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人心不如水 (10)（1/2）

程仙一大早的就和倚梨园的戏班里的人赶来了江府。

“你怎么也来了？”程仙见正走过后台来的秦野闲问道。

“我怎的不能来？江文也亲自送来的请帖，总不好拂了他的好意。”秦野闲原本就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被一身剪裁合体的炭灰色西装，一尘不染的棉白衬衫和浅蓝色领带衬得更加干练。

“也是，毕竟是江府贺年的宴请，请了那么多的权贵高官，要是偏漏请了北平的大督军，多不好看呐。”程仙早就画好了面妆，她还是不放心的又用炭笔细细的瞄着眉头。

“我来给你画，”秦野闲解开袖口挽起洁白的袖子。

“你，行么？”程仙瞟了他一眼，见他饶有兴致的样子，居然也不反驳他，将碳笔递与到他手中。

“相信我，画眉深浅入时无，你看怎么样？”他下手极为温柔。

“不错嘛，有模有样的，看来咱们的秦大督军是有练过的啊。”程仙对着镜子细细看了左边的眉头，果真被填得弯细对称。

“别动，右边的眉心还没完呢，”他掰过程仙的脸，用手托起她的下巴，他低下头，由于靠的太近了，两人的呼吸相互交错，甚至程仙能感觉到不知道他是否有意无意的让唇角擦过她的耳边，惹得她面红耳赤的。

“好，好了没！”程仙推了推秦野闲。

“好了，可不是谁都能让我亲自动手画眉的，你着什么急。”

江文也刚准备敲门进入江家给程仙安排的临时化妆室时，映入眼帘的就是两人几乎要贴在一起的重叠身影，还有秦野闲低头时尽收眼底的温柔，江文也看得触目惊心，他也是男人，如果没有理解错，他大概知道秦督军眼底的留恋是意味着什么。

此刻的程仙已是妆容戏披穿戴好，一个风流多情的虞姬戏子，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掌权督军，江文也看着两人毫无顾忌的谈笑生风，竟有走来窗下笑相扶，张敞画眉的错觉。

“咳咳咳，打扰了，”江文也还是出声打破此景。

“唔唔唔，”程仙被紧紧捏住下巴，她见江文也走来见到自已和秦野闲这副模样，便要急着挣脱开，偏偏由不得言语，急的她只能呜呜咽咽的发声。

“别动！差一点了，”秦野闲虎钳的手掌紧紧握住程仙尖细的下巴喝到。

“好了，你且看看我的手法如何？”秦野闲好似没听到江文也的咳嗽，他被程仙暗中使劲扭住了大腿侧，不觉吃痛，便伸手拽住程仙作乱的手，笑道：“白给你画眉了？转脸就来拧我。”

“阿仙，依我看，秦督军的手法真不错，这似蹙非蹙的笼烟眉，一看就是练过的。”江文也笑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