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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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忘了敲门?有点汗颜的高阳忍不住心虚起来，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房间里的布局陈设，木板房内，地面高低不平，中间挖掘出了一个土坑，里面剩下了一些未燃烧完全，表面碳化的木材，这里应该是做饭的地方。房间角落里还有一张纤维粗糙的毯子，上面铺着稻草，那里应该是睡觉的地方，除此之外，不规则的空间内竟然一无所有，这是人住的地方？

他人的悲惨，就是自己的安慰，冲上岸的金枪鱼，看着和它一起冲上岸的章鱼，贝壳，就会心理平衡不少，一齐分担的痛苦，才会减少，一齐分享的欢乐，不会增加。高阳感叹着，莫名地心情开朗了不少，他将带着疑问眼神的眼睛，望向了站在中间土坑边，一个不停颤抖的人型生物，抖什么？你很兴奋?或者很害羞?不是你大老远地召唤我来么？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好？”高阳试探地问了一句，他发现，他与这个木板房的主人可以用使用类似心灵传信的办法互相沟通。

“你，你，你好！你，你，你是，是来拯救我的天使么？”结巴的孩童声音在高阳的内心响起，一脸害怕表情的小姑娘，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高阳摸不着头脑，我这中年屌丝面相看着像是天使吗?从天堂降临的时候，翅膀打开失败，脸朝地着陆的天使吧？

“那，你，你，你是恶魔?”

“不是！”怎么可能，做了一辈子好人好事的高阳怎么可能是那种传说中的邪恶生物?再说，你看看他，颓废的中年大叔面相，满是茧子，一看就知道是劳动者的手脚，还有流淌着红色血液的普通人身躯，一看就知道是个底层屌丝，怎么可能是恶魔嘛？唔，按照高阳所处的社会阶层来说，小姑娘应该这样问他：那，你，你，你是刚从冥河里爬出来的蠕虫？

“你，你是魔鬼?”

“不是！”

郁闷的高阳揉着自己的脸蛋，勉强地回答了小姑娘好多个关于他身份的猜想，可惜没有一个是对的，开始的时候小姑娘问他还有气无力地说几句解释一下，后面小姑娘各种荒诞的问题问的多了以后，高阳就只能无奈地不断摇头了，小姑娘，你是从哪个原始部落里面蹦出来的，为何迷信如此多种类的牛鬼蛇神?

问的越多，小姑娘就越绝望，她的两只手搅在一起，结巴病渐渐地好了，发出的声音也带着哽咽，慌张，绝望的情感，她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相隔万里，不断召唤着高阳，让他马不停蹄，飞奔而来拯救你?

“你是全知全能的神明么?呜呜X﹏X”怀着最后一丝希望说出了心中最大胆的妄想，小姑娘哭着鼻子，双手捂住了脸颊，大颗大颗的晶莹滚落，曾经明亮的大眼睛里充斥着晦暗的死灰，她的凄惨样子勾起了高阳的同情心。

我和一个还不懂事的可怜小姑娘较什么真呢?高阳尴尬无比，总感觉自己变成了抢小萝莉棒棒的大坏蛋，唔，自己这种中年大叔形象，在靠颜值吃饭的演艺界，也就只能当这类反面角色的群演了。任何一位三观正常的导演看来，他这副形象，演个刚上场就中枪领便当，台词只有一个字的小兵，都嫌弃他人穷脸丑啊。

“是！我就是专门来拯救你，全知全能的神祗！”不再纠结的高阳，语气坚定，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真的?”抬起头来，小姑娘曾经明亮的眼睛里面，再次出现了灵动，眼珠子亮闪闪地，里面饱含着光彩的希望。

“比珍珠还……”话还没有说完，同情心泛滥，高阳不由自主地踱步过去，准备揉一揉可怜的小女孩头发，给予她一点安慰，然后，就发现自己自然伸展开的手掌，在碰触到了小姑娘脏兮兮的晦暗头发以后，开始放射出莹莹的微弱光芒，似乎是触发了某种规则，两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灵魂，开始了自发地信息交流。

在高阳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出现在小木屋的小姑娘灵魂，她的肉体正保持着跪坐祈祷的姿势，靠在某个不起眼的建筑角落里面，天空中不断飘落着洁白的雪，慢慢覆盖了这个一动不动，缺乏营养的幼小身躯，将她的缺乏光泽的眉毛，头发，染上了一层淡淡地纯白。

从她身边充分燃烧之后被倾倒出来的灰白色煤渣和不知名的皮核类厨房垃圾，生活垃圾来看，她倒下的地方，很可能是她身后的房屋，里面居住着的人们倾倒生活垃圾的地点。而他从自发的灵魂交流得到的第一个认知就是，只要将面前这个倒在垃圾堆旁边，灵魂总量不到他三分之一的小女孩灵魂彻底泯灭，他就能掌控那具肉体，得到穿越异界，再来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