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顾若（2/2）

看见嬉闹的两个女生都愣住了，乌修忙不迭地解释：“我也怕我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音兰，但如果能尽早建立好我的势力，说不定我可以呢？”

顾若的眼神离开了怀里的女孩，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乌修。男孩本以为顾若只是在威吓他，也回盯上少女的双瞳，但随着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奇怪，他才发现面前容颜娇好的少女变得不太对劲。艳丽的樱唇，小巧的琼鼻，亦嗔亦喜的眼眸，还有罩袍镂空处裸露的玉般凝滑的肌肤，少女身上的每一分都在撩拨他身体深处的一种渴望，年龄尚幼的乌修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只知道自己的眼睛被深深地钉牢在顾若的身体上，压根移不开分毫。

“大人...乌修大人...主上...”音兰一声声焦急的呼唤使男孩模糊的意识逐渐恢复了清晰，他甩甩饱胀的脑袋定下心神，这才发觉音兰已经挣开了顾若的怀抱，拿着手帕擦拭自己鼻子里流出来的殷红色的液体。

看到男孩气血上涌的狼狈样子，顾若满含恶意地嘲讽道：“不过是一个八九岁大的小屁孩，连最基础的媚术都坚持不住，还妄想让我为你效力？”

“我不信。”乌修脖子一梗，刚把鼻血止住，立刻对少女说道：“再来一次。”

顾若秀眉紧蹙，不耐烦地回道：“你觉得我有很多时间陪你闹着玩？我这次过来只想告诉你一件事，如果让我知道音兰在你那里受了什么委屈，小心你那两只蹄子不保。”说完，少女嫌弃似的拍拍纤尘未染的袍子，躬腰钻出地龙车，翻身上了自己骑来的红棕色母马，傲然甩甩头发，飞快的离开了。

“她真的是你姐姐么？”乌修目送着顾若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道路转角处，突然想起什么疑惑地问了音兰一句。不同于顾若如瀑般的黑色长发，音兰的头发是微微泛着闪光的银白色，而且两人的面容虽然都很动人，但却是完全不同的美感。听到乌修的问题，音兰不禁想起了记忆里的场景，回答的语气也温柔了几分：“顾若姐姐她和我并没有血缘关系，是她将我从济慈会带到了使徒部，尽管姐姐她脾气暴躁了点，但是从来都只会因为担心我或者我做错了什么才会发火。姐姐她只是性格太傲气了点，所以看上去并不是很容易相与，但其实是一个特别特别温柔，很容易害羞的人呐。”

“那为什么她不愿意做我的使徒？”

“那是因为...”音兰声音低如蚊子般讷讷，“那是因为每一位使徒的契约仪式都不一样，顾若姐姐作为使徒魅，如果要想和大人您订下契约，是需要做...做那种事情的。”

乌修都快把耳朵贴到音兰的嘴唇上了，还是没能听清模模糊糊的字词：“哪些事情？”

“就是...男孩子...和女孩子...哎呀大人你还是太小了等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尽管早就从导师那里对这类知识有所了解，但说起来毕竟还是羞于言语。女孩说着说着猛地一扭头，让乌修自己满脸迷茫的去思索了。

......

朗目剑眉的男子斜倚在桌案的扶手上，听完身边人的汇报，眯起了狭长的眼睛。

“顾若，倒真的是个奇女子。”男子摆摆手，汇报的黑衣人快步走进并消融在了房间的阴影中。摩挲着坐在自己双腿上轻缕蔽体的女人的肌肤，男子冷冷道：“我请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拒绝了，我那位新来的弟弟位置还没捂热就自己倒贴上去，有点意思。”

“顾若妹妹性子烈，”女人轻轻动了下身子，和男子又贴近了几分，“以她的视界是看不起任何人的。这次主动找上乌修，大概事出有因罢了，乌漠大人大可不必因为这种事情而烦心。”

乌漠眼里划过锐利的锋芒：“烦心？那么一个小家伙还入不了我的眼，至于那排位第三的顾若，以及排位第一的顾雅，还有你，除我以外又有何人有资格？”

“是。”女人借着男子手臂传来的劲道顺势瘫在了他怀里，就在头颅埋下的刹那，女人温婉动人的脸庞上一丝难以捉摸的表情瞬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