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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刀剑江湖 不知帝王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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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忍趴在地上,神情痛苦不已,却仍强自支撑立起,狂吐了两口鲜血,恨恨道:“段当家的算你狠,今日这梁子郝某记下了,来日技艺有成终要再行讨教。”话未完,又吐了一口血。场下两个弟子早已上来搀扶,慢慢而去。

段江南环顾众人,道:“还有哪位英雄不服,尽管上来。”人群中登时寂然。

那段江南凭一双肉掌就打得郝寨主吐血不止,余下之人再笨,也不会蠢到这时上场。不过眼看到手的盟主之位却被做水上买卖的段江南夺去,这些个陆上群雄心下都愤怒不已,只是此时,除了敢怒,谁还敢言呢?大家伙杀人放火,抢劫**之事虽敢做敢为,然江湖中规矩却还是要讲。若无人打败段江南,这江南的武林盟主之位只能让与他了。

那被称作五爷的灰衣老者此时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沉声道:“段当家的今日出尽风头,我们这些个陆上的草莽自愧不如。大家伙这就散了吧,从此咱们江南陆地上的兄弟碰上水上的兄弟,避开点路走就是了。”说罢无奈至极。群雄亦是羞愧不已,今日五爷这番话,可以说是让陆上的弟兄以后都没脸出来行走了,这等于是奇耻大辱。五爷颤巍巍地转过了身,就要离开。

段江南大喝一声,道:“且慢!”五爷回过身来,道:“然则段当家的还有何见教?”

段江南道:“五爷适才言重了,段某今日并不是要来此示威,今后江南陆地上的兄弟碰上水上的兄弟也无须避开,都是江南武林一脉,属同道中人,相煎何急?只是若这武林盟主之位落入类似郝忍之流,实在难堪大用。段某这才斗胆出面夺魁,望各位同道谅解。如今北方邪教日益强大,若我们南方没有一个扛鼎人物为首,早晚会让邪教个个击破。故而段某今日在此献丑,望各位江南武林同道团结一致,共抗邪教,以保我江南繁荣!”

段江南这番话下来,大气凛然,场下倒是人群激动,更有多人相附。

“段当家说的对,团结一致,共抗邪教!”“有盟主总比没有强,若盟主率领我们共抗邪教,我‘张三刀’愿做先锋!”“对,都是江南一脉,水上的陆上的都一样,段当家的武艺高强,盟主之位当仁不让!”

五爷看这场下局面,明白今日若不拥段江南为盟主,怕是说不过去了。况且这两年长江九曲坞威名之盛,播于大江南北。北方邪教近年来亦日益强大,日渐相逼。有这么一个靠山领头,于江南武林也无甚害处。当下微微拱手,道:“段当家的既有此心,又有此能,我江南各路好汉当奉号令,从此供盟主驱使!”

场下众人听得五爷都如此态度,有些本有意见的亦自不言,呼喊着“愿奉盟主号令!”声音之大,响彻太湖!

段江南望着这些个江南豪杰,嘴角边露出了一丝微笑,只是这微笑,已淹没在众人的歌颂声中。

北平,大明宫,上书房。

房中宽敞,书帛林立。朝北之处置一书桌,朱檀木椅,椅上端坐一人,正是大明皇帝成祖朱棣。

成祖面庞依旧锐气,却目不斜视,目光正是书桌之上。书桌之上文房四宝齐在,然成祖目光所及之处却是桌上的一幅山水画。但看画轴细致圆滑,乌黑油亮。而画中所画,是大海中的一个孤岛,孤岛之侧,数屿环饶。海中一船,处于行驶状态。而海上一轮红日却照耀在船尾,船上聊聊数人而已。奇怪的是,画上没有一个文字。单论画功,此画属于三流,与苏黄相差甚远,尚不及本朝开国丞相刘基(字伯温)。何以此等次品,让这位天子注目不已?

成祖仍旧坐于椅中,望着这画端详不已,似乎想从这画中看出什么论道来。香炉里紫薰环绕,余烟袅袅,房中静的出奇。

忽听房外内侍来报:“陛下,东厂曹公公到了。”

成祖漫无其事,简单的回了句:“宣。”一个白眉太监打扮的人疾步而来,山呼万岁之后便跪在下首。

成祖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说话。“上回那个灰衣老者的行踪有没有打听到?”成祖拿起桌上的一杯热茶,不紧不慢的问道。

“回陛下,奴才们无能,未能打探清楚。此人身法实在太快,一出宫门,几位大内侍卫都未能跟上。望陛下恕罪!”

“罢了,哼!朕也没指望着你们能办成什么事!倒是你推托得挺快啊,把责任往大内侍卫上一推,你们东厂就全是能人吗?”成祖明显不悦道。

原来这白眉太监曹淳乃是成祖心腹,执掌东厂。东厂是成祖一手创立的特务机构,专门监视朝中大臣或街上平民百姓之动静,作为皇帝的眼睛和打手,曹淳极获成祖信任,但私下里却和大内侍卫一派不和。大内侍卫多为锦衣卫选送,锦衣卫都统与东厂厂督尽皆忠于成祖,然平日里面和心不和乃是人所共知之事。

“陛下,臣等无能,死罪,死罪。”说罢,白眉太监已惊出一身冷汗,慌忙又跪下连声请罪。

成祖放下茶杯,缓缓站起了身,道:“你起来看一下这幅画,能瞧出什么门道。”

曹淳惶惶恐恐地站起身来,看向桌面的那幅无字图画。曹淳虽一介武夫,然平日里穿梭于宫内,上等画也见得多了。但见此画画功一般,纸质却看得出极是柔软,应该是宫中御用宣纸。却不知皇上要自己赏画是何等用意。心里早已七上八下。然日久伴君,所谓伴君如伴虎,即使猜不出圣上全意,却亦能猜出个七七八八。多半是此画干系重大,否则亦不会让自己这个外行来看。想来想去,心里已有说辞。“陛下,此画纸质柔腻,画功亦有一定火候,只是画中寓意,老奴眼拙,却看不大出来。”

“哈哈哈,你还能看出这画中有寓意,不简单啊。”成祖冷笑道。

“回陛下,老奴亦是胡乱猜的,算不得准,还望陛下赐教。”这一说等于是把问题又抛给了皇帝,想不到此人为人倒也圆滑。

成祖望着曹淳,一字一句道:“朕要是知晓,就用不着你来看了。如果朕告诉你,此画中含有大量宝藏和兵器,曹淳,你怎么看?”

曹淳听闻此言,心下一惊,愕然道:“回陛下,若是如此,则画中必有蹊跷。陛下说有,那自然是有的。”

成祖慢慢走到桌旁,伸手摸着那无字图画,带着一丝失望又无奈的神情,自语道:“穷数年之功,都无法窥其究竟。难道天亦不助朕乎?”

成祖回头看着曹淳,手中却慢慢卷起了画。脱口道:“自朕继位以来,迁都北平,亲征鞑靼,办东厂,立锦衣卫,又扩修长城,还派使者数次出使西洋,国库再充足,也受不了这么多折腾。若是能参悟这无字图画,发掘出这画中宝藏,则善莫大焉。否则又要增加赋税于民,如此太不合算了!再者现如今大江南北江湖纷争不断,国库若不殷实,朕实在头疼难寝。此番苦心,曹淳,你能明白吗?”

曹淳听着成祖所言,每字字字珠玑,真可谓是道尽了大明朝现状。天下看似安居乐业,实是风云暗涌,稍不上心,便会动摇根基。想不到平日里威严赫赫的大明天子,也有无可奈何之时。

曹淳深感为人臣责深任重,泣声道:“是臣等无能,未能分忧于陛下。臣就是想破脑筋,亦要发掘出此画中宝藏,为陛下尽力!”

成祖走到曹淳身旁,轻轻拍了拍他肩膀,道:“你有这等忠心便好。此事毕竟不太光彩,故而朕没有在朝堂上向那些个大臣倒苦水,反而是说与你听。此中干系,曹卿家明白否?”

曹淳受宠若惊道:“陛下放心,此事老奴心里定当铭记着,至于外人是决计不提一字的。”神情决绝无比,宛如立了军令状一般。

成祖威严的神情终于缓了缓,微笑道:“朕有卿家这般知心之臣,何愁天下太平!你接下来所做之事,便是启动在宝船队中的人手,严密关注海上事态,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放过!若能提前找到这画中之宝,务必尽全力挖掘。朕已有密旨下给郑和,关键时刻会配合行动。”

曹淳一字一字地记着,毕竟皇上能将此绝密之事交由自己处理而没有交给锦衣卫,足见圣恩。功高莫过于救主,于主子危难之际出力才算真功劳。

曹淳正自暗暗欢喜,成祖顿了一顿,又道:“是了,还有那些个江湖草莽,最近闹得太厉害,尤其是北方法轮邪教和南方的长江九曲坞,总是与官府作对。你留点神,尽量制造他们各方的矛盾,让其自相残杀,你可以到后面收拾残局。对付这些个绿林草莽,不能手软,有机会就铲除几个,省得一天到晚让朕心烦。”言尽把画一收,向曹淳挥了挥手,便走入内房。

曹淳又跪下谢恩领命,随即走出房去。

沙镇,柳氏私塾馆。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学堂咿呀朗诵声不绝于耳,学堂中一老先生坐于中堂,手拿着一本黄皮书籍,正饶有兴致地看着。

当学子读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之时,老先生神情明显一怔,似是有所思。他放下手中书籍,手拿起桌边戒尺,在堂下转悠。

堂下学子们依然摇头晃脑,在那里背诵着一遍又一遍的古诗经义。良久,老先生打断众人语,指着前排的一个少年问道:“诸葛翎,我且问你,对这诗中末尾一句有何看法?”本是热闹的学堂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望着前排的那个少年,期待他能答出一个满意结果。

老先生也走到诸葛翎面前,等待着他的回答。

那唤作诸葛翎的少年缓缓站起,慢慢答道:“此诗是元人张养浩于天历二年关中大旱途中所作。当是时,饥民相食,圣上特拜张公为陕西行台中丞。张公登车就道,遇饥者则赈之,死者则葬之。有感而发之际写下了这首山坡羊。末尾这句兴亡百姓苦则成为了天下绝唱。学生以为,张公关心人民疾苦,殚精竭虑为人民分忧解难,此精神值得赞颂。然一句兴亡百姓苦却更加道尽了自身之无奈,明知何人当政,人皆不可胜天。在此天灾面前,人民何其疾苦,百姓何其灾难!只能依靠自身绵力,救些许于危卵。张公其实亦自憎恨天道不公!学生浅见,及此而已,望先生指教。”

老先生听完,点了点头,心有所悟,道:“好一句人不可胜天,好一句天道不公!你的看法很有道理,然则天道不公,苦的仅仅就是百姓么?张公站在百姓角度看问题,觉得兴亡苦的皆为百姓。可是有时候,国家兴亡,苦的也有帝王啊!”老先生讲到此处,似乎又有所思,长叹一口气后,示意诸葛翎坐下。

诸葛翎摸了摸脑袋,虽不解先生话语,却还是慢慢坐下。自言自语道:“帝王?帝王,也会苦么......?”

老先生沉思片刻后,嘱咐道:“今日就到此吧,你们可以回去了,记着晚上的功课要及时做好,明日我要查阅。”说罢便给学子们布置了晚上的功课,忙完一通后,学生们陆续拿起书袋,各归各家。

柳先生亦自收拾桌椅,整理书籍。忽起抬头,不知何时,门外却已站着一个翩翩少女,少女面庞秀丽,身材却是偏瘦。

柳先生见是此女,当下一笑,道:“是若纯啊,怎么有空来私塾啊,快些进来吧。”原来那少女就是秦航的红颜发小白若纯。若纯莞尔一笑,快步走进学堂,帮忙着先生一起收拾。道:“前些日子在家帮着母亲赶做些过冬的衣裳,因此没来学堂听先生说教,真是万分抱歉。”

柳先生哈哈笑道:“你能来听,我便很是高兴。瞧瞧这偌大一个沙镇,却找不出几家女子敢到学堂来听课,你啊,这点倒是胆大包天啊。”

若纯笑道:“先生可不要瞧不起女子,若纯虽是一介女流,却也知学习之必要。其实传道授业解惑,又何须分男女呢?”

柳先生答道:“数千年来,寻常人家女子都没有上私塾之先例,你也是偶尔来我这旁听,却有如此思想,不可谓不前卫,不可谓不大胆啊!呵呵!”

若纯整好最后一张桌上的书籍,微笑道:“先生如此夸奖,倒让若纯惭愧了。”

柳先生亦自一笑,在他心中,若纯不止是善良好学的邻家姑娘,更重要的却还是他那得意学生秦航的相好。是以有时候他们俩谈起话来是格外亲切,远不像平常与秦航他们是严师高徒关系来得那么严谨。俩人收拾好学堂物事,锁好院门,便和若纯一同走了出来。

柳先生道:“秦航走了有些日子了,倒是苦了你,受这相思之害。”

若纯摇了摇头,道:“我不苦,家中我还有母亲,还有他父亲,还有先生你,这么多人照应着,再苦也不苦。倒是他,头一次出远门,身旁没有亲人,每日只能在遥远的地方苦苦思念,身体上还要受那风雨之苦,那才是真苦!每每想到此处,便觉莫名心痛。”说罢,眼眶已经泛红,泪水却已在当中打转。

柳先生安慰道:“路是他选的,总归要走完。五尺男儿躯,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倒是很佩服他当初弃学从海之胆气。你看这大街上人来人往,他们大多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为什么而活,每日总是在这集市上匆匆而来,碌碌而去。相比之下,秦航比他们活得要精彩多了。如果秦航就在这沙镇碌碌一生,我想你心中也瞧他不上。我心中也瞧他不上。”

若纯取出布绢,擦了擦双眼,一对明眸却是更加凄楚动人,让人顿生呵护之心。她轻轻道:“有时候我也想过,若他就呆在沙镇,他能干什么?他能好好干什么?想来思去,也只有去外边受受风雨,才能让他成长,只是这离别之苦,却是最难消瘦之苦!我现今也只能在心中祷告着,祈祷着他能平安归来,其他,真的可以,都不在乎。”

柳先生望着这个为情痴苦的女子,此刻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女子!只是一个在孤零零的等待情郎归来的女子!只是一个在孤零零的等待情郎归来甘愿吃尽一切苦头的女子!偏生这僻壤小镇竟有如此奇女子!真的是天道不公么?真的是兴亡皆苦么?柳先生想到此处,心下对这个女子留下的只有敬服。

他长舒了一口气,道:“若纯啊,风雨中,这点苦,又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只要你心中有梦,他,会回来的!”

若纯也望着这个教了秦航十年的老先生,突然,她笑了。她的笑容,是那么的绚烂!如同风雨中盛开的那朵百合花!那是风雨中唯一的一抹色彩啊!即便受点小苦又怎样?即便天道不公又怎样?我们,不是还有梦么?

是啊,有梦!突然间,她发现,身旁的柳先生不知何时,脸上也挂上了笑容。而那两个笑容,两个美丽的笑容,就这么,荡漾在天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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