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孩子，对不起（2）（2/2）

肖晓不管她们信不信，突然就痛哭：“园长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小紫真的是一个好孩子。”

李星妍冷漠地问：“那你呢？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我对她很好。”肖晓迅速反击，“你知道什么啊？一个班36个孩子，有一大半的孩子都喜欢我。”

李星妍冷笑：“你所指的喜欢是什么？一群孩子，动不动就被人掌掴、冷暴力、罚站，动不动就被人粗鲁拖到一旁。你觉得他们对你所表现的喜欢，表示什

么？其实那只是讨好，他们想讨好你，想表现得乖巧一点，这样老师能开心，能对他们温柔一点，他们也能少受些体罚。”

“我承认我平时的行为很不好，所以你们告我的罪，我没有反驳，我接受法律的严惩。可是你们不能放过园长，她才是罪魁祸首。”

“这事我们会查实，轮不到你干涉。”程颖气愤地岔话。

肖晓立刻攻击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现在是污点证人，对吧？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信不信我投诉你？”

程颖也不是吃素的：“我国还没有承认‘污点证人’这个制度。当然，如果你揭发的情况属实，有立功表现的，是可以从轻处罚。”

这次轮到肖晓冷笑：“那不是一样吗？来，我揭发举报园长的虐童行为，你们想听什么，我就告诉你们什么。”

李星妍冷静地问：“那我们来说说小黑屋，如何？”

“小黑屋……”肖晓重复这三个字，声音不再理直气壮，而是低了低，眼神也开始变得闪躲，“小黑屋有什么好说的。”

“为什么要把孩子关进小黑屋？”李星妍紧盯着她，“你可以罚站，为什么一定要把她们关起来。”

“中午不睡觉的，太顽皮不肯罚站的，会关进小黑屋。也不是所有孩子都会被关，小黑屋主要用来吓吓她们。”

“李小紫被关过几次？”李星妍提起这个名字，心再次像被人狠狠一扎。

“她经常哭闹不肯上学，中午也不睡觉，一直哭，所以她关的比较多。”

“越关越哭吧？”

“是，她对读书有反抗情绪，很想爷爷奶奶陪着。”

“你说错了。她不是对读书有反抗情绪。她原本初入学，对陌生的环境有恐惧心理，因为见不到熟悉的亲人，所以会短暂哭闹。如果你们能一直善待她，也许她过了这段时间，跟你们熟悉了就会好。结果，你管理不了自己情绪，动不动就骂她，罚站，打她，甚至变态到关进小黑屋。所以你越关她，她越恐惧，越会哭闹，最后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李星妍努力平静好情绪，“这就是一个恶性循环。”

肖晓没有说话。

李星妍问：“她在小黑屋时，曾经经历了些什么？园长都对她做了些什么？”

“园长也不敢怎么样，最多去骂骂，教训。用尺子打打手心，掐踢一下什么的，或者长久罚站。”肖晓不以为意，“其实是家长太溺爱了，现在的孩子不让打，又调皮，我们要怎么教育？80后、90后，有几个没有挨过父母揍？”

李星妍深吸了口气，力持平静：“那你呢？你拖她进小黑屋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肖晓狡辩：“拖过去我就回教室了。”

“你撒谎！”李星妍声色俱厉，“你肩膀上有孩子的咬痕

！这证明，在这过程中，你最起码抱起了她！她才能机会咬你一口！”

“是其它孩子咬……”

“其它孩子有没有咬你，教室内有监控，别跟我扯这些！”李星妍板着脸，严厉地死盯着她，“我要过程。”

“我，我……”肖晓支支吾吾，说不出所以然来。

李星妍逼问：“因为她咬了你，所以你抱起她，把她摔在地上？”

“没有，绝对没有。”肖晓强辩。

“小黑屋门口有两个出口，左右各一。右边是通往学校的滑梯等游乐设施，而左边是通往二楼的楼梯。你当时没有必要上二楼，也没有把她拖进小黑屋，而是——”李星妍试探地问，“而是把她拖往滑梯处？”

肖晓果然脸色大变，但很快大吼：“我就直接把她拖进小黑屋了，我什么也没有干。”

对，肖晓的表现更验证了，她曾把李小紫拖往滑梯处。

也就是说，滑梯处有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