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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卫城之殇 之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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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摸出袖中的帕子来,温良顺手帮我擦喷溅出来的茶渍,他这么一个动作却让我彻底给呆了。

他居然有帕子?他居然帮我擦脸?这么一个雄赳赳气宇轩昂的江湖剑客居然随身携带着帕子?剑客不是带剑嘛?带张帕子做什么?

我觉得我对剑客这两个字必须要重新修订既定的印象。

「请问你是我哪位?」我压低声音只供两人听见。

可他却以为我是在跟他串话好回答临城城主的问题,他也相同压低声音回:「如果妳是我夫人,我便是妳夫婿。」

我一掌拍去,用眼神示意他赶紧回话。

「只是忘年小友,.......也许将来会是江夫人吧?」大叔不紧不慢地回话,我在心中翻了翻白眼,一脚準确不含糊地踩在他脚上,他竟也不吃痛,脸上还是一副从容自在。

大叔故意避重就轻,便是这样糊弄过去我的话题,因为就在这一瞬间,桦夫人终于领著抱着孩子的奶娘跨进门殿,在众人的目光中以风华绝代之姿走过两侧席间,来到主人身边优雅落座。

而这一刻,我的目光始终注意著对座的临城城主,他的目光则全程落在桦夫人的身上,一瞬也未曾眨动过眼珠子。

卫城城主安静旳注视著夫人,见她一切安顿好之后,孩子竟很赏脸地没有大哭特哭,脸上终于显露出笑,向一旁的钱总管点头后,钱总管对着众人提高声量,大声宣布:「开席,上菜,献舞。」

一时之间数十位小婢女忙进忙出上桌菜,每一桌席上至少都有五六盘菜色,这一方城主的财力实不容小觑,几乎可以抵得过当朝王侯将相,这也是因现如今太平盛世国泰民安,才能养得起这么多城主吧?

小女子没见过豪门宴会,眼睛四下骨碌骨碌张望着,手里嘴里也没消停过,正要摸过茶壺来续添一杯热茶时,已经有人善解人意地递过来一杯,心里默默一叹手里接过,举杯便是嘴里咕噜咕噜一阵......

「喂,小心烫......」

提点的三个字慢了一步已然来不及,我嘴里被这滚滚热茶给烫得呲牙裂嘴,大叔赶紧把桌上凉水灌进我嘴里消消热,我眼框瞬间也被烫出一点火红泪意。

就在我手忙脚乱时,一群舞孃众星拱月站定在宴席正中,置中那颗月亮是一位薄纱掩住下半张脸蛋、身段凹凸玲珑婀娜多姿的白衣女子,原本席间的细碎谈话声在女子现身之后突地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珠子转也不转地愣登盯着这班舞孃。

我瞄了一眼白衣女子,传说中的肇事起因终于现身,这身段一看就是胭脂丛林中的高手,桦夫人不败也难。

乐班弹奏的琴音渐渐响起,见满座皆将眼珠子放在女子身上,我逮著一个空,瞧了一眼大叔,谁晓得他竟看着我,眼神里头还含着担心,我一怔,立即话不过脑袋兇他:「你看我做什么?」

「不看妳要去看谁?」

「君不见白衣美女在跳舞?」我指向席中,一群小美人围绕着一位大美人正随着音律摆弄身段。

大叔又扯起笑,视线随我手指指去的方向看了一下,随即又回到我脸上,信口用君不见三个字接话:「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成青丝暮成雪?」

「这句是用在这里吗?」啊哈,终于被我抓到小辫子,这句出自李白『将进酒』,意思是勉人要珍惜光阴的吧!白日在客栈里头还敢指教我『渭城曲』的渭字,却用这句来回我,看来大叔对诗词也不怎地拿手嘛。

大叔没出声反驳,只是眼里头的笑意更深。

我不理他,将眼光投问至桦夫人处,桦夫人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孃翩翩起舞,我亦随着夫人的眼光望去,白衣女子的面纱随着舞姿轻柔飞散,似乎微微和著音律,意态与姿态两相绝美,我收回视线改望卫城城主,他却与满厅痴迷的氛围相反手沾著小酒杯,一杯饮完又一杯,似对这倾城舞孃毫无所惑。

这下倒奇了,传闻中周杰不是挺宠幸这位舞孃嘛?不仅传闻如是说,连桦夫人也如是说。

这一日下来入夜之后所经历的事,桩桩件件都透著奇异,我一下很兴奋,一下又很是忧愁,兴奋的是小说有料了,但是若这些谜团解不开我会很是忧愁,下半夜看来只能解最主要的那桩迷案。

一曲已毕,舞孃定格未有紊乱,卫城城主赐了客座一轮酒,第二首曲子接着奏下。

我朝晓春那儿使了个眼色,晓春弯身向桦夫人耳话,桦夫人点点头,也跟著赐酒。

但桦夫人的赐酒,是晓春捧著玉制酒壺将主桌与左右席的酒杯斟满,晓春来到我和大叔这一桌时,我趁她在身旁斟酒时悄悄问她:「给了吗?」

「给了。」

「他怎么说?」

「他说好。」

我不动声色将小酒杯捧起,正打算喝个一小口,手里头便迅雷不及掩耳便被夺去,不用问也知是何人所为。

「妳小小年纪喝什么酒?」

「我十九了,可以喝了。」

「就算十九了,一个姑娘家喝什么酒?」

「啰唆诶......」我瞧了眼高坐的桦夫人,见她也差不多与我一般年纪,抗议著:「桦夫人可以喝,我却不行喝是什么道理?」

桦夫人被我们的争执声惊动,眼神扫过来探询,见状后隐忍不住笑了出来。

就这状况她还有心情笑得出来,小女子著实佩服。

大叔抢过我的小酒杯后,遥向主桌举起,目光紧紧盯着卫城城主周杰:「我这小姪子名字究竟叫什么呀?可取名了?」

周杰也举起桌几上的小酒杯向大叔回礼:「自然取好了,单名一字豪。」

「周豪?豪气干云,取得好。」

只见两人一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大叔劝君更进一杯酒的功力著实厉害,周杰与大叔聊得忘我不知饮下多少,席间又有下座的宾客不断上前来敬酒,周杰渐渐看得出来有些醉了,宴席进行到此处,看着主人已醉宾客也很识相一一留下生日贺礼告退。

桦夫人让奶娘将周豪抱回寝居,自己起身一眸不回离开了正厅。

不知为何平常爱哭的周豪,被大叔抱过之后便不再啼哭,整场夜宴也安安静静地,不时出一两声婴儿的笑声而已。

桦夫人一离开,对座的那位城主也抱拳向已醉得不醒人事的周杰告辞,大叔盯着他轻快离去的背影,望着我有些忧心:「我还是去看看吧?」

我瞄了一眼趴在案上的卫城城主,其实也是等得不耐烦了:「我跟你一道去。」

「钱总管,劳烦你照看城主。」大叔对着旧仆吩咐,脚步没停赶忙携著我匆赴木华居。

大叔酒量不错,和卫城城主喝了十几轮下来脚步还挺稳妥不见醉意,这计划中需要周杰醉倒,才好引得临城城主入甕,而大叔此时便恰好可派上用处,将周杰给灌醉。

这计划其实说穿了很简单,我让晓春拿着当初周世伦故意留下的玉佩找机会还与他,并告知他桦夫人想私下见他一面,宴席后请至木华居一叙。

将狼引到了洞口就定位,接下来就要看桦夫人怎么临场应对。

木华居外头有个小凉院,我和大叔在府内走了一阵正要穿过月亮门走进院内,大叔猛地又将我拉回月亮门后躲著,我一时反应不过抬头眼神给了个莫名问号,他不说话,但院内传出了对话声,我噤声拢著轻裘躲好。

桦夫人不想让临城城主步入木华居内,故在小凉院此处临著夜里的寒意候着。

开初,临城城主还装着貌似正人君子一副恭谨的模样,正儿八经地问著:「桦夫人因何事由找在下?」

桦夫人被夜风浸透冷白著脸,无语望着他。

临城城主微微露著齿笑着,向她走进了一步,掏出怀中的玉佩:「夫人在何处寻得在下这只玉佩?」

桦夫人粉嫩唇色尽失,带着颤音问他:「不是子桦寻得的,是城主你故意落在木华居,等子桦发现不是?」

「所以?」临城城主摸出腰间的折扇,竟还有心情把玩着扇子。

「子桦想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日下午么,的确是有发生了一些事,」他收起玉佩,把玩着一直在手里端着的扇子,欲说还休地道:「夫人自己不是已有猜想?」

桦夫人忍著拂袖而去的欲望,拋下了一句:「是有猜想,孩子应该是你的。」

迈入院后一直带着惯有潇洒调笑态度的周世伦终于被这最后一句话惊吓到,手上的扇子随之抖了抖:「妳说什么?」

「那个孩子是你的。」若说眼神可以化为利刃,此刻桦夫人望着他的眼神已足够将此人万仞穿身而过。如果桦夫人此时手上有把刀,定不会犹豫刺向他。

「夫人在跟我开玩笑?哪个孩子是在下的?」周世伦又问了一次。

「子桦的确是有所猜想,既然城主竭尽心力将子桦夫婿引开,又将木华居上下一干人等打发,不就是想让子桦一介弱女子落单?只是子桦不懂,究竟何时城主下了迷药,使子桦不醒人事?」

「不,在下是问说哪个孩子?夫人.......」

「城主,子桦今夜不惜涉险与您私下一会,还望大人诚实相告。」

这一番话听下来临城城主一直问著孩子的事,著实很紧张那个孩子的模样。

孩子不会真是这禽兽不如的城主的吧?

「在周兄离开木华居之后,便有人将一管迷药吹入寝房内,待药效发作之后我才进房。」周世伦紧握住折扇不再拍打,细长的眼睛盯着桦夫人不放等她回应。

原来,想不通透的地方竟是如此简单被攻破。只是一管迷药啊......

「城主,为何要如此对子桦呢?」

良久,周世伦笑了出来,反问:「为何不呢?周兄与我向来彼此分享一切,就连女人也別无二致。就说几个月前进献给周兄的这舞孃吧,在下也玩过了,觉得滋味不错才赠与周兄一同享用。夫人才刚嫁进府,所以不知晓我和周兄平时如何玩乐吧?」

「朋友妻不可戏,城主若觉得这是正大光明可以与人分享之事,又何必故意用一把名琴引他离开,难道城主不也觉得此事卑劣为人不耻吗?」

「在下素日行事便是如此,」周世伦眯起眼睛,突然将话又兜回去:「夫人,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城主对子桦行如此苟且之事,还未猜到吗?那日之后子桦便怀有身孕,生下来的男婴,便是你的孩子。」桦夫人恨恨地说着。

周世伦停顿了相当长久,表情从震惊转到镇定,嘴唇蠕动了一下,终于松口:「不可能,在下无法生育,今生断不可能再有子嗣。」

「什么?」桦夫人惊呼出声。

什么?!我也在外头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大叔这位练家子一抬手便将我的嘴给摀住,否则还真的出声惊扰院中人。

院中又继续出现低低的男声:

「之前曾经出了意外从马上摔下后又被马蹄踩过,躺在床上将养了很久,身子是好了但大夫也断定今生无法有子,所以夫人还请放心,休将这小男婴算在周某身上,在下虽与兄情同手足但可不帮兄养孩子,但若夫人想与在下春风一度今宵,在下也可相陪.......」语毕,眼见就要上前去抓桦夫人入怀轻薄。

不妙,因为怕人多耳杂横生事端,事前已将木华居的人都撤光了,如今只剩大叔堪用,我推推他腰间的软剑,正要顺手将他推出去,大叔却早已如剑一般后发先至,立即将周世伦从后背给擒住暴打一番。

「相陪什么?老子陪你!」大叔一气之下又是几拳落在周世伦的身上。

周世伦原本就手无缚鸡之力,被如雨点的拳头打在身上,竟挨了十几拳后才看清揍他人的面目:「江......江兄?」

我默默地踱步到桦夫人身旁,靠近她后才发现她无声地哭泣著,纤薄的身子也隐隐发着抖。我轻柔地抚抚她,这时候已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原本以为这孩子生父谜团今生恐难解,没想到肇事主居然无法生育!可这谜团虽然已解,可以确认周豪这孩子是卫城城主之子,可是因为临城城主做了这等下作的事,就算孩子是周杰的,桦夫人的清白终究是被玷污了。

桦夫人是否会对卫城城主和盘托出这些事情呢?

这几个月他俩夫妻的横亘,便是由此秘密产生才出会出现隔阂。

托出?

不托出?

不管桦夫人说与不说,都是她自己的决断,她此后人生快乐不快乐,幸或不幸,现在便是一个关键点。

可说穿了,这又与我何关呢?

这不过就是一则卫城的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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