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顾若（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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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顾若

“使徒长大人，对不起，音兰的职责应当是保护您，结果反而让您受伤了。”车厢里，小女孩内疚地替乌修处理完手心被铁片划出的伤口后，泪眼朦胧的坐在男孩旁边，闷闷不乐。本来她准备将乌修的伤势完全转移到自己身上，最后在男孩的一再坚持下却只转移了五成，但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已然足够触目惊心，再想起男孩狼狈地斗争的样子，音兰越发觉得拖累了自己效忠之人，泪珠在眼眶里不停地打着转。

“怎么了，很疼么？”乌修没能理会到音兰的心情，只以为是转移过去的伤势刺痛了女孩，就像之前她照顾自己一样捧起女孩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对着伤口呼气。

音兰看着傻乎乎吹气的男孩，泪水啪嗒啪嗒掉了几滴下来，哽咽道：“音兰一点都不痛，音兰在学习成为一个使徒祭的时候，痛觉就已经被削弱了。音兰只是觉得自己...自己没有成为一个合格的使徒，音兰...太弱了，根本保护不好大人。”

乌修这才明了她流泪的原因，一时有些语塞，只好像蒙之前抚摸他的头发那样轻轻梳理着音兰的长发，安慰道：“你还没我大呢，讲道理也应该是我保护你，更何况蒙说了，你以后是要为我牺牲的，那就说明要等到以后，你才会有非常非常大的作用！”

“大人。”音兰抬起头，凄迷地瞪了他一眼，“音兰不是东西。”

“谁说你不是东西？还有，臭小子把你的手放下去，再敢摸音兰的头小心我剁了你的蹄子。”

疾驰的地龙车突然停了下来，车夫只来的及对惊愕的两人苦笑了一下，就被另一个登车的人赶到旁边去了。身着火红色镂空罩袍的少女掀开车帘，整了整被风尘吹乱的发丝，不由分说的将音兰拉到自己面前，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听姐姐的话，跟这小子把契约解除了。”

音兰在少女火辣的娇躯上挣扎了半天，才从少女胸前呼之欲出的两团之间拔出了脑袋：“不要！”

少女恶狠狠地弹了一下音兰的脑门，怒斥道：“这个小子，才刚成为候选人就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和隐忍，你知不知道他要是惹祸上身，第一个送掉小命的是你？”

“乌修大人很强的！”女孩毫不畏惧地对峙着，“刚刚还把已经三段的乌昊打败了！”

“乌昊就是个滥竽充数的三段，他连一个二段的普通士兵都不如！更何况这小子以后的对头又岂止是一个三段，他最大的威胁是排名第一，已经突破到五段的乌漠，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不就是一条命么，音兰在成为乌修大人的使徒祭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只为大人而活的决心了。”音兰坚定地反驳道。还没等少女的话出口，她掀开了自己额头的碎发，控制着契约的纹显现出来：“而且，音兰和大人订立的契约，不是一般的主仆契约，而是命定契约，没有人能够破坏的那种！”

少女顿时哑口无言，颓然地坐在了车厢侧面的座位上。音兰看到少女不再怒气冲冲的样子，觍着脸蹭了上去：“顾若姐姐，就算大人刚刚闹腾出的动静挺大的，但也不会那么快就让你知道吧。”

少女听言白了小女孩一眼，用力地揉搓起音兰的小圆脸：“你这个小白眼狼，哪一次你参加祭选仪式的时候我不在？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你进入祭部的，跟我一样成为使徒魅都比现在这样白白去送死的好。”

“那个，你是？”乌修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生之间僵化的气氛轻松了许多，这才小声地问起少女的身份。少女显然对音兰的遭遇仍然耿耿于怀，没好气的回道：“我叫顾若，使徒魅中排位第三，音兰的姐姐。满意了么，候选使徒长？”

乌修稍稍整理了下思绪，没有管顾若故意加重了音调的“候选”两个字，鼓起勇气说到：“要不然，你也成为我的使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