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悔过以为着回不去的曾经（2/2）

碟谷苍显然看得有些入神，以至于不知道他何时已站在了自己面前，甚至还忽略了他身后的黑衣男子，直到他连看都不那男子一眼，直接吩咐道：“带她去西厢小阁歇息。”

碧羲河一脸茫然，心不甘情不愿的可爱模样看着蝶谷苍，叫道：“姐姐。”

蝶谷苍示意她跟着去，因为她知道他肯带上她，就不会去伤害她，那样他也就没有必要带上她。

她离开后。他说：“我希望你能好好陪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再也不要让他伤心难过。”像是嘱托，更像是命令。

“我会的。”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他。”

“现在?”

她拉着他的胳膊，像个孩子一样眨巴着眼睛问：“真的吗？你没骗我？”

晴朗的天空下，她笑的灿烂如阳，浸润在他冰冷的眼眸。他任由她拉着，直到她自己意识到后才松开，空气里凝结这几分尴尬，他向前径直走去，回头看着纠结在尴尬中的她，说道：“看来你是不想见他了？”

“想。”

密室的门渐渐的开了，他们四目相对，那一刻他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开满桃的季节，没有他的出现，没有悲伤，没有离别……

他叫道：“素儿，我的素儿，你回来了，你知道爹爹有多想你吗？”

激动的双手捧着她的脸，一双红肿的眼睛柔情的望着她，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

她的缓缓的扶上他的背，叫道：“爷……爷……真的是爷爷吗？”

他猛地放开她，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到应该说是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笑的悲凉。

说：“你骗我，是因为你还恨我对不对？”他捏着她的双肩。

“不，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我那么疼她，她怎么可能恨我，不可能，不可能……”他摇摇晃晃的走着，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对他自己说，直到走到玄冰床边，他滑坐到地上，失落的靠在床上。

蝶谷苍急步走到身边，说道：“母后爱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去恨你，试问天下又有那个女儿会真的恨自己的爹爹呢？”

“她不恨我？不，她说过，她恨我……”

“你可知你是她此生最挂念的人。”

“我见过她的笑，但却未见过她真正的笑过。”

“我问我过我父皇，为什么母后不喜欢笑？父皇说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亏欠了一个人，一个对她很重要的人，一个会让她挂念一生的人，一个会让她此生都不会在笑的人。”

“而这个人就是爷爷您，母后从未怨恨过您，她每时每刻都在想您，挂念您。”

他看着她，眼泪纵横。

她坐到他身边，挽着他的臂膀，说道：“从今以后，我会替母后好好照爷爷，陪在爷爷身边。”

他默默的只说了一个“好”字。

此时此刻，又好像回到了那个开满桃的季节，香正浓，为他许下了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