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问(1/2)
司瑾才不管它,一手从空间内拎出了一包灵石,就要随手施阵送大白离开。
“呜哇——珍珠婆婆在二十四峰,我跟呆瓜一起去嘛!”大白挣扎不过,只能扯开了嗓子嘶叫。
司瑾的手僵了一下:“婆婆在二十四峰?!”
大白显然不敢看司瑾,低着头,惨兮兮的对着手指。
“说清楚。”司瑾冷了声音,把大白提到了眼前,迫使它直视她的眼睛。
大白垂下了眼睛,糯糯的声音有些害怕:“她被那个人关起来了·······”
“那个人?!关起来了?!”司瑾蹙眉,揪着大白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疼的它大叫。
“呜呜呆瓜你别激动······”大白晃动着,挣扎着,喊叫着“你弄痛大白了哇哇——”
司瑾仍旧蹙着眉,看大白这模样应当是没事,不然它也不可能这么耍宝,手下的力道松了,叹了口气,将大白放到榻上:“大白,把话说清楚。”
大白得了自由,一溜烟儿似的跑到榻上的被窝里,只露出了一只小眼睛,可怜的被褥,立即生了大块寒冰。
“婆婆去二十四峰没见着你,就让大白来找你······可是在走的时候!”大白忽然惊叫了一声,死命的捂住了小耳朵,“那个人出现了!他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快!”
司瑾的目光颤了颤,大白刚才说什么?它说:他怎么会出现的那么快?
这话······
很耳熟。
那么他,就只能是他了。
他带走了珍珠婆婆。
看来他也不是万能的,现在才知道,她也有在乎的人。司瑾心底有些不确定了,有些慌,他不会对婆婆怎么样吧?
大白被司瑾敲晕扔回了空间灵玉内的小黑屋子里,它也是真辛苦,跟了司瑾这么个冷心的主人。
司瑾望着榻上的‘司瑾’发呆。
显然,大白已经不是大白了。
司瑾的神识透进了榻上的‘司瑾’,她传音给他:“你在吗?”
那边没有声音回复她,但她知道,他一定时时刻刻把能和她传音的东西戴在身上,否则也不会让大白陷入魔化的状态。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阿默骨,请不要伤害珍珠婆婆。”
她说:“我没有忘记答应你的事,只是最近事情太多,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她很少见的说的如此有礼,只是因为,有些人招惹不得,却伤害不起。
那边一直没有回话,但司瑾等的很耐心。
沉寂了半晌,那边终于有声音传来。
他说:“幽山高死了。”他的声音微冷,果断,有着戾气和冷漠。
司瑾却像是被雷劈了一般的怔傻住了。
幽山高?!死了!
那边没有等到她的声音,隔着空间司瑾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气逼人。
“怎么不说话!”他低哑的声音冷笑。
司瑾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闭上了眼:“所以,是你杀了他。”
男人低哼了一声,有些不屑。
司瑾想起,那个瘦弱单薄的少年,他站在雪地里,仰头望着漫天雪花,一手捂了脸,泪水从指尖滑落。
绽放在寒夜的长灯花,一张普通的容颜,微笑以后泛甜的棉花糖。
她希望他可以他好好地活下去,永远保持那样率真执着的灵魂。
司瑾忽然有些悲伤,阿默骨最后一份纯洁的灵魂,最终还是被吞噬了吗?
他们之间,是注定了不能有交集的吧。
“为什么要伤害他?”司瑾问他,“你知道他是最后一个干净的。”
他轻嗤了一声,仿佛带着嘲笑的口吻:“这样记挂他?”他带着漫不经心的音调,“不若现下去看看他的葬地?”
多少的‘漫不经心’,都掩藏着一份赤诚丹心。他在渴望着什么?又在算计着什么?他的目的在哪?
司瑾不知道,可她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他希望这个时候她去幽山高的葬地。
她苦笑了一下:“葬地在哪?”
“荒海。”男人说,但听起来声音没有那么冷了。
“好。”司瑾说,“挂了吧。”
“这么急?”他的音调又冷了下去,仿佛极不满意司瑾的回答,“你要去做何事?”
“与你无关。”
“是吗?”他大约是觉得司瑾的回答很可笑,抽了一口气,“那个女人在本座手里。”
司瑾:“······”
她妥协了,老老实实地告诉他:“去二十四峰打擂台。”
她说完这句话以后,那边久久没有声音。
司瑾以为他有事,无暇理她,正打算挂断神识退出黑夺传音阵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神识竟然、退、不、出、去!
真是混蛋!
她想像从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去骂他,但是脑海中的词无一例外全是空白。
对她这样执着的男人,恐怕天下再无第二个。
她想,他这样执着,恐怕爱情真的只占很小很小的一部分。
活着做一个人,是那么那么的不容易,尤其是在这物竞天择的世界里。
“去荒海。”
等了半晌,他却只给了她这三个冷冰冰的字眼。
司瑾有时候真的搞不懂,他是无心之人,为何偏偏有了执念?他对她如此冰冷,又如何算得上是动情。
“明日即是学府排名战决赛,”她知道她不能得罪他,所以只能压抑自己的脾气,“我等了这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
但是男人不为所动,依旧只有那三个字:“去荒海。”
“真的不行。”司瑾说。
这回又是静默了半晌,他才自嘲般的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阿默骨是真的变了。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这么多话,也不会去学习这么多的词语。
但是他这话说的着实过分。
可是司瑾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晓晓啊——”他似乎又变成了那个慵懒而高贵的人,神祗么,都是这样的吧,“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司瑾心中一颤,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竟然有些慌:她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他却没给她机会逃开这个问题:“又一个去万古月镜的傻子,只不过死在了荒海。”
荒海和万古月镜是两个方向。
他说的万古月镜,其实代指的是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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