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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四 章 蓬 麻 一 团 理 还 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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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嘉给龙台寺送端午节物资的车队,刚刚出发,就被严升跟上了。他手里拿着油条边走边吃,靠着街沿边上悄悄地跟在后边,他打着找到这伙人的落脚点好一网打尽的如意算盘,以报被装进麻袋里逼他说出关押李虎地点的仇,特别是那陕西会馆的张云龙是官府追查的重犯,一定不能让他再次漏网,所以,他紧紧盯着张馆主所坐的第三辆车,生怕他一下又不见了。他想一会车队到了城门口,再知会在那里巡查的刘进忠那些人,让他加派人手跟着找到张云龙的藏身之所。

车队在大北街上行走着,张云龙刚才似乎在街边瞥见了背影极像严升的人站在那里,当时也没有十分在意,现在想来又觉得那背影确实非常熟悉。于是,就将草帽拉低了一些再向后面慢慢地转过头去瞄了一下,一下就看见了严升鬼鬼崇崇地在后边的街沿上远远地跟着。

“糟了,被发现了。”他心头一惊,连忙回过头来,周身的肌肉一下就绷紧了。

接着他又悄悄地回头看了看,想看那严升左右还有没有其他人,看了一下,没见还有他的手下跟着。

“可能是他一个人在跟着,想必是无意间碰着,被他认出我来,还没来得及通知其他人。”张云龙猜测着。

于是,他装着没事一样,继续坐在车上。对前排坐在驾车人身旁的赵鹏低声说:

“我们可能被捕快发现了,后面跟着尾巴严升,你不要回头,装着检查货物的样子,下去围着车转一圈,然后到前面去告诉柴老板。”

坐在前面的赵鹏点了点头,等了片刻便跳下车来,走到车旁边,拉了拉捆绑货物的绳子,又转到另一边去拉了拉绳子,然后走到第一辆车旁,似乎对柴嘉在说他检查之事。

“柴老板,张馆主的行踪已经让人发现了,后面跟着衙门的捕头严升。”赵鹏小声地说道。

“是吗?看清楚了?”柴嘉问。

“馆主发现的。”赵鹏回答。

听到是张云龙发现的,柴嘉知道他与那严升很熟悉,便知错不了。

“你回去,装着没事一样,不要让严升发现我们已经晓得他跟着我们。”柴嘉对赵鹏说。

“是。”赵鹏说道。

他回到后面的车了坐定,没回头地对张云龙说:

“柴老板知道了,他让我们不要被严升查觉到已经被我们发现了。”

“我知道了。”张云龙说道,继续不动声色地坐着。

柴嘉此时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严升会发现张云龙一行。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想着如何化解危险,他心里知道,虽然严升是冲着张云龙来的,但如果馆主被擒,那么他这杂货铺也会不保,龙台寺和禅明等都会都受到牵连。他不明白那严升是如何发现张云龙的。

“怎么办才好呢?”他心中焦急万分。

这时,他突然想到,禅明和张中法他们逮过严升,逼问出了李虎的下落,一下计上心来。他转眼看了一下车边几个护卫着车队的人,见里面有张中法香火铺的人,便叫道:

“你过来一下。”

一名护卫走过来。

“老板,什么事?”

“你知道前几天你们铺子里有谁和张中法一起去抓过严捕头吗?”柴嘉小声地问道。

“知道,祝小山和张老板去过的,他在那里。”那护卫用手一指护卫队后边一名护卫说。

“你去叫他过来一下。”柴嘉吩咐。

“好。”护卫说。

他跑过去将那叫祝小山的喊了过来。

“老板找我有事?”他问。

“是的,你听我说,张馆主一行已被严捕头发现了,很危险,你不是去抓过严捕头嘛,你把当时的情况给说一说。”柴嘉说道。

“好的,是这样的…”祝小山跳上了车与柴嘉并排坐着,俯在他耳边说着。

一会儿说完,祝小山就跳下去回到了护卫队列里。

柴嘉从随身带的包里找出一张纸和笔来,写了些什么。又把刚才那名护卫过来。

“你叫上祝小山再带一个好手,等会儿悄悄溜到后面去将那严升擒住,在附近找一个僻静的地方给我狠狠地揍一顿,然后把这个交给他。”柴嘉说完就把写好的纸条递了过去。

“你们完了事,不要先走,找地方躲藏一边,再看看他要做些什么,如还在继续跟着车队来,或者回衙门找人来,你们就快快来告诉我。如不是,你们就直接回去,找到柳青的家里,给她写封信吓一吓她,就不要再来车队了。”柴嘉把细地交代着。

“是,老板。”护卫回答道。

那护卫是杂货铺的,是柴嘉的得力助手,武功也不错,他当年从龙台寺里挑选过来的。他接过纸条揣入怀中,就退回了队伍。不一会他就和祝小山另再叫了一个护卫。三人一起急急地向前走去,似乎去前面办什么事一样,一会就走不见。

送货的车队仍然不紧不慢地走着。

跟在后面的严升油条已吃完了,双手在裤子上抹了抹,又用手擦了一下嘴巴,见车队还没走出大北街,就又在街边买了一碗豆浆喝,三五两下喝完,又跟了上去,见那张云龙仍然还在车上,便放松了心情,紧两步慢三步地远远地吊着柴嘉的车队。

这时,街上行人稀少,收夜香的车子刚过去,出门倒屎尿桶子的人又回到了屋里,街面上除几家早点铺子门前有零星的几个人外,就显得冷冷清清的。严升突见车队有人在走动,在和第一辆车上的人说什么,他警觉地观察了一下张云龙,见他并没动静,也就放下心来。不一会儿见到有几名护送人员离开车队向前走去,他就紧紧地盯着他们,不一会就不见他们消失在街的尽头。

“这几人可能是去办什么事情了。”他想,也没有上心,就继续盯着张云龙。

他就这样躲躲闪闪地跟着车队,不一阵就到了大北街和小北街的交界处,他一脚刚迈进小北街口,突然窜出几个人来,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是何人,就被什么蒙住了脸。腰间被一把刀抵着,耳边响起低沉的话音:

“要想活命,就不要开腔,跟着走。”

接着,他就被架起,半推半拖地走了一会儿,突然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他以为那几人要揭开他蒙在脸上的东西,谁知被突如而来的一阵拳头袭来。

“哎哟,打死人了,打死人了。”他痛得啕叫起来。

“叫吧,叫吧,叫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有人说道。

“天啊,大白天抢人呀,你们胆子也太大了,知道我是谁吗?”严升以为这么一说,这些就会停手。

“管你是谁,打的就是你。”

“我是衙门的严捕头呀,衙门里的。”严升报出了名号,希望会有用。

“哟,是狗官呀,更该打了。”

一阵更猛烈的击打接踵而至,打得严升满地乱滚。

不一会他就瘫倒在地,只有进气没有了出气。

“你给我听好,留给你一封信,好好看一看,看了就照着办,否则,你全家人和你的柳青的命不保。今天就暂且不要你的人头,多留你几天狗命。”一个人说道。

严升躺在地上,一听见柳青三个字一下就明白了这是那天在柳青家中绑他的那伙人,不由胆寒心惊起来。片刻,听见一阵脚步声渐去

“他们为何在这里出现?”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想。

过了一会,他见没有了动静就扯开蒙在头上的一块烂布,一看四周,原来是在一条堆满杂物和渣滓并无出口的死巷子里。

“我是说为何这样臭呀。”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爬起身来低头寻那些人所说的信,见脚边地上果然有一张纸在那里,就拾起来看。

信上只有几句话:你如不想要你和柳青的狗命,你就跟着来吧。我们的人很多,时时都盯着你的。另外你给张献忠余党通风报信泄漏李虎消息一事,我们随时可以报给衙门。

没有落款,没有日期。

“这些狗日的才凶哟,有点惹不起呀。”严升想起那天在柳青家中被绑的情形,仍然心有余悸。

“如果那天不说实话,可能早就没命了。”

他又看了看了手中的信,手有些发抖。

“这些盗匪都是些亡命之徒,看来这信就是那杂货铺里的人写的。”他在心里说道。

他浑身疼痛,只好坐在地上。

“为什么会被他们发现呢?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自言自语地说。

他一向都以办案高手自居,对跟踪、探听、缉拿等类似的手法十分得意,可万万没想,今天跟踪一队大摇大摆在街行走的车队却在知不觉中被对方发现了还不知晓,心中十分沮丧。

“把我打得好惨哟。”他带着哭腔地咕嘟着。

他非常矛盾,在内心深处确实很想抓住这伙人以报捆打之仇,可一想到这些人的威胁,想到心上人柳青和自己的小命,又怕他们将自己说出李虎下落那事漏给衙门,如是那样,自己就是有三条命也不够呀。权衡了一会,他还是觉得没有那个胆子去抓他们。

“这些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就算把他们抓住杀了,可那些没有被抓住的人就会报仇,到那时自己只有任凭宰割。”想到这里,他打了一个冷颤颤。

他再看了看那信,越看越心惊。

“算了,保命要紧。”他在心里作了决定。

坐了一会,觉得好了一点,就站起身来,一步一颤地走出了那臭巷子。

出了巷子,他一身臭气,满身伤痕累累,也不敢回衙门去,就直接回家了。

柴嘉的车队走出了大北街,向北城门走去。

他四周看了看,见时间不早了,街上的行人已经熙熙攘攘多了起来。也不见那派去擒严升的回来报信,便知那严升已经被制服了,不会再跟着来了。

“走快一些。”他吩咐驾车的说。

“驾!驾!”随着驾车的两声吆喝,马儿加快了脚步,车队的速度快了起来。

就在车队来要到城北的清泉门时,刘进忠已经带着巡逻队来这里开始巡查了。

顺庆府的城北和城南是最重要的出口,向北通往保宁、广元、渠州、陕西等地。向南通往省城、遂州、渝州等地。这两天,蓝驼子加派人手加强了这两处城门的的巡查,城南由冯宽军负责,这城北就由刘进忠负责。他到来以后,就命令打开城门,开始放人进出,清兵们则排列两边,检查进出的人。

一切刚刚布置好,柴嘉的车队就到了。

“站住!”一个清兵上前拦住了头车。

“你们干什么的?”上来一个小头目盘问。

“大人,我们是给龙台寺送端午节用品的。”柴嘉下得车来,上前恭敬地回答。

一听是给龙台寺送货的,那头目口气温和了一些,他知道龙台寺对衙门来说是多么重要,他们的薪饷有一半都来自龙台寺的捐赠。

“哦,给龙台寺送货的,那好,我们看一看货物就放。”小头目说道。

“请看,请看吧,都是些日杂用品,赶着后天用的。”柴嘉陪着笑脸说。

那小头目手一挥,上来几个清兵开始在车周围东看一下,西摸一下。

“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刘进忠突然出现在柴嘉面前。

柴嘉心中一惊,他认得刘进忠,却不知刘进忠认不认得到他。

在军中之时,有一次他随孙可望去过刘进忠那里,找他商量粮草的分配,当时他虽然没说过一句话,全是孙可望与他在商量,他在一边坐着,但却在那里呆了不少时间,其间刘进忠也看过他两眼。

此时见刘进忠问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

“回大人,这些都是送货的伙计,有些龙台寺派来押货的,有的是铺子里的伙计一起护送到龙台寺。”柴嘉小心地说道。

见那些押送护卫个个都带着刀,而且都是生面孔,没一个认识的,不免有些生疑。

“送货的要得到这么多的人?”刘进忠走到那些人跟前,一个一个地看过去。

“大人,你知道最近不怎么太平,城外那五里店、马市铺一带抢匪又多,所以加派了些人手来保护。”柴嘉解释地说。

他见刘进忠没认出他来,心中暗喜,想到事隔这么多年,自己的样子变化也大,没认出他来也是有可能的。

刘进忠挨着一个一个看过去,他走到张云龙面前,他站住了。张云龙个子高在一排站着等候检查的人中,他分外显眼。

“你是干什么的?”刘进忠见他长着长长的胡须,戴着草帽便问道。

“大人,我是铺子里的伙计,老板见我长得高,就让我专管护送货物。”张云龙心中紧张到了极点。

“为何紧紧张张的?”刘进忠一下提高了声调。

“大..大人,我很少见官爷,见了官爷就腿打哆嗦。”张云龙答道。

一旁的赵鹏见状,偷偷的将手放到了刀把上。

“今天太阳又不大,你戴着草帽做啥?”刘进忠问。

“哦,大人,小的习惯了,在乡下时不管有不有太阳都会戴着的,我这就取下。”张云龙说着就将戴着的草帽取了下来,一头白发就露了来。

刘进忠看见他是一个有些岁数的人,也不认识,就转过身去问那些查看货物的士兵:

“你们查到什么问题没有?”

“没有,大人。”清兵回道。

刘进忠也知道,每年的端午节城中都要给龙台寺送大量的货物过去,那天前去烧香拜佛的人很多,不只是十里八乡的人要去,就是那遂州、保宁、更远的渝州等地的都有人前来。所以这两天送货过去也就是很寻常的事了。

“你们再好好检查一下,没有问题就放过去吧。”刘进忠说。

“是!大人。”清兵回答。

“多谢大人,大人辛苦了。”柴嘉一边哈着腰说道,一边从怀里掏出三张三十两的银票。

“大人,你们辛苦了,这两天够忙的,这点小意思,给兄弟们买些点心,打个腰台。”柴嘉将银票递上。

“这个呀---好吧,你过来—”他叫过那小头目。

“老板的一点意思,你拿着吧,一会给大伙弄点吃的。”刘进忠说。

“好的,大人。”小头目喜喜地从柴嘉手中接过了银票。

“放他们过去。”小头目手一挥向那些还在检查的全兵卒喊道。

柴嘉总算放下心来。

张云龙刚才取草帽时,身上冷汗直冒,幸好没被看出破绽,见清兵放行,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柴嘉连忙招呼车队启程,穿过城门,向龙台寺方向而去。

梁紫玉早早就牵着五匹马,在城外五里店等候着。她昨夜里睡得不怎么安宁。自从遇着凌梅后,她高兴了好久,巴不得天天与她在一起。可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她这无法脱身,一直没有去找她。直到昨夜里稍一有空她就按照约定去找凌梅,到了凌家院子,找着西厢房,可见房里灯光亮着,她学了几声猫叫,呆里面什么反应也没有,见里面有人影在闪动,就伏在房顶上观看,一会儿就见到刘进忠进进出出在忙着什么。她心一耸:凌梅不是告诉她说,刘进忠今晚该在衙门守夜吗?为何还在家里?她守一会儿,又学了几声猫叫,见没有回应也就悄悄地回来了。她不知凌梅到底为何事不回应,她担心着,想着这几天忙完了再去看找她。还有令她心焦的是紫儿一落,和佩儿出去找线索了两天也没见回信,不知什么情况,她本与千秀约好出去找一找,可禅明安排护送张馆主一行去保宁,看来这事要等她回来后才有时间。她心里也一直担心着。

看看太阳升高了,车队应在半个时辰前就该到了,可还不见车队的影子。就在她焦急万分之时,远远望见车队急驰而来。不一会,车队就到了眼前,梁婆婆上前迎着。

“看你们久久不到,我以为出了什么事。”婆婆说道。

“城门查得严,在哪里搞了半天,才放我们走。”柴嘉回说。

柴嘉跳下车来,对张云龙和赵鹏、林一明几人打着手势,叫他们过来。

“你们快跟婆婆走。”柴嘉对他们说道。

梁紫玉过来,见了张馆主,也不多话,招呼一行人上了马,与柴嘉作别,就向保宁方向绝尘而去。

柴嘉见他们没了踪影,才带着车队继续前行。

刘进忠一个上午都烦燥不安,毫无心思巡查。除了刚才对运送物资到龙台寺车队查得稍稍认真一点外,对其他的就没怎么上心。晚夜里把凌梅救回来后,他心里一直牵肠挂肚的担心凌梅的伤势。

这两天,他发觉凌梅有些变化,与以往有所不同。她的心情似乎要好了许多,不象先前总是郁郁寡欢,沉默少言。他不知是她为何起了变化。可昨天傍晚他回家时,见凌梅的表现又有些反常,眼神总是游移不定,好像有什么心事一般。他不明就里,心想她这样阴晴不定,难道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当时,他就问她:

“你是不是不舒服?”还伸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

凌梅一下拨开他的手,不些不耐烦的样子。

当他拿出为她买的生日礼物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少兴趣一样,也不接在手里,反而叫他放在里屋去。他当时也没多想。与凌梅一起吃过晚饭时,见她也是一付神不守舍,坐立不安的模样,就猜测她一定有什么事。吃完饭,他招呼一声就出了门。出去拐了一个弯就又悄悄地溜了回来,躲藏在东厢房里,从窗口看着他与凌梅住的西厢房这边。

天色黑下来后,就见西厢房的灯光突然下熄灭了,凌梅穿着一身夜行衣从窗口钻了出来。

“果然她有事瞒着我。”刘进忠心里想。

只见凌梅身手敏捷地纵身上了房顶,刘进忠大吃一惊。

“凌梅会武功?”他以为自己看了眼。

只见凌梅如一道黑烟在房顶上悄然飘去,他才如梦初醒。

“她为何瞒着我呢?”他想。

见凌梅消失在黑暗中,他也找出夜行衣穿上,跃上房顶朝凌梅隐去的方向寻去。

找到凌梅时,她正在那院子里与那对男女纠缠,见她要杀人时,心中一惊:

“没想到她如此凶狠?”正在诧异之时,就见那乔二山跳下去与她打在了一起,他大吃一惊,那乔二山的身手他是知道的,一只强弩横行江湖,难逢对手,他心中害怕起来,怕凌梅被乔二山所擒。他想出去对付乔二山,好让凌梅能逃走,可又怕一露面被乔二山认出,只好强忍按捺下来,看着二人恶斗。起初他以为凌梅不会是乔二山的对手,准备着在必要是予以凌梅援手,却见凌梅轻功暗器功夫极佳,不亚于江湖高手。

“不知她的功夫从哪里学来的,居然我一点都不知情。”他心里不些不是滋味。

他一直跟踪在她们左右,看着二人边跑边斗争,几次见那乔二山险险被凌梅击中,心中不免高兴,可都被乔二山向躲开。最后一次他见凌梅反手射翻了乔二山,正要叫好,却见乔二山倒下的同时,射出了两支弩箭,他心中大叫“不好”,就见凌梅已经倒下并滚下了房顶。他心中一痛,正想上前去相救,见那乔二山已经站起来也从凌梅落下的地方跳下了房顶,他急急闪身上前,跟了上去。见一下去,就见乔二山正欲不轨,不由怒从胆边生,二话不说,抽刀就是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招,只见银光一闪,就砍下了乔二山的头颅。然后俯身查看凌梅,见她昏迷不醒,血流不止,就急切地抱起来,住门外跑去,到了门前,又觉不妥,怕在大街上遇见行人,就急急地跳上房顶向家中跑去。

将凌梅的伤处理好后,仍不见她醒来,他担心极了,一夜没睡守在她的床前。直到天亮,他才叫来丫头一一交代,让照料好凌梅,自己才到了衙门。

所以,他站在城门前却是魂不守舍地,一心想着凌梅,同时也担心,不知那乔二山的尸体被发现没有,他十分后悔昨夜里忙于救凌梅而没有将乔二山的尸体处理掉。正在心乱如麻之时,见衙门的一名衙役前来找他。

“刘把总,蓝统领让你快快回去议事,不得有误。”衙役说道。

“议事?议什么事?”刘进忠心中一惊。

“我也不知,只是叫我来通知你。”衙役说道。

“好吧,我这就去。”刘进忠说。

蓝驼子在衙门的议事厅里来回地踱着步,也是心乱如麻。这几天来的守候不但没有任何收获,反而搞得他手忙脚乱。那天夜里和钱正豪与两个黑衣人的搏杀,虽然将对方一人手腕伤了,但却让他们跑了,连是对手什么路数都没搞清楚。后来的几夜,任何发现也没有,这让他有些丧气。

“乔二山回来没有?”他问道。

“回大人,还没有。”邓驹回说,他手上的伤还没有好,手腕包扎着。

“这就怪了,他一向都不拖拉,为何今天迟迟不归。”蓝驼子有些不耐烦。

厅堂上,杨雅重、钱正豪、吴江和师爷都已在座。

“我再出去找一找。”吴江站起身来说到。

“不用找了,让师爷安排一下派几个人出去找一找,他定是有什么事给拖着了,如要回来早就回来了。”蓝驼子有些恼怒地说。

“是,大人,我这就去。”师爷起身出去了。

这时,严升摇晃着步子走进来了,额头上一个大包,脸上也有伤痕。

“哟,严捕头为何满身伤痕呀?”钱正豪问。

“这..这..这不好说哟。”严升遮遮掩掩地说。

“哟,莫不是又被老婆给打了呀。”师爷哈哈地说道。

“哈哈哈!”几人都笑出了声来。

“是..是..昨夜和婆娘吵了一架。”严升尴尬地说。

“哈哈,我是说嘛,你小子是个粑耳朵。”吴江哈哈大笑。

“那婆娘横得很,不讲理,莫得法哟。”严升诉着苦。

刘进忠走了进来。

“你们都在,我没来迟吧。”他招呼着大家。

“没有,还没开始呢。”大家回应着他。

见刘进忠也到了,蓝驼子也就到了座位上。

“大家都坐吧。”他说。

于是,一众人纷纷找位子坐下。

“这几天大家都很辛苦,没办法,省上交来的事情必须尽快想办法完成。”他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下说。

“后天就是端阳节,龙台寺的庙会,嘉陵江上的龙舟比赛,都要安排人手,所以找大家来商量一下。安排安排。”知府杨雅重说道。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端阳那天,衙门要去龙台寺巡视,那天是庙会,一来可以搞点亲民活动,借机了解一下民情,二来也是前去加强治安,防止那天有人趁机作乱,每年庙会都会发生一点事,今年我们把巡视安排在龙台寺也是为了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敲一敲警钟,看看还谁敢捣乱。”杨雅重振振有词地说道。

他说的这些,大家心中都明白,只不过只官话而已,谁都知道去龙台寺的目的是为了敲寺院的一些钱财罢了。要是再没有银子的话,衙门就该揭不开锅了。两百来号人还等着发薪饷呢。

“看来事情很多,张献忠余匪的踪影还没看到,那么多的杀人案也没有一点头绪,城里的治安又这么乱,端阳节又需要加强巡防,我们的人手又不够,真有些恼火。”蓝驼子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接着他把那天夜里和钱正豪遇见两个黑衣并与之交手的事说了一遍。

“这两人武功高强,不是一般的强盗。为何在深更半夜出现,这说明顺庆府这个地方不简单呀。这些人可能都是冲着张献忠宝藏的传言来的,这和省上派我到这里来有大大的关系。但这么多天了,我们还没有一点线索,说明在暗处的敌人相当狡猾,在座的各位都要引起警觉呀。”蓝驼子似乎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众人听了蓝驼子的话无不为之心悚,没想到连蓝驼子都感到了棘手。

“你们都说一说,这几天有什么发现没有?”杨雅扬了扬手,对大家说道。

刘进忠将这几天巡查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

“虽然我们按都统的安排加强了巡查的检查,但没有发现有情况,除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事件外,特别的事情没有,也没有张匪余党的影子。”他最后说。

“严捕头,你那里呢?”蓝驼突然发话。

严升正低着头想着挨打的事,被蓝驼子这么一问,吓得一下站了起来。

“回..回大人,我这里也没有情况。到现在,我那些捕快都还在外头找线索。”他有些哆嗦地说。

“都是些饭桶,我还想靠你们这些地头蛇给我带来一些好消息,看来也是白想了。”蓝驼子怒斥着。

“是,是,饭桶,饭桶。”严升低头回应。

“你才是饭桶,老子早就晓得那些人了,只是不说而已,你还是省上来的大官,连屁都没有找见一个,还好意思训人。”严升心中不服,愤懑地想着。

见蓝驼子发火,大家都默不作声地坐在那里。

“算了,大家也都努了力,这样短的时间里要找到那些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杨雅重和着稀泥的说道,他不希望他的人被说得一无是处。

“这样吧,这两天先把省上布置的事放一放,集中精力把端阳节的事做了。为了防备端阳节有所不测,我建议请省上来的高手蓝都统给我们计划计划,大家欢迎。”杨雅重说完就带头鼓起掌来。

“啪啪啪。”大堂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蓝驼子见杨知府把这件棘手的事就这样轻松地交给了自己,不免心中有些恼怒,却又无法显露,只得站起身来,一拱手。

“谢谢大家,也谢谢知府大人的抬爱。”他说。

“这端阳节防务的安排,我看还是按照你们每年的做法去进行就可以了,我和来的几位同僚配同你们一起就行了。”蓝驼子客气地说道。心中却想:

“人手不够,官员又懒,还能如何防备。杨雅重只不过是不想担当责任,想把担子推给我罢了,我才不上他的当。”

“都统大人也太客气了,顺庆府历来的做法太老套,除了派些官兵维持下秩序也就没有什么安排了。可今年有所不同呀,那些寻宝的,还有张匪余党那些人,说不定会趁节日期间蠢蠢欲动,那时如没有好的布置,如何抓得住他们呢。”杨雅重如此说。

“这倒也是,如果那些人一旦出现,就凭顺庆府的这些人肯定不得行。”蓝驼子想。

“所以还得请蓝大人你作一些安排布置,以防万一。”杨雅重说。

“那好吧,我就来安排。”蓝驼子也不再推辞。

“这就对了嘛。”杨雅得高兴地说。

“明天一天,大家都还是不能松懈,继续加强巡查,该做啥的还是做啥。如果今天出去找乔二山的还找不到的话,明天钱师弟你就带人再去找。”蓝驼子说道。

刘进忠一听蓝驼子说起乔二山,心中惊得一跳。想起乔二山只有他晓得是怎么一回事,而且那尸体的位置他也知道。如果让钱正豪去找到的话,说不定会查出什么来。于是他连忙站起身来。

“大人,不如明天我带人去找一找,我熟悉城里的大街小巷,找起来容易些。”刘进忠说得很容易。

“你不是还要巡查吗?”蓝驼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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