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我只能坐着撒尿就是罪过（2/2）

满眼是微波荡漾的江水，罕见的水鸟振臂而飞，掠过飘扬着寒气的江面，锐利的鸣叫在江面上荡漾出很远的距离。李牧无言以对，他确实不能理解，就连父母打自己这种事，他都想不出那是一种怎样残忍的感受。

他把习风带进了老街，那里的衣服价格平民，很多衣服都是用绳子绑成一捆一捆的，堆放在木片搭成的桌子上，乡下来的，或者是穷人，经常来这里翻着衣服，为了五毛一块钱，跟卖家争的面红耳赤。

“那就在这里看看吧，出门前我妈妈不是交代了吗，让你需要什么就买，你的毛衣，摸起来像钢板一样，能冰死人。”

李牧翻着那一捆捆的衣服，他自己从没在这种地方买过，也不知道什么样的衣服合适什么样的价位，两人在老板的帮助下看了一件又一件。

习风选的心不在焉，她知道自己渴望一件新毛衣很久了，之前阿娘答应过自己，冬天来了会帮她织一件，她等啊等，没想到冬天过半了，毛衣的事情，大概也被遗忘在萧瑟飘落的木叶堆里了。

一是阿娘没有钱买毛线，二是她事情太多了，照顾自己，照顾老小，照顾牲口，无数的事情让她跟个陀螺一样旋转，却总有转不到的角落。

现在，她肚子里又有了一个，都说是个弟弟，即使阿娘真的织毛衣了，也轮不到她了吧。

她的手握着一件热带鸟一般颜色艳丽的毛衣，材料特别的柔软，因为陷入沉思忘记放手，李牧便以为这是她中意的，连忙叫老板娘找好合适的尺寸打包，

“哎呀，真是好眼光，这可是鄂尔多斯的羊毛啊，摸摸就知道是好料子，柔软，保暖，穿几年依旧蓬松，这衣服，买了不会亏的。”

李牧在付钱的时候，老板娘又把他夸了一遍，什么大手笔，什么长相英俊，好像多说几句好话，对方就会对给很多钱一样。

“哟哟，我说呢，做什么兼职挣钱，什么都不比陪男人钱来得快。”

这个声音，习风是熟悉无比的，回头一看，果然是农莉莉，脸上的笑容快要把她那俊俏到风骚的脸扭曲了。

“不要总凭着你的想法说话好吗？”

没有家人在身边，习风跟农莉莉顶嘴都更加有底气，

“我什么想法？看到的还不算吗？”

她的声音特别大，路过的人看到她那种有点委屈又有些趾高气昂的模样，有些停下来，若有所思的看着一场即将上演的争夺男人大赛。

“小姑娘长得倒是好啊，比那个干豆荚好多了！”

“美女，不要跟他们闹，还是让我们来喂一喂你下面那只潮湿的小海豹吧。”

“这不是阳川的农莉莉嘛，哎妈，可出名了，两腿之间，让人成仙！”

各种猥琐的笑声，夹着污言秽语传了出来，有人公然发出了让人恶心的叫唤声，禽兽般不知羞耻，散发着当街求配的无耻之气。

“滚远点！”

农莉莉生气的朝那几个衣着鲜亮的男人骂去，可脸上分明带着笑容，那几个男的，说的更加起劲了，

“小娘们，要滚一起滚啊。”

“不滚，我们在她后面顶着。”

农莉莉好像还真把那几个笑容猥琐的男人当成了自己的后盾，昂首挺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