第一百零九章：法庭对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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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点不到，法院外已经人潮汹涌。除了李小紫的家人亲友，还来了不少李小紫的同学家长，她们都来给李小紫父母打气。李星妍扫了眼人群里，没有看到李小紫爷爷的身影。程颖好奇问旁人才得知，老人昨天在家听说庭审过程，昏迷送院，所以那些同学家长才赶来支援。

李小紫的同学也被肖晓和陈兰打骂过，但都没有她严重。家长们议论起这事，感到庆幸之余，也对即将的判决忧心忡忡。

李星妍径直走入法院，马元清正站在法庭门口乖乖等着。两人简单打过招呼后，马元清刻意走到程颖身边跟她讨教。

临近开庭时，高新远来电。主任问李星妍对于公诉陈兰有没有把握，她坦言自己把握不大。高主任最后宽慰了一句：尽力就好。

尽力就好？

这案子并不是尽不尽力的问题，她在法庭门口还没有找到击溃陈兰的招儿。陈兰太冷静，李星妍虽然一大早就模拟了审讯场景，但心里还是没谱。

开庭前三分钟季晋源才匆匆赶来，他说：“刚去跟师兄聊了会，差点迟到。”

“为虎作伥。”李星妍对康辰很反感。

季晋源没有维护康辰，只是说：“师兄要求陈兰的刑期不超过一年，或无罪释放。”

“有把握？”李星妍挑眉问。

季晋源笑了笑：“如果是依据昨天的庭审来猜测，无罪释放的可能性还是很大，你认同吗？”

李星妍不置可否地跟着笑了笑。

法庭门刚好打开，她带着程颖走进去坐好。程颖趁着还没有开庭问她：“李检，今天审讯陈兰有几分把握？”

“0分。”

“0分？”

“嗯。”李星妍开个小玩笑来调节这压抑的气氛，“万一我失败了，在你心中的伟大形像是不是会一落千丈？”

“对手是季律师的话，输也并不是一件可耻的事情。”程颖很看好季晋源。

李星妍听出了一些故意夸赞对手的苗头：“对他的糟糕印象改观了？”

程颖嘿嘿地笑：“主任昨天晚上打电话跟我聊了半个小时，做了些思想工作，他认同季律师，并且称赞他忠于职业，说他一颗当检察官的好苗子。”

“主任很会帮人洗脑。”

“可不，他说庭审后要跟季律师多多接触，看能不能拉拢他去考检察官。如果季律师能当检察官，那跟你简直是天生一对。”

“是吗？”李星妍看向对面的季晋源，他刚好也看过来。

四目相对，连空气都瞬间变得暧昧香甜。两人对视了眼，又各自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

审判长、人民陪审员入庭，书记员宣读纪律后，审判长宣布开庭。核对完嫌疑人，审判长让李星妍开始讯问陈兰。

陈兰站在法庭上，直视所有人，还是很冷静。

李星妍佩服她超乎常

人的心理素质，开门见山，不兜圈：“讯问时，你一直强调自己是从桌上把李小紫直接攥下来。你——”

“这是事实，不用强调。”陈兰平静地打断她。

李星妍反应很快地转换话题：“讯问笔录所述都是真实？你进去看到还活着，并且已经神智不清的被害人李小紫？”

“对，但有一点我要纠正，小紫当时气息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