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悔过以为着回不去的曾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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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翼苍翁瘫坐在玄冰床上，老泪纵横，他痛恨当初的选择，今日的决定，原来一些人的离开是永久的离开，即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

他说：“素儿，爹爹错了，爹爹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好不好，重新回到爹爹身边。你说过的要永远陪着爹爹，怎么现在反到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曾经为他对她永恒的宠爱，能换来他心中期许的她的永恒陪伴，其实哪里来的永恒，孩子长大了，拥有自己的思想和感情，即便是个人本身也不能左右。

“素素爹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你回来，想我们父女团聚呀。”

“你为什么总是不听爹的，为什么你总喜欢和爹对着干。”

密室的里黑洞洞的，却在此刻闪着无比耀眼的光，逍雪素一袭白衣，恍若仙子，她在对着他笑。

他激动万分叫道：“素儿，素儿，你终于回来看爹了，爹好想你，你别离开爹了，好不好。”

她依旧在笑。

他步履蹒跚，跌跌撞撞的走到她跟前，眼泪挂在这昔日说一不二、顶天立地的男人脸上，看上去那么萧条，伸出的手，停留在空中，才恍然发觉，那儿什么都没有。他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他说：“女儿，是爹爹对不起你啊。”

此时她的那句:“爹爹，我恨你。”再次回荡在他耳边，他环顾四周，眼睛全是她离开时的影子，眼前全是她的恨。那些话一遍遍的重复，他悔恨交加，内心充满自责，痛不欲生。

他说：“女儿，爹爹，来陪你了，爹爹来向你认错了，希望你能原谅爹爹。”

他笑，放声肆无忌惮的大笑，只是这样的笑让听者心痛。

他说：“爹爹这一次成全你，我们在也不分开，好不好？”

他的举过自己的头顶，掌心散发着亮光，那是他汇聚他所有功力，做好送自己走完人生最后征程的准备。

密室外，听到笑声的濮阳绝，察觉到了不对，赶忙进来。密室刚一打开，就看到了他欲求一死的一幕，只见他风一般速度，一闪半跪在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说道：“师父，您这是做什么？”

“师姐的死，是徒儿的错，师父您要杀就杀了徒儿，只是请您不要伤害自己。如若师姐知道，您这样折磨自己，怕是九泉之下也难安。”

“师姐虽然走了，可她的女儿还活着。她还需要你，难道您不想见见她吗？”

“她的女儿，她还活着，她还需要我，对她还需要我。”他好像了看见光亮，这是他对自己犯下的罪孽的救赎。

“你放心，爹爹会像疼爱你那样去疼爱她的，爹爹会好好弥补她的。”

“爹爹不会在去阻挠她的人生，爹爹会好好疼爱。”他将他扶起，坐到玄冰床上。

他说：“把她带到这儿来吧。”

蝶谷苍静静的坐在亭中，看着碧溪河左顾右盼的这儿看看那看看，然后问她：“姐姐，你说这儿真是奇怪，这么大的地方，却连个看守的人都没有。”

是啊，这一点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她知道他们只是躲在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洞悉外面的一切，包括她们的一举一动。

见她半晌没有回答，碧溪河又说说：“我猜啊，她们一定都躲起来了，要不就是他们太忙了，还有就是这儿根本不需要守卫，他们都是高手。”

蝶谷苍看着她温暖的笑，总觉得她和他好像相识一样，但又说不上来，她摇摇头，在心里质问自己：“蝶谷苍啊蝶谷苍，你这是在做什么，在怀疑她吗？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们可是共患难的姐妹啊！”是自己想的太多，太敏感了。

正想着看就见濮阳绝从远处的长廊上走来，白衣长衫下，若不是那股逼人的寒气，冷峻的面孔，此刻的他到像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