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风渐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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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越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再一次拿起锅铲，潜伏在异国。他本来应该在莫干山上砍柴练功，过着潇洒自在的日子。

在两年前的那个血案之后，所有潜伏在燕国的师兄弟的目标都变成了一个：报仇。

梁越并不知道何时才能报仇，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报仇，霍起身边不仅有燕国的武林高手护卫，还有更难缠的不知数量的死士。没人知道这些死士是怎么训练出来的，他们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霍起，在那场举世闻名的刺杀中，霍起本也是目标，但没想到他用死士兑掉刺杀他的两名武功达到化境的长老，江南派因为“没想到”吞下了一颗巨大的苦果。

自潜伏到相府之后，梁越每十天都会把探知的消息传到东城衣业坊的一间民宅里，有时是梁老伯去。比如今天梁越明显情绪失常，梁老伯主动去了民宅。

梁越从未见过民宅的主人，只暗自猜测那里坐镇的“江六”或许是派中“十杰”中的某位师兄。待在相府的梁越就像是一个被遗忘的人，没人告诉他需要做什么，也没人告诉他接下来可以主动做点什么。

他倒是希望主动做点什么，可是，除了每天上班下班，梁越竟然不知道能做点什么，他无比的渴望自己能派上用场，哪怕是夜入皇宫探听消息这样的危险事，他都愿意去做。

有时候，无聊会让人发疯。

梁越正沉思间，梁老伯悄无声息的回来了，一如他一贯以来的行事风范。看着梁萧依旧呆呆的坐在正堂，梁老伯想起江六说的话，忽然张口说到：

“这次霍贼回京是我们最好的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许是很久没说过话，梁老伯的声音带着干涩沙哑。

“什么？！”梁越猛的一抬头，看着梁老伯，他想到这次派中一定会有行动。“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用做，等时候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闻言梁越有些怏怏不乐。但是毕竟是要准备做什么了，不是嘛。

只是，这个“霍乱计划”要怎样开始呢？梁越只是复仇机器上的一个齿轮，他所能做的，无非就是让齿轮运转的更为畅快。

在相府呆了六百三十八天，他实在是想念莫干山后的那些笋子。

次日，梁越跟以往一样，起床，洗漱，出门。走过三条街之后来到了相府的后门。

相府后门有一家食摊，是夫妻两个经营。自梁萧来到大梁城的宰相府之后，就一直在吃夫妻俩的早餐，而且每天都是固定的两样：葱面和一碟夫妻自制的咸菜。

慢条斯理的吃完今日份的早餐，梁越从怀里掏出十枚大钱递给摊主老杨。

老杨接过大钱之后没有多言语，转身又递还给梁越七枚大钱，憨厚的说了一句：“小哥这几日要辛苦了，以后每顿三文。”说完还摆了一个“六”的手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