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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于出租的那种单身公寓，两室一厅，装修干净，室内摆设简单。莫宇跟着姚铃进来，依依扭头不看他。他站到她*头的地方，去扯她的被子。

依依死抱着被子不松手。他稍稍用力，把那被子拿开。依依又拿枕头把脸盖住，“我烦你，你走开。”他再把她脸上的枕头抽走，俯过身去一把将她的人从*上捞起来，抱进怀里。“你烦我，也不行，谁让我是你哥。”

她再挣扎，他动也不动。终于，她哭出声来，捶着他的胸口，“莫宇，你喜欢我么？你是喜欢我么？你害死我了，我和韦俊分开了，他不要我了。”她放声大哭，好久以来的郁结又如出闸的洪水般泻出。

莫宇一言不发地抱着她，任她哭，等她哭声渐渐停止，他才说话：

“那年，你九岁，我十六岁，你躺在*上，睡的正熟，小脸红扑扑，嘴唇纷嫩嫩，我没忍住偷偷亲了一口。我不是个早熟的人，对男人女人之间的事不知道，可是从那一次，我就知道，我懂了。后来，莫晴死了，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来得及缓过这口气，你搬走了。搬到什么地方，我们没了联系。那以后，我交女朋友，谈了一个右一个，可是，我的内心里，永远都有一个司马依依，你是我少年时期青春岁月里所有的梦想。”

他摸着她的头，声音放柔和了。“时隔这么久，我这两天一直在想，我现在是什么心态？我是什么心理？我是不是真的爱你？我告诉你，我现在仍然没弄明白对你的感觉，因为你与我所有接触过的女人都不一样。我对你有强烈的占有欲，我不想你有一天有了爱人和我疏远了，唯一的办法是把你放到我的身边，可是，这是不是爱情？我也不懂，从十六岁那年开始，我就发过誓，这辈子，不会让司马依依孤独无助，至少，她打雷下雨害怕的时候，我一定要在她身边。”

她老实不动了，埋在他的脖领里，低声啜泣。

他抬起头看着窗外天色，把下巴放到她的头顶亲下去。“原谅我，那天，我实在冲动，因为，我看了你那样子真的难受。”他的声音硬哽：“我所认识的司马依依乐观自我，为了一段感情连尊严都没了。我心疼。”

她本已停住了哭声又放开来，她颓然抱住他的脖子，泣不成声，“哥，你别爱我，不管你想不想明白，也别爱我。你早已注定是我的亲人，永远都是，但是，你不是我的爱人，永远都不会是。”

他无言抱住她的头，使劲攥着。心里百感交集，不知道人世间是不是有这样一种感情？可以包括亲情，爱情，友情，还包括许许多多他根本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情绪。

人世间还有这样一种感情，得到的时候，你不觉得她有多好，等到失去了，你才发现，原来早已经舍不得。韦俊坐在办公室里，勉强打了两行字出来，就再也定不下心，隔着玻璃望了一眼秘书台。好几天了，秘书台上一直没人。早上，办公室那边询问要不要派个临时秘书给他？他犹豫了一下，竟不知道何去何从。

华源门口，这两天仍有闲杂人等在门口窥视徘徊。从广州回来，他以这个理由没让她再来华源。人没来，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静下来的。点了支烟，他心不在焉地抽了两口，目光从门口收回来，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桌上的手机。连续几个早上，那电话竟是出奇的安静。

门口有人敲门，是大堂经理，身后跟着莫宇。对方脸色沉着，也不等韦俊说话，径直进来，行至桌前，将手中U盘放到他面前。“你看看这里的东西。”

韦俊看了他一眼，示意大堂经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