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抉择（1/2）

“什么东西也敢和淑儿相提并论！”

老太太这话脱口而出，林开元脸色大变，只见张氏突然跪在地上，抱着他的大腿。

“老爷，音儿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呀！天地良心，我从未做过对不起林家的事。”张氏哭得悲切，黎音书见状，忙去扶。

不等黎音书碰到张氏，她便昏倒在黎音书怀里。

“娘，娘你怎么了！快叫大夫，快去请大夫！”黎音书手忙脚乱，林家人见主母昏倒，乱作一团。

老太太看得一头雾水，林音淑去李府时只说多出个女孩，没说这女孩是张氏所出？老太太笃定这丫头来历不明，才敢上门兴师问罪。

可看这样子，这新来的怎么像是张氏生的？

老太太转过头看向林音淑，见她呆头呆脑的站在一边，心里愈加烦闷。

她这辈子子嗣不多，一子一女。儿子由老爷亲自教养，女儿养在她身边，习得她全部的手段。当初若不是看着林开元定会有所成就，她还真不舍得把女儿嫁给一个小官员。

事实证明老太太眼观独到，林开元果然能耐。只可惜女儿去得早，只留下个不开窍的女孩儿。

乱成这个样子，老太太也不好再发作。她正要走，张氏便悠悠转醒。

“老太太，我虽后进门，可也从未对先夫人不敬。先夫人住的房间我让人不许动，逢年过节也会带着淑儿磕头。我自问问心无愧，还望老太太高抬贵手，饶了我和我女儿吧。”

说着，张氏就要跪下。

张氏什么身份，太后的侄女儿！她敢拜老太太却不敢受！

老太太敢倚老卖老，却不敢以下犯上！

林开元一把拉住张氏，“你是我嫡妻，朝廷从三品诰命夫人。你若是跪下去，明天皇上就该问我的罪。”

说完，林开元凉悠悠地看着老太太，老太太生平第一次看到他阴冷眼神，差点站不稳。

“老夫人，这些年我如何待淑儿府里上上下下有目共睹。哪怕是音儿回来了，我也不曾让淑儿受半点委屈。为了不让淑儿心里委屈，我甚至让音儿住在淑儿的小花园。”

黎音书心头冷笑，张氏果然每走一步都是算计好的。

张氏擦干眼泪，“怕淑儿累着，这些年我没让她给我请过一次安，为何到了老夫人这里，我竟成了为母不慈！”

老太太稳了稳心神，转头看着一言不发的林音淑，听张氏这字字句句，知道自己今天讨不了好。

“如此看来，是老婆子我误会来了。你也知道，我老婆子这些年来都不曾登门拜访过，对这里的情形都是听下面的人说起的。”

老太太慈爱地看着林音淑，“这就这么一个外孙女，关心则乱。到底还是老了，做事都糊涂了。”

在场没人接她的话，老太太自觉尴尬，只拉着林音淑一个劲地埋怨。

“你瞧瞧你，长这么大了居然没一点规矩。不过为时不晚，趁着还没出嫁好好学学，别到时候出了门闹了笑话，到时就没人帮得了你。”

林音淑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从黎音书这个角度，能看到她抿着嘴，眼眶红红的，没哭，只是脸色也不好看。

没人给台阶下，老太太只好说身体不适，要回府。林氏夫妇象征性道别，也不出去送。老太太拉着林音淑，一个劲地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