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犹他州 盐湖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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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买照片的,是什么人?”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问完我就后悔了,我真是天下第一大傻逼,简直是被屎糊了脑子,这么重要的商业机密是随便问的吗!难道非要再挨上一刀才能老实吗?!
出乎意料的是,清水停了并没有生气,而是转过头来笑着说:
“你想见他吗?”
“我......我........还是算了......”我下意识的连连摆手。
我已经快被这一层又一层的阴谋搞得窒息了,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我只想把M平平安安带回来,谁买的照片,关我屁事啊!
谁知道是不是那个大富豪突然抽筋了,一夜之间成了神秘事件爱好者?
清水点了点头:“恭候你的佳音。”
计程车一个急转弯,在路边的灰狗客车站停下了。
“大婶.....你认真的吗?”胖子不可置信的看了看夜色里的一排捷运大巴:“那我的道奇Charger怎么办?”
“你现在可以回去拿呀。”清水连看都懒得看胖子,闭上眼睛养神。
我们都心里都清楚,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现在回去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那我的车怎么办?”胖子求助的看着达尔文,这部骚红色道奇就跟他的女朋友一样。
“回去我再想办法。”达尔文拍了拍烂鸡鸡,又跟他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那.....请留步吧,再见了。”沙耶加转头向车上的清水鞠了一躬。
“节子啊,”清水没有回头,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沙耶加听的一样:
“有时候,总要说再见的,毕竟大海和高山的命运本不相连。”
计程车开走了,沙耶加还呆呆的站在路边。
“怎么了.....走吧?”我拉了一下沙耶加,她的手心冰凉。
夜晚的灰狗捷运上只坐了一半人,大多是需要转车去加州或纽约的黑大哥,偶尔能看见一两个打扮哨的嬉皮士,车厢里飘着浓浓的大麻味儿。
沙耶加靠着窗户睡着了,烂鸡鸡独自在后座发呆,达尔文仍皱着眉敲着键盘。
“喂.....你在看啥咧?”我打了一个哈哈往他身边凑。
电脑屏幕上,赫然排列着十几篇论文,然而我一个字也看不懂。
在美国虽然带了大半年,总算突破了口语交流大关。但以我的惰性,单词量也就维持在日常用语3000左右。稍微有难度一点的进阶词汇,我都看不懂。
幸好跟达尔文说话,用中文就好了。
“这是啥.....?”我指着其中一篇的一个青蛙配图,用中文问到。
“拟态。”达尔文用中文小声跟我说。
“WDF?”我挠了挠头。
“今天沙耶加的话提醒了我,在自然界有许多生物,遇到危险或捕猎的时候,都会根据周围的环境任意改变颜色和形状,以便和环境融为一体,这种生物的演化主要是为了躲避天敌和迷惑猎物。”
“就是像变色龙和枯叶蝶一样吗?”
“嗯,但还有另一种生物,才是自然界拟态的顶级高手。”达尔文沉默了半响,瞥了一眼后坐还在发呆的烂鸡鸡:
“软体动物头足纲,也就是我们说的八爪鱼。”
“八爪鱼.....会隐身?”我瞪大了眼睛。
“八爪鱼能根据周围环境改变身体色素层,以便与之融为一体。它们之中最顶级的高手叫做拟态章鱼,甚至能模仿比目鱼和海蛇等其他的海洋生物——不只是外观,更是行为上——你记得我们在M的棺材里看见的那副皮囊吗?”
我点了点头。
“我跟你说过,那个假吉米逃走的时候,也留下了一层皮囊。但这种3D打印的硅胶物质,如果给人类穿进去,也不可能变得和吉米一模一样,除非.....”
“除非配合拟态,改变骨骼形状?”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同一个八爪鱼人,能够模仿17岁的成年男性吉米,也能模仿身高不到160,发育不良的M。
“你怀疑烂鸡鸡和八爪鱼人.....”我硬生生把后半句“一样吗?”咽了下去。
毕竟他最亲的哥哥是因为八爪鱼人才死的。不要说是他,哪怕是任何一个人,可能都无法接受自己最好的朋友也是同样的怪物吧。
“如果他们不是同一类生物,为什么会有同样的能力?”达尔文握紧了拳头。
“如果胖子不是人类,你还能不能跟他做朋友?”
“Dick就算是外星人变的,他也是我的好朋友,”达尔文毫不犹豫地说:“我们从9年级开始就是朋友了。”
“那你知道胖子九年级之前在哪里吗?”
“......什么意思?”
我把骆川出事那天的事情告诉了达尔文,包括沙耶加曾经在犹他州见过胖子的事。
“渐冻症是不会被治好的,沙耶加见到胖子的时候,他的半身已经不能动了。你记得他那天发作的时候,凯特阿姨疯了一样往他嘴里塞药片吗?”
“你是说,这些药有问题?”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摸出我捡到的那一粒。
我们到达小镇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达尔文把我拍醒,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
没有了胖子的道奇charger,我们只能走路回家。
我从车站出来,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跟沙耶加像两只互相取暖的小鸟一样缩在一起。
入秋了,小镇的清晨有点冷,没有大城市的车水马龙,只有枯黄的树叶儿落了一地。我们几个都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的衣服透着汗味和捷运上粘下来的麻味儿,偶尔看到一个提着牛奶的老人牵着狗走过,心怀警惕的看着我们。
就像看着一群晚上不睡在街边飞麻的混混。
捷运车站离胖子家并不远,但这段短短的路程是我走过最沉重的路之一。
没有人说话,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爱德华。
“我的上帝,宝贝儿,你这是去哪了?”凯特阿姨打开门,声音打着颤:“我差点报警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胖子没说话,径直越过了凯特阿姨往里走:“我爸呢?”
“你爸爸昨晚已经回基地了。”
凯特阿姨跟在胖子后面,熟练的把他的脏袜子和外套扔进洗衣机,再把他的书包挂进衣帽间——这么多年她习惯从照顾儿子这件事上找到安全感。
“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Dick,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你总是彻夜不归,让我很害怕......”
“我们是该好好谈谈了。”胖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中产阶级家庭,分期付款的复式别墅,六间卧室,一个泳池,两只狗,两部汽车。客厅里的毛织地毯吸得干干净净,40寸的液晶电视贴在火炉上面的墙壁上,
凯特平常喜欢看脱口秀,地上的几盘录像带和爆米则是Dick的,冰箱里有樱桃味的可口可乐和覆盆子蛋糕。他们在爱德华不在的日子里,开开心心的发胖。
在今天之前,他们一直是快乐的,他们得到了小镇居民的尊重,这里俨然成了他们的第二故乡。在这里,Dick大部分的时光都是开心的,他甚至遇到了一群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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