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局4（1/2）

晚膳，有条不紊。

每道菜上来，贾青山都要先试吃，然后夹给千机璟。

千机璟今夜胃口不错，遇到好吃的菜品，他便赏给赵曦儿和萧楚烟。

三人静静用着晚膳，气氛安然。

千机璟突然发话：“素素今夜看起来与众不同，发髻间那朵月季甚是好看，不俗！”

闻声，素素手中夹给赵曦儿的菜，不禁掉落，她慌了手脚，赶忙跪地：“奴婢谢皇上夸赞！”

赵曦儿抬眼，看着身边的素素，笑语：“皇上有所不知，素素知道今夜要来养心殿伺候，可是花了心思的，就怕皇上注意不到她呢！”

听赵曦儿这么说，素素赶紧解释：“贵妃娘娘可不要取笑奴婢才好，奴婢只是看这月季长得甚是好看，随手摘来戴在头上而已，并无取宠之心，娘娘这么说，奴婢真是无地自容了。”

赵曦儿笑而不语。

萧楚烟轻轻接话：“素姑姑本就貌美，论相貌，你可是比本宫和贵妃娘娘都要妖艳惹眼，也难怪皇上会看到你，素姑姑不必过谦，本宫想，贵妃娘娘也是以你为荣，能有如此貌美妖娆的侍婢伺候左右，是难得的福分呢，贵妃娘娘，你说是吧？”

赵曦儿斜眼睨了萧楚烟一眼，看出其中端倪来了，她回话：“看来，兰妃甚是欣赏素素！”

她又转头看向素素，道：“素素，你可真有福，皇上和兰妃都极其欣赏你，甚好！”

素素变得格外窘迫，她怯怯看向赵曦儿，低声：“素素惶恐！”

赵曦儿不语，她看向千机璟，禀奏：“皇上，素素和羽大人的婚事，皇上打算何时操办？皇上不急，可人家羽大人是急得不得了了，今日午后他在殿外遇到臣妾，特请臣妾问问皇上呢！”

此话，让素素更加慌神了，她竟碰翻了赵曦儿的酒杯！如此失态，也是破天荒的头一次，素素可是向来心细沉稳的。

赵曦儿了然了。

素素之心，不在羽卫，而在千机璟！

她朝素素浅笑，拉过她的手，看着她故意问道：“不知素素急不急呢？”

素素眼神游移，不敢看赵曦儿，只低头嘀咕：“娘娘休要取笑奴婢！”

千机璟发话：“朕之前忙于政事，竟忘了羽大人和素素的婚事，如今，后宫选妃在即，等忙完了这阵，即可操办！”

素素跪地：“奴婢叩谢皇上恩典！”

千机璟点头，继续用膳。

此时，气氛变得有些不一样，空气里弥漫的味道竟有些酸，女人的心思与嗅觉都是极灵敏的，连萧楚烟身侧的荣姑姑都感应到了赵曦儿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酸，和莫名的怒气，更不用说萧楚烟和素素了。

一顿晚宴吃得不咸不淡，没有人再说话，大家各自怀揣着心思，有些食不知味。

萧楚烟打破沉默：“皇上，您既然让臣妾操办选妃事宜，臣妾已经嘱咐户部的廖相国发出公文到各州县，将全国适龄少女的画像集中，先由周府衙选出出众的，再送至户部，由户部经过考究筛选后再给本宫过目，本宫定会选出相貌出众，品行纯良，出身端正的秀女，给皇上过目，皇上放心！”

千机璟轻声回应：“这些事兰妃看着办就可以！”

萧楚烟应声。

膳后，众人退出养心殿。

殿门口，萧楚烟走近赵曦儿，笑着：“贵妃娘娘可要帮衬着臣妾才好，这甄选秀女可是费神的事，光看画像都要看花眼的，臣妾又身怀有孕......”

没等萧楚烟说完，赵曦儿就堵过去：“兰妃不必过谦，这种左右其他女子命运的事情，兰妃最是擅长，难道不是吗？”

萧楚烟哼声笑起，不再礼让：“贵妃娘娘客气，日后，那些新进的花儿朵儿可是来和你我争春的，你倒大度，不闻不问！”

赵曦儿也向前一步：“本宫从不屑与人争，这强争得的恩宠可不会长久，兰妃可明白？”

这话，着实呛到了萧楚烟的痛处，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暗淡与虚无，早出卖了她的内心，她心里所有的底气，都只是海市蜃楼。

两人对峙，不再回避！

赵曦儿先抬脚：“素素，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