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 章进退维谷官也难（5）（1/2）

盛泽人问：“他劣绩斑斑，只是靠上了省里什么大人物，才点名提拔的，是吧？他能代表市委市府？你的危险是紧跟他的屁股后面转，以谋另一条更快晋升的路子。”

贾局长说：“哪个当官的，不是上面提携的，谁不谋求攀上一个上面的大人物？”

盛泽人说：“不错，当官皆如此。你想利用这个案子扶摇直上，我想，无疑是在走钢丝。正告你，你必然在这个案子上栽跟头！有句话奉劝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那个8项行动计划，你了不起呀，负责两大项。天降大任于斯人啦！包括我在内，由你制造一个人赃俱获的大毒枭案，这就是而今的你？死到临头不知死啊，你！”

“什么，这你也知道？”贾局长惊慌不已，一时吓得垂目无言，一个劲的抽闷烟。

盛泽人分析道：“再就裴芹案子来说吧，这样一件全市关注的大案奇案，市委市府至今不置一言，你不觉得蹊跷？然而，是非曲直，市委市府心里极其明白，为何不动声色呢？我以为，市委市府下了一步妙棋，令人佩服！”

贾局长神情沮丧，面无活气，怯怯地问：“妙在何处？”

盛泽人说：“一俟狂风暴雨过后，清者自清，溷者自溷！”

贾局长点头赞同道：“不无道理。只是，我如何走下一步棋呢？”

盛泽人问：“你见过市委书记裴莲么？”

贾为民摇头：“没有。对了，老远见过，人家指我见的。”

“唉，为你悲哀啊！”盛泽人叹了口气说：“她来了这么长时间，市里又出了这么多大案，她不能不过问吧？若过问，从情理，从事理，从行政程序，从哪一方面看，都应当召你谈话，商量对策，布置任务，可她始终未见你，为什么？没有更深层的原因？当然，她不见你，也过得去，因为金杰直接管你。你找不到她行政的毛病，就不见你，奈何？”

贾为民长吁了口气说：“我也不知为什么，不瞒你说，这是我的一块心病。我也时常安慰自己，政法口子由金书记直接领导，省厅又来人督办，法律这块属于对口领导，她又才来，一再申明对情况不熟悉，要搞社会调查，形成柔弱乏能的印象，迟早也要走，干不了几天的，形势是几乎一边倒，设身处地，你怎么办？”

盛泽人说：“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中国的法律何时脱离了党的领导，公检法三家何时独立出了市委？她柔弱不管事？我看你真的是未到颟顸时却已经颟顸了，没发现宣传口已经转向了？你没参加市委组织部召开的干部大会，没嗅出什么味道？如果迟顿没发现，长眼见了日报、早报了吧，多热闹哇！她不管事？你是官迷心窍又在官窝子呆久了，白痴了！”

贾为民萎靡不振地说：“对对，我白痴了！我寝食难安啦，你晓不晓的啊！她不肯见我，我哪晓得她是什么样人物，我是神仙哪？”

盛泽人冷嘲热讽地说：“至于她是怎样的人物，如果你见了，会吓死！丢官职不要紧，吓死划不来，留条命吧！”

贾为民惊讶：“长的太丑？”

盛泽人说：“长的太美！”

贾为民问：“那为什么吓死？你见过？”

盛泽人说：“当然。非等闲之辈啊！”

贾为民显然慌乱了，连问：“在哪里见的你？为什么见你？谈到案子了么？”

盛泽人说：“病榻前，代表市委慰问来着。她的行为，是关心关注案子的实际表述。不关注案子，岂非市委书记的失职？”

贾为民又抽出一支烟点燃，喷吐一口，仰头天花板，茫然不知所措。

盛泽人说：“话说到这个分上了，何去何从，大主意你拿吧！依我看啦，你不捞一顶黑恶势力保护伞的帽子，就万幸了。”

贾为民惊得从座位上跳起来：“什么？我是黑恶势力保护伞？”

盛泽人说：“值得大惊小怪吗？史小虎可是小城黑恶势力的急先锋啊，你竭力保护，戴顶黑保护伞的帽子，委屈你了？你要把我，包括裴书记在内，全打成贩毒集团，不是黑恶分子又是什么？”

贾为民坐卧不宁，自言自语而且有些语无伦次：“外界都这么看我吗？我是吗？你说说，我是不是？我不是，不可能是！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为什么也这么认为？”

盛泽人说：“不是人家看法，也不是我认为，是你的行为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