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读书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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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凡走进去，内里是一个天井大院，过了这个大院才是正堂。两侧列着几间屋子，其中一间屋子正散出袅袅蒸汽，正好此时，一个端着饭碗的矮胖大婶从蒸汽屋内走出来。

“大婶，请问一下投诉窗口在什么地方？”张凡礼貌地问道。

“投诉？”大妈扒了一口饭，上下打量一眼张凡和古清，然后道，“又是陶丫头的事情吧？”

张凡点点头，道：“她是叫陶梦。”

古清刚吃饱饭，一颗小脑袋四处张望，不过脸色却是不屑。

“你留下姓名，我回头给你发到总部去。这丫头，真是闲不住。”大妈张嘴，喷出几颗饭粒，落在张凡脸上。

张凡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将米饭擦落。

“来得倒是挺快啊！”正堂处传来一个公鸭嗓的声音。不用看，就知道是陶梦。公鸭嗓普通说话倒是没什么问题，只要大声讲，便就摧枯拉朽了。

张凡盯着前方，只见穿着黑色虎纹服的陶梦大步而来。

张凡这才发现，她的腰带很高，腰很细，胸前可不轻松，走起路来都能看到她的压力应该不小。透过偶尔荡开的衣摆能够看到两条笼罩在黑色修身长裤中的修长大腿。

光是走过来这几步，比那些国际模特还要吸引眼球。

“丫头，别人都找上门了。赶紧的写份报告，还人家清白。”端着碗的大婶对着陶梦，正色道。出于多次的经验和对来人的审查，特别是刚刚吐了些饭粒在这人脸上，他一点都没生气，眉头都没皱一下就擦掉了。大婶便知道陶梦搞事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

如果这一百多次投诉，哪怕有一次能查清楚，证明陶梦没有乱来，大婶也会选择相信陶梦。但是一百多次，都是陶梦在搞事情。大婶对陶梦的行为，早就没有期望了。

张凡对着大婶抿嘴点头，一脸笑意。到底，璇玑门还是有正常的办事人员啊。

“张妈，这是交给我吧。”陶梦走到大婶面前，拍了拍大妈的肩膀道：“锅里的高汤可得照看好了，不然晚饭少了汤料，那炎国料理可就少了些味道了。”

张妈又嘱咐了陶梦几句，然后对着张凡歉意一笑，便端着饭碗，转身走回厨房。

张凡脸色阴沉起来，他居然和一个厨子讨论了半天正事。

张凡四下看了，然后道：“我说，你们璇玑门不会就你一个人吧？”

“咋的，不服吗？”陶梦挺了挺胸膛，右手放在左侧刀把上。

非礼勿视，张凡微微挪开视线。

“那倒是不敢，不过我很好奇，你会怎么查我的案子。”张凡嘿嘿一笑，道，“璇玑门第七组组长陶梦小姐！”

张凡着重在组长二字上下了重音。但是陶梦根本就没在意这些。他招呼张凡进入大堂，古清也跟着进去。

陶梦边走边说道：“你的卷宗我看了，翻案这事我拿手，交给我就是了。”

张凡只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跳动。

你妹啊！我是来翻案的，但可不是想把案情加重，让我多坐几年牢来得。话说天底下哪个白痴会干这样的事情。

张凡在大堂门厅处看到了一个出勤告示牌。出勤人那栏只有陶梦一个人的名字，而休息那栏一个名字都没有。

也就是说，七组真的还只有她一个人。

你还翻案拿手，你的脑筋能让你稳坐七组组长的位置，靠山得有多硬。

你原本的手下都是受不了辞职了还是调到其他部门了吧？或者说，为了让你做一会侦探梦，特别给你开设了一个部门？

张凡有些退意，他不想和白痴浪费时间。但是陶梦的右手一直握着刀柄。如果张凡逃跑，恐怕正中陶梦的下怀，她会直接痛快给上一刀吧？

正厅里面是一个小公堂的模样，上面有主审位置。两边各有一个带挡门的座位。一边立了被告的牌子，一边立了原告的牌子。再下来各排六个席位。

公堂倒是有模有样，但是师爷呢，喊“威武”的小兵呢？怕是都辞职了吧！

靠门边的一张桌子上有三个大盘子，上面放满了牛肉，还有一个青瓷瓶。瓷瓶旁边散落着几张纸，上面写了一些文字。

陶梦左手拿起一块牛肉，右手拿起一张纸，对张凡道：“你的案子真的判轻了，南离律法我是精通的，你这个人证物证都在，铁定是死刑的。即使减刑也得是个无期，最后却只判了三年。对不住了，我得捍卫南离律法。”

古清倒没说什么，在对面找了个椅子懒躺上去。

他偷瞄了一眼陶梦的手腕，视线落在陶梦手腕上的一条黑色的晶石手链上。古清嘴角一笑，然后闭上眼睛，根本不打算过问张凡的小事。

“既然你是翻案，不如听听我这个当事人的说法吧。”张凡拿起一张纸。

半个小时不到，就找到了几年前的卷宗，这种行动能力和陶梦这不靠谱的办事风格极为不符。也让张凡对她的印象稍稍改观，说不定能够有一丝希望。

这张纸上面写了那个兵部尚书的供词，言辞激愤。卧底、间谍、暗杀组织什么的罪名都安上了。

“你说。”陶梦拿起一块牛肉，就酒咬下一口。看得张凡暗暗咂舌。牛肉可不软，这牙得多厉害。而且，五斤牛肉，看起来就她一个人吃，撑得下吗？

张凡定了一下神，道：“我有说过，这个主要证物白玉墨瓶是别人送我的。但是当时没有查到那人的身份。你看了卷宗，应该是知道这个疑点的吧？”

璇玑镜中的的简单卷宗也没有写那人的面貌特征。这份信息，也是他来此的主要目的。

“嗯，没错。”陶然道，她将手里的纸递给张凡，说，“你的描述信息在这，你说那人眉眼中间有颗痣，亚麻色头发，五官清秀，穿一身简单素衣，说话声音很轻。简单说就是一个娘炮嘛，这样的人可不多。当时找出了十三个怀疑对象，还是你自己否定的。而且璇玑镜的证物查看，这个白玉墨瓶上面留下的痕迹也只有你自己而已。”

“这事不假。如果故意犯案，自然会事先抹消痕迹。我的疑点在璇玑镜上面，我没记错的话，当时只是用了低等级的璇玑镜查看的吧。”张凡在桌子上拿起一张纸，上面写了查案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