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老太太（1/2）

过了几日，安无豫果真如同他所说，没再时不时地出现在林府。只是锦绣那几个小丫头，总会拿出些和她们平日里喜好不一样的东西出来。

比如绣着大红鸳鸯的手帕、颜色艳得过分的胭脂。

一连几日，张氏都免了黎音书的请安，只有晚膳在一起吃。

这样的清闲日子过了三五日，某天早晨黎音书被锦绣压着去给张氏请安，果不其然给拒了。

正要往回走，就见一个小丫头火急火燎地往张氏房里去。黎音书心头一动，没走，反而带着锦绣折返回去，打算听墙角。

那丫头急匆匆地进去，周氏出来张望，见没人，把门窗关好。

黎音书走到窗边，把耳朵附在窗户上。锦绣没拦着她，只站在一边给她放风。

丫头进门就跪在张氏面前，小心着说话，生怕被罚。

“夫人，我照着你说的，跟着老爷的小厮平安出门。出了门口大街往右转，进了条胡同，平安敲门进去了。我左右等等不到人出来，就先回来复命。”

张氏想了想，问道：“你看清楚是什么人给平安开的门了吗？”

丫头摇摇头，“那户人家遮得严实，看不清楚。不过我同周边的人家打听过了，这户人家是近几个月才搬来的，主人是个年轻的女子。整日足不出户，见不着人。”

年轻女子四个字让张氏绷紧了神经，忙接着问：“平安出门时身上可带了什么东西？”

丫头想了想：“瞧着前面鼓鼓囊囊的，但藏得严实。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的的确确是从府里拿出去的。”

黎音书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叫上锦绣赶紧离开。

这两人前脚一走，后脚张氏就派周氏轻点库房和林开元的私房。

锦绣边走边和黎音书说话，“这听着，像是林大人在外面养了外室一样。不过传闻林大人高风亮节，最不屑这种事，应当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吧。”

“林开元也就是瞧着人模狗样，内里不知道有多龌龊。你相信外面那些传言，倒不如去听两场戏来得实在。”

黎音书生平一大乐趣就是骂林开元，锦绣也知道她就是过过嘴瘾，也不拘着她。

张氏那边查没查出什么问题黎音书不知道，但是她的问题来了。

这天张氏、林开元和黎音书坐一块用完晚膳，林开元面带喜气地对黎音书说道：“音儿，荣郡王明日进京。你这两日好好歇着，养好精神。”

黎音书羞涩一笑，张氏打趣她两句，就听前面来人传话，说林音淑回来了。

李府的老太太亲自把人送回来，林音淑跟在老太太身后，看着消瘦了不少，但精神头挺足。

这是林开元的岳母，林开元就算再不愿意，也得出门迎接。

老太太进门看见黎音书，脸就拉了下来。林开元给老太太奉茶，她也只喝了一口，意思一下。

“老夫人怎么来了，当派人通知一声，不然什么都没准备，怠慢了您。”

老太太对林开元这态度还是很受用，说：“我一大把年纪，女儿也不在了。若不是为着没娘的外孙女，谁回来上门讨你的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