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和师太惨绝人性的约会（2/2）

“没有，我口头跟她说的，但我有人证能证实是我借的钱，而不是收买的。”

“谁？”

“景行街的星期九酒吧老板。”

“说说录音，录音也是假的吧？”

“对，是宇航，他让我录的，我跟美琳聊天的时候选了这么段。其实她是开玩笑一样跟我说的，但宇航拿去给人掐头去尾，制成音频来陷害她。”妮小燕双手轻握着，头撇向一旁，躲开她的视线。

“我相信你说的都是真的。”

“肯定是真的。”妮小燕挠了挠左右手臂。

李星妍满意地往外走，程颖追上来问：“李检，你相信她说的？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收获不小。”

“你信她？”

“我看你很相信她。”

“她说的一半真一半假。”李星妍一边走一边说，“其实一开始进去，她根本不准备配合，她看到我拿出笔记本，其实心里也不相信这日记本是段美琳的。所以她才会问，日记本里还写了什么。她当时双手紧握，并且时不时捏搓，脸部有明显的焦虑。这些表情证明虽然她不相信是真的，但仍害怕万一是真的，自己要怎么应对！所以我干脆给她念了两段，让她确认无疑。”

“那之后呢？”

“之后她开始装可怜，推卸责任，装作自己很配合，把一切全部推到宇航身上，目的是想坐实宇航的杀人动机。但她又害怕我不相信，所以头撇向一旁。这是她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非常不安。为了鼓励她之后继续配合，我特意告诉她，我相信她不会骗我！其实我也有自己的小算盘

，因为为了脱罪，为了让我相信她，她必须说出一些半真半假的东西来证明自己。所以她的供词，半真半假。真的部份就是为了证实她没有说谎的部份，而假的部份就是，所有一切全是宇航干的。所以你可以放心去找酒吧老板，他一定能证实那200万是她借的。”

“我还以为你真的相信她。”

“我什么人没见过？别以为她外表清纯，看着无辜，就真的清纯。她的外表最容易把别人迷惑。不过，如果我们想得到真相，在找不到足够证据的条件下，只能让她配合我们。就让她跟宇航狗咬狗，而我们从他们相互的推脱中抽丝剥茧出真相。”李星妍走出看守所时，已经接近黄昏。

她看向那快落幕的残阳，松了口气：“总算有些进展了。”

她刚坐上车，就接到季晋源来电。

季晋源问：“师太，真不请我吃晚饭？”

“对，我正想找你麻烦。”

“什么麻烦？”

“段美琳案子的事，我们约个吃晚饭的地方面谈。”李星妍直截了当。

她说了地址后挂断电话。程颖今天来了两趟看守所，累得上车就睡着。她把疲惫的程颖送回家后，去赴约。

她约在一家中餐馆。

季晋源早到15分钟，已经拿笔在菜单上挑菜。他一边挑，一边问：“要不要过目过目？不贵，最多三百撑顶。”

“随便叫。”李星妍也刚好饿了。

顾客挺多，两个人一边等菜一边聊。

李星妍开门见山：“天价离婚案有猫腻。”

“不可能。”季晋源根本不信。

“季晋源。”她一本正经地叫他，严肃地问，“你觉得我在说笑？看我的样子，像笑话吗？”

她严肃到他有点儿慌，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完全不会质疑你！你肯定有证据才会这样说！”

“对。已经有证人能证实，段美琳给妮小燕的200万是借款！妮小燕也亲口承认，那些录音是跟段美琳开玩笑时录的。”

“不会吧？”

“你说呢？”她正言厉色地反问。

季晋源心里有点儿急鼓：“下班时间能不能别聊案子？”

“我约你前来就是为了聊案子！”

“李星妍，你能不能把工作和生活分开？难道你真的只会工作工作？你每天24个小时只用工作吗？你的人生就是为了破案而存在？”

“季晋源。”她认真地看着他，“你有点儿慌，有点儿不安。你表面是在斥责我，其实是想掩饰内心的不安与慌张！天价离婚案因为你才变成冤案！这点让你无法忍受！”

“不想跟你说话！”季晋源想岔开话题，极力撇清自己，“这个案子，问心无愧。只是做了当律师应该做的，替每个公民辩护，替原告或被告人争取他们应得的权益。”

“你全程都在避

免用主语‘我’。”

“你是在审犯人？”

“为什么不用主语？”李星妍揭穿，“因为你想撇清自己。你觉得这案子不管出现什么问题，都与你无关，因为你只是尽力做了你应该做的。所以你不用主语，不想跟‘天价离婚案’再有牵连。”她盯着他，“你想让自己心安理得，甚至在心里一直自我安慰。但在情感上，却有些恐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