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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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宋·李之仪《卜算子》
好一句“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将男女之间那种忠贞不渝的爱情,简直刻画地入骨入髓!可是,对于坠入情网,早就相互葬送在对方深情里的热恋中的梅圣兰和汪佳强,这一句诗词,好像还是形容不了当年他们之间的如胶似漆,形容不了他们当年的形影不离。因为,初恋中的梅圣兰和汪佳强,早就心心相印,君心不是“似我心”,而是君心就是我心!俩人早就心融心!
初恋中的人,怎么会有人冒出那些诸如“分手后怎样怎样”的不吉利的想法呢?山盟海誓,海枯石烂,白头偕老。诸如此类连山也害羞,水也羡慕之类的豪言誓语,或是融化了男男女女,或是凝结了彼此的间隙。男女双方恨不得铸成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当然,梅圣兰和汪佳强也不例外。走路拉着,近距离挽着,没人时汪佳强将梅圣兰抱着、背着或是扛着。梅圣兰粘贴在汪佳强的身上,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粘合剂”。他们除了幸福,还是幸福。
大三那年,也是在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里,梅圣兰和汪佳强相约一起踏青。玩得兴致很高,玩得忘乎所以,玩得时间很晚,玩得谁也不想回校。“圣兰,看来只有露宿荒野了,你怕吗?”汪佳强这是在试探吗?
因为,汪佳强一直铭记这梅圣兰的那句话:“男女谈恋爱时,如果男生不是想占女生便宜,如果男生真爱女生,就不会随意地轻易地拉扯女生,更不会轻易地提出什么非分之想。如果男生真把女生当成白雪公主来爱,那肯定是顶在头上怕掉下来,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捏了……就像贾宝玉对林黛玉和薛宝钗的那种情结:‘怕气大了,吹倒姓林的;怕气暖了,吹化姓薛的。’面对真爱的女孩,男生肯定是脸红脖子粗,干着急,左右都不是……”
当然,针对这个歪理邪说,汪佳强也是大胆质疑过:“那恋爱中的男女何时才能肌肤相碰、相亲啊?”
“这个嘛,当然是情不自禁了,当然看机缘了,汪佳强你可把握好了!”说完这话的时候,梅圣兰那种诡秘的微笑直到现在还深深印在汪佳强的脑海中。那微笑,好似在暗示,好似在挑战,或好似在**哦!
但是,至于他们之间何时肌肤相亲,嘿嘿,现在还真是记不起来了。看来,那肯定是二者情不自禁了,因而也就没有人刻意去记着这一激动人心的时刻了!
那么,今晚会情不自禁吗?会情不自禁到什么程度呢?汪佳强在坏坏地想着,在静静地等待着梅圣兰的答案!
“谁怕?谁怕是胆小鬼!”梅圣兰真得不怕。一是她的解剖学可是班级第一,对于“鬼”的概念,不是不怕,而是根本就不信;二是爸爸逝世的时候,作为父亲唯一的女儿,她一个人在父亲的棺材边守了两夜的灵。而且之后她又曾多次背着妈妈,一个人偷偷跑到大梅山上爸爸的墓前哭过、闹过。那时,她真地憎恨世间为什么没有鬼,爸爸不托梦给她,爸爸的灵魂为什么不来陪她一会儿,让只有15岁的她,就失去了父亲大山般的呵护和依靠。
那种依偎在爸爸宽厚胸怀里的安全感是她儿时最美好的记忆。只是这种安全感太短暂了,虽然后来梅圣兰的视野中走进了初中班主任颜立人高大的身影。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建立起“大山的感觉”,“大山”就彻底崩塌了——在颜立人“鞭打”金黑汉时。
梅圣兰的父亲梅朝阳高大而温柔。小时候,除了妈妈骂她打她,爸爸最多只是摸摸她的头,捏捏她的小脸蛋。最让她难以忘记的是爸爸和她玩“抛绣球”的游戏——爸爸真是有力,能把10多岁的女儿向空中一抛,然后稳稳的接住。那被抛的感觉,能让梅圣兰忘了所有,只等老爸的接抱。老爸的接抱,成了她对世界的唯一需求。老爸抱着她,她抱着老爸,如此大的世界,有谁能说出父女当时的情怀?记得爸爸曾说等女儿长大了,就把她当做绣球抛出去——爸爸,您舍得吗?
可是,还没等梅圣兰被抛出去,爸爸就走了,而且是永远的走了。14岁那年的悲秋时节,父亲从医院回来后,就躺在了床上,躺了十几个月,拖累了妈妈,也拖空了自己的身躯。父亲就是不忍心离去,他放心不下妻子和女儿。是的,爸爸在,梅圣兰就有了心理慰藉,有了大山的依靠。没了老爸,梅圣兰怎么办?但是,当爸爸得知梅圣兰始终以第一名的成绩傲视群雄时,老爸还是含着泪不忍心地走了。梅圣兰至死也会记得那个日子——农历1993年的大寒时节,1994年的春节前夕,在梅圣兰15岁的那个冰冷的寒假,在她就读初三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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