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等你长大（2/2）

“哎，一路小心。”

清野见时间宽裕，倒也不急着赶路，又怕安歌在马车里不舒服，于是一路上走走停停，顺便看看各地的风土人情。安歌自从到了京城便很少出府，能走走看看自然也乐意，而清野也不用操心朝堂之事，又能日日守着他的小姑娘，自然是安逸得很。就这样边走边玩，本来半个月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一个多月。

安歌看着洛阳的旧宅，想起幼时父母还在的时候忍不住红了眼眶，清野走到她身边将她圈在怀里：“傻丫头，好不容易回来开心点，我们进去吧，我怕你回来看着旧宅荒凉的样子伤心，提前差人将这里按原来的样子修整了一番，你看看你是否还满意。”

安哥看着清越如此用心，心里感动不已：“清野哥哥，我们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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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安歌及笄。安歌早早亲自去准备香烛纸钱瓜果贡品，带着清野来到了父母坟前祭拜，看着清野一直差人打理修葺整洁的墓碑，安哥将这些都默默的记在心里。

安歌一身素衣跪地，将祭拜的物品摆在墓碑前，泪水涟涟：“爹爹，娘亲，是女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们。女儿在京城过得很好，姨夫姨母待女儿视如己出，姨母很想念娘亲，可惜姨母身体虚弱经不起长途跋涉不能来看您，姨母让女儿她上柱香，还让您不要怪她。”

清野跪在一旁烧着纸钱，看着伤心不已的安歌安慰：“歌儿，今天是你及笄的好日子，要让姨夫姨母在天上看着你开开心心的，让他们放心。”

安歌擦了擦眼泪扬起头嘴角扯起一抹明媚的笑：“嗯，我要笑，今日歌儿及笄，爹娘，歌儿长大了，会开开心心的生活的。”又向清野看了一眼，略带羞涩的低声说到：“爹娘，这是清野哥哥。今日女儿带他来见见你们。”

清野起身正了正衣冠上前，神色肃穆庄重的叩拜：“小侄顾清野见过姨夫姨母，清野在姨夫姨母的墓前起誓：日后会好好照顾安歌，绝不会让她受一丝委屈。若违此誓，定遭天谴。”

安歌看着慎重起誓的顾清野心里虽然震动但更多的是凄切不已。

“歌儿，怎么了。”清野看着安歌呆呆的看着他，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没什么，清野哥哥可不要随便起誓。我们不要爹爹和娘亲一样，”安歌语气伤感的低下头。“爹爹与娘亲成亲时曾经立誓，二人此生只有死别，没有生离。当年娘亲因寒疾缠绵病榻，最终熬不过去了，爹爹在安顿好娘亲后事的第二日清晨就那样无声无息的跟着去了。”

清野紧紧揽住安歌，坚定的说：“傻丫头，不会的，我们长长久久的。走吧，今日你及笄，哥哥给你准备了惊喜，我们先回去看看。反正还要在洛阳待些日子，你要是想来多陪陪姨夫姨母这些天我日日陪你来，今日就把时间留个哥哥可好。莫辜负了哥哥的一番准备。”

安歌点点头，倚在清野怀中任由他扶起自己坐上马车。马蹄哒哒作响奔驰在山野间，林中清风吹过树叶沙沙，阳光正好，所有的事物都变得柔和温暖，一切都显得那么生机勃勃又闲适安然。安歌回头望去：爹娘，你们看到了吗。这就是女儿要嫁的人，如果爹娘泉下有知，请护佑清野哥哥此生顺遂，也保佑女儿与清野哥哥能相守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