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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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寒把杨扬送回家安顿好，随便梳洗了下就到小娟尸体边上准备守夜。小娟家除了小娟妈和几个亲戚外，村上的人都回去休息了。屋外从原先的嘈杂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帐篷里就陈子寒一个人守着一具尸体，帐篷顶上的吊着一站白炽灯，惨白惨白的灯光照在小娟的脸上，小娟脸色发青，寿衣上绣着大大的寿字，显得阴森而又恐怖。就陈子寒这样的见过很多死人的人都觉得汗毛直竖，他有点后悔没多找几个人一起。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大家都回家了，而自己坚决要一个人守夜，只能硬着头皮坐在帐篷l里，心里默念：小娟是我的妹妹，她不会害我的，再说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陈子寒为了转移注意力，一直在脑子过着韩秋雨给的初步验尸报告，除了有个可疑的针眼外也没有别的可疑的地方了。在小山村人际关系比较简单，就可以排除外来人员的可能，要么就确实是意外，要么就是熟悉的人做的案。要是能有更多的线索就好了。陈子寒想了一会觉得头晕的很，也许是帐篷里空气不好吧，坚持了一会他不由得倒在凳子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看见小娟跟一个年轻男人在争论什么，年轻男人拉着小娟的手，似乎在说着什么又似乎在恳求着什么，小娟一下子甩那年轻人的手，转身离去，年轻男子失声痛哭不一会又咬牙切齿的嚷嚷着什么也转身离去。陈子寒正要去问问小娟那男人是谁，突然一下子惊醒了，才回过神小娟已经去世了。外面天已经亮了，陆陆续续有村里的人来继续帮忙做法事。陈子寒知道，这是昨晚的梦肯定是小娟想告诉自己什么，也就是说她的死真的很可疑。

陈子寒站了起来，浑身酸痛，只能伸伸懒腰缓解下疲劳。他转身走进房间，打算去找小娟妈问问。

“大妈，你好点没？我想看问你点事情？”陈子寒一看房间没有别人，只有小娟妈一个人躺床上发呆，他知道这是个打探消息的好机会。

“你想问什么你就问吧。我知道小娟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喜欢你，她嘴里不说但我看得出来。”小娟妈抹抹眼泪说道

“我想知道，有没有一个年轻的男人纠缠过小娟？”

“你怎么知道？小娟果然什么都跟你说。是的，有个男的老是来找他。是坡下的陈强，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现在农村年轻女性的很少，所以只要是未嫁的少女，都有很多人来说亲。陈强托人来说了很多次，小娟都拒绝了，说是对他没感觉。我这个当妈的肯定是随她的愿，虽然我觉得陈强挺好的，家离我们家很近，又是看着他长大的，知根知底。奈何小娟死活不同意，我也就随他了。”

“陈强？是不是村长的独生子？从小就很跋扈的那个？那他现在在哪？在家吗？”陈子寒脑海里浮现出一张嚣张跋扈的脸

“他不在家，他已经死了。上个月说是去县里走亲戚，谁知道跟个有妇之夫有染，被人家丈夫堵门里了，情急之下跳窗摔死了。这事情发生在他身上，他爸爸这个村长在村子里都抬不起头来，大病了一场，说是干完这一届就不干了。他妈妈早年就离家出走了，他爸爸说了几个后妈都是待一段时间受不了他都跑了。当时想想幸好小娟没同意，这人品嫁过去小娟也是有的苦受。可是，我们家小娟也走了。呜呜呜。。。。”小娟妈又开始哭了起来。

陈子寒刚准备安慰她时，门口传来一个声音。

“小娟妈，今天晚上就要给小娟入棺了，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没？”村长站在门口，探着头问道

“我已经叫我婶婶准备好了。”小娟妈抹着眼泪，挣扎着准备起来。陈子寒赶忙扶起她

“我要让小娟好好的上路，我要好好的看看她陪陪她。”

陈子寒扶着小娟妈，一起坐在小娟尸体旁边的凳子上。外面的喇叭又继续吹了起来，还有道士说的听不清的经文，一直持续到下午。

到了下午四点，是小娟尸体入棺的时候，村里青壮年将棺材抬进帐篷放在地上，让四个火力旺的壮年一起将尸体抬进了棺材，身体四周撒上了石灰，小娟妈哭天抢地的，哭晕过去几次。众人不得不把她又扶进了屋里。

等众人把棺材再抬起放在门板上时，已经都到晚上了。大家在棺材前放上制作好的灵位，摆上香烛祭品，就吃吃晚饭散场了。村长又跑过来说要安排人守夜，陈子寒一想也就今天一晚上了，就跟村长说还是自己再陪小娟一晚吧。村长也没推辞，也许是身体确实不好，他咳嗽了一会吆喝着大伙散场了，因为明天就要安排人抬棺材上山，山路崎岖，大伙得休息好。

一群人走后不久，杨扬依然拿着一杯热咖啡走了过来，关心的问道“你还好吧？昨晚一晚上应该也没睡好。你怎么不叫他们安排别人替你一下？你这样熬下去你身体也吃不消啊。”

“我没事，谢谢你。小娟也就今晚一晚上的时间能呆家里了，明天她就要一个人孤零零的睡在坟地了。”陈子寒眼眶红红的说

“那好吧，我回去了。你自己多注意，不用管我，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杨扬拍了拍陈子寒的肩膀，转身走了。

周围一片寂静，似乎连屋外树叶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清。陈子寒隐隐觉得今晚有什么事情会发生，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棺材前的蜡烛忽闪忽闪的，头上的灯光也一闪一闪的，陈子寒觉得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努力的想睁开，可是徒劳无功，他一下子陷入了黑暗。等他醒来的时候蜡烛已经灭了，周围似乎没什么不对劲，一切都好好的。陈子寒看了眼手机，已经凌晨三点了。他站了起来，到四周看了下，没有什么变化。等他走到棺材前时，一下子愣住了，小娟的尸体不见了，里面只剩下一堆石灰。他跑出帐篷准备去喊人，可是生更半夜的去哪里喊人？要是去喊小娟妈，那她不得更承受不住，万一出事了更不好。在这等到天亮那就更来不及了，这大晚上的偷尸体应该也跑不远。陈子寒想了一会，准备自己去找。他回到家，拿起自己的包裹。杨扬迷迷糊糊的打开房门问道“怎么了？你一个人怎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