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2)
等待到撒担拇的背也晒够了时间,大宋才张开了他的那只一直攥着的手,他手里的那根头发已经是被他手心里的汗湿浸泡得发胀了。当他拿了这样的一根头发让撒担拇看的时候,撒担拇说,这是一根头发么?撒担拇还以为是几根头发粘到了一块。大宋说,这是一根头发。撒担拇说这是谁的头发这么粗?关于头发的粗细不是撒担拇最想知道的,他是想知道这是谁的头发。大宋就告诉他说,这是大巫的头发。撒担拇说,大巫的头发没有这么粗。大宋说,这根头发是被我手心的汗水浸泡的。撒担拇说,没听说过头发可以被汗水浸泡得胀粗了,一定不是大巫的头发。大宋说,你应该相信我,这是我从大巫的头上择下来的一根头发。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这根头发被风吹得干了,被吹干了的头发现在就变化得细了起来,细得就已经很接近了刚从母亲那个人的头上挂在了大宋的纽扣儿上的那样的程度。撒担拇用鼻子闻一闻那根头发说,是有大巫的味道。大宋听了撒担拇,心想你这什么鼻子,白长得这么大的一个个头,不用还好,一用就出错。
接下来大宋就与他说了那个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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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担拇同意了大宋,也是因为他对于生命的创造失去了一百年以前的坚信,那时候他五十三岁,他坚信只要坚持努力,没有不能够达成的事情。尽管他自己也是一个克隆复制的人,是由那个克隆的人再复制了出来的人。他始终相信他自身的精神与力量,他曾经与言坚定比赛过**,他**的初速比了言坚定**的初速就快了0.013米/秒。他们比赛的那个时候,大宋也在现场,大宋为撒担拇鼓了掌,泼嘤泼嘤的掌声像是拍破了什么一样地爆裂开来,让言坚定听了很不舒服。撒担拇听了很舒服,舒服了就很自豪他的能力,在那样的掌声里他就有些骄傲,有些自以为是,有些天不怕地也不怕那种的冲动。接下来他就举了他的那杆东西,对了灰暗的天再做了一次射击,他的最后的一点**就点进了天空里。就像是古时候伊拉克的总统萨达姆举了枪对了天射击出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那颗子弹也是射进了天空里。且是这一次**后,他的身体里再也没有射击出过那样的**来,再因了言坚定创造出了言末子,他才算收敛了他的骄傲,他的自以为是和他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他真正踏实下心来晒太阳不是因为听了大巫的创造生命的号召,埋葬了言坚定第二天后才开始的。而是从言末子降生的第二天就开始了。他不是坚持了十八年,而是坚持了十九年。太阳知道他已经就是这样地坚持着绕了太阳转了十九圈而不是十八圈。
撒担拇带了大宋交给他的那根头发,将那根头发交给了董一刀。撒担拇相信董一刀的克隆复制技术,他认为那个时候在这方面的技术言坚定是第一人,董一刀是可以和言坚定一比高下的人,邺应枕、董二刀、董三刀还有那些专业的搞克隆复制人的人们的技术,也就是二流与三流。撒担拇是坚决不与下流的人共大事的。他认为大宋交办他的是一件大事。
董一刀与撒担拇的关系好,就像是大宋与撒担拇的关系好一样,撒担拇说什么董一刀就听什么,董一刀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撒担拇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撒担拇就说了大宋的那个设计,他按了大宋的意思,没有说出是大宋委托了他,他说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董一刀相信撒担拇不会欺骗他,就催了撒担拇让他将那根头发从一层一层的那时候的纸里剥出来,那时候的纸很薄,比了我们现在最薄的纸还薄了五分。那样薄的纸包裹了那根头发就显得那头发很粗。董一刀说,这是人的头发么?你别让我培育出不是人的人来。撒担拇说怎么可能让你培育出那样的胚胎,你就做成两个。说了他就伸出来了食指,在董一刀的面前晃一晃。董一刀说到底是做几个,你说清楚了。撒担拇看一看他的那一杆食指就乐着再伸出来他的那杆挨了食指的中指说,两个,记住了一定是两个。他边说着边就将他的两杆手指再在董一刀的面前晃了两晃。董一刀说,我记住了两个。撒担拇说你跟任何人也不要讲是两个,谁要是问你你就说是一个,一定要说是一个。他这样地嘱咐董一刀,是因为大宋告诉他只做一个。他要求的两个就比大宋要的多出来一个,多出的这一个撒担拇想有个用处,怎样的两个用处,他不会告诉那个世界任何的人。
董一刀说我明白了。说了他就拿了那根头发走进了他的实验室。董一刀关工作室的门的时候,发现撒担拇也跟了进来。他说撒担拇,你跟进来干什么,这样重要的地方。撒担拇说我跟你学学,学会了我就不再要求你了,我自己做我自己。董一刀说你可不能够学会了这东西,你会做你自己了,你自己做得天下都是撒担拇你自己,你还让别的人活不活啦?你还要不要女人啦?你还要不要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友谊啦。撒担拇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类似于你我这样的友谊我还是坚决要的。董一刀说,那就请你出去。撒担拇走出这道门的时候问董一刀说,我就是你在这个地方造成的吗?董一刀说你就是我在这个地方造成的,那时候我才四十一岁。撒担拇点一点头,这时候工作室的门就已经关上了。
撒担拇终于接到了董一刀的通知,说那两个胚胎已经培育成熟了,你找董二刀取回去就行了。撒担拇就找董二刀取到手了那两个已经培育好的胚胎。董二刀交胚胎的时候,问撒担拇会安装么?撒担拇说会安装。董二刀就乐了说,你什么时候学习的会安装人了?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你得安装得地道,不然你就白白地浪费了一刀的培养了。撒担拇说我记住啦。于是就接了两个不锈钢的保护罐。董二刀交待了两罐说,这一个罐里边一个。他拍一拍撒担拇左手上的那只罐,再拍一拍他自己左手上的一只罐说,这里边一个。说了他就将他左手上的这只罐交在了撒担拇的右手上。撒担拇接了两只罐,掂一掂罐沉了他的两只手就说,这两个人还挺沉的。董二刀说什么两个人,是一个人。撒担拇说怎么又成了一个人?不是说好了要两个人么。董一刀说你看你,真是跟你说不清楚,这就是一个人,是把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人,实际上还是一个人,就像我与一刀与三刀,我们不过是一个人。再往深处说,全世界的人就是一个人。撒担拇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两只罐里装的两个人实际上就是一个人。董一刀说你就是聪明。撒担拇说你刚刚说的全世界的人就是一个人我不明白,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应该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董二刀说行,你那样理解也行,那是没有钻进一个被窝儿里,钻进一个被窝儿里就成一个人了。撒担拇说,二刀你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我有过这样的体验,有一次我与与你分手的那个女人在一个被窝儿里,我真就感觉到我们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我就觉得我化了,她也化了,我们都化成了一摊水或者是一摊泥,水和泥就拌合到一起,我们的那个时候真就成了一个水泥的人了。
董一刀一听说了与他分手的那个女人曾与撒担拇操弄成为一个水泥的人的时候,心里就很高兴,因为那个女人与董二刀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董二刀,这世上的男人都不行了。那时候董二刀就很不服气女人的说法,就动员了董一刀也动员了董三刀,让他们协助了他行她一回,只是那一次那个女人一直就拿了一本书看,那是很厚的一本书,她说那本书从言末子的父亲那里借来的,董二刀在工作她的时候看了那本书的封面,封面上有四个字,上面的两个字被她的手抓着就让他看不见它,没被手抓着的字他看得很清楚,是“开始”两个字,董二刀就是看着“开始”那两个字最先开始了与那个女人的**工作。他的工作结束后,董一刀接替了他,也是看到了“开始”两字就开始了与那个女人第二番的**工作。董一刀结束了第二番与那个女人的工作后,董三刀再接替了董一刀,董三刀也是看着“开始”那两个字开始从事了董一刀董二刀那样的工作。董三刀的进取心与董一刀的进取心一样的强烈,他想一定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出色地做好这项工作,让那个女人放下她手中的那本书,让她叫出一个怪怪的叫来,就像是言末子听到的那个怪怪的叫的叫声一样,那样的声音不能够形容,也无法形容,他就是要创造那种的不能够形容的工作境界。因为前面已经打下了董二刀和董一刀的工作基础。董三刀竭尽了精神与气力,“开始”上面的那两个字依然地被那个女人的手抓着没有放下来,直到董三刀退出来了身子。那个女人这时候才放下了那本书问他们三个人,你们完了吧?我也看完了,这书还真有点意思。
撒担拇说,二刀你想什么啦?你怎么跟董一刀一样,想心事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的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够与董一刀有所区别吗?真是没有个性。撒担拇说了就乐了看董二刀。董二刀说,撒担拇你还真行,你在这个世界上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条汉子。
撒担拇就又乐了,他的这一个乐将他嘴上的胡子也摊成了更大的一片,不再像是他不乐的那个攒得很紧密的样子。他就拎着两只罐走了,就像是古时候中国的一个他的远房祖先拎着两个蛐蛐罐一样的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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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要求邺应枕将那只罐里的胚胎安装在他的生殖器的通道上,他说那样他就可以将这个胚胎送达到大巫的**里。邺应枕说他没有做过这样的技术,他说大宋你这样的做法是不可能让这个胚胎进入大巫的**的。大宋很坚持,就要求邺应枕说,你就按了我说的做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是有人这样地做过了。邺应枕依然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这样地创造过人,他说要么你让董一刀为你安装吧,也许他有更好的办法。大宋说不,我如果找董一刀还找你干什么。我就要你为我安装。邺应枕就取出来那个时候这个世界最先进的器械,让大宋准备就绪了,先给他做了局部消毒,再操了刀剃他的不太重的体毛。邺应枕一边剃一边说,我最不善于剃这种东西,比剃胡子难,董一刀他们那里都是女护士剃这东西,她们剃得好。大宋强忍着一刀一刀的疼就没敢与邺应枕答话。邺应枕问他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大宋也没有说话。
邺应枕说好了,我现在就为你安装。大宋就听见了器械敲在盘子里发出来清脆的声音,大宋想这是安装开始了。他就再一次地嘱咐了邺应枕说,你千万不要安装得太深了,在前三分之一通道上就行了。邺应枕说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办的,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办,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办过,只能按你的要求办,你的创意很好,成功了要认真总结经验,要向全人类推广。大宋说对,二百多个世纪以前就发生了根本改变的科技态度,就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成为了游戏的可能。邺应枕说,科技让一切都成为游戏的可能,这才显示了科技的重要。比如说类似于你这种的玩法,这在两万年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经过动物的再就是人的成功实验,我是绝对不可以给你这样安装的。这时候就有一个声音响起来,泼啊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邺应枕就将按照了大宋的要求完成了的安装任务结束在那个声音上。泼啊的那个声音是那个输送管从大宋的生殖器的管道拔出时发出的声音。
大宋就很快地让大巫钻进他的被窝儿里,大巫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发了兴致?大宋说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时间里来了兴致,说了他就引导了大巫的手,让他摸他的兴致有多大。大巫说真没想到你在这个时间还有这样大的兴致。大巫是很善于鼓励大宋的,鼓励得最好的时候,大宋曾为那种的鼓励精神得精神疼。在我们这个世界上,能够感受到精神疼的人是为数很少的,大宋是其中之一。那种的精神疼,只有受了女人的很好的鼓励,再加上了个人很好的发挥才能够产生出来。且是一旦那种的精神疼出现以后,人的性能力就成倍增强。大巫说,你这一次比了你说的精神疼的那一次还精神。大巫是抚着大宋的那杆东西说的,大宋想大巫这次说得很实际,不是鼓励的话。外面刮起来很疯狂的风,是比了远古的时候将大兽与小兽抛到那棵树上的那场风还大的一场风。这样风也还比不了大宋这时候的疯狂。大巫也协调了大宋发生了另一个疯狂。一阴一阳的两个疯狂就纠缠在一起,那样的力量就摇了天动了地,太阳就在这个时候发了强烈的光,那样的光就将那样的风固定在那时候的山上,固定在那时候的雪上,固定在那时候的房屋与道路上,整个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这样的安静整整坚持了十个月,就在这样的坚持达到十个月零一天的这一天,皇后女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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