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重访6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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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那个老太孙俩一直都住在这里吗?你见过那个孩子的父母没有?”
“没有访客来找过他们。那个小孩子倒是偶尔会拿钱让我帮她们买些日用品,出手挺阔绰的,小费也给得多。老太婆我没怎么见过,几乎没下来,但有寄给她的信,我每月一号会塞到她家的门缝里。”
“什么信?”
“我不识字。”保安摊了摊手。
我撇见电视上的文件架,里面稀稀疏疏的放了几封信。
“你把她的信给我吧,我给她捎上去。”
保安聚金汇神的看着连续剧,并没注意到我在干嘛。我一封一封看着玛丽亚的信——大部分是信用卡广告和水电费通知。
有一封信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封信来自一间十分有名的信托公司。
信托公司在美国富产阶级十分流行,如果一个富翁资产价值超过30万美金以上,就可以建立生前信托。
生前信托就是在你的有生之年,把你的钱托付给某个机构,然后这个机构每个月都以赠与的方式,送给受益人一笔钱,直到你死亡。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避税。
美国的遗产税相当高,举个例子,如果父母留给孩子100万作为遗产,那么遗产税至少要扣掉十几万。可是如果找一间信托公司,以赠与的名义每个月给孩子几千块,日积月累,孩子就能在父母去世之前把100万完整过户到手。
这会我也顾不得什么礼不礼貌隐不隐私了,三下五除二把信拆开——跟我猜的一样,信封里面是一张支票,面额是5万美金。
受益人的名字是玛利亚.琼斯。
这样的信托支票,应该是每个月按时寄到玛利亚的家。
而信托人一栏,名字是:约翰森.H。
约翰森.H?这个名字好熟,我好像不久前还听过。
叮的一声,伴随着一个剧烈的晃动,电梯停在了六楼。
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对在市政厅前接吻的恋人,以及黑白照片下那行潦草的钢笔字:
送给约翰森.H,同样热爱生活的人。您忠实的朋友杜瓦诺
这不就是610前租客的名字吗?玛利亚口中那个十几年前匆忙移民去了澳洲、连一屋子珍藏都不要了的“邻居”吗?
玛利亚说已经和他失去了联系,却每个月收到他寄的支票?
但约翰森这个名字,在西方世界的使用率之高就相当于中国的X伟,X军一样,而H也只是缩写。我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此约翰森就是彼约翰森。
唯一的办法,就是搞清楚610那个约翰森的全名,并且打电话到信托公司核实——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我就能向琳娜证明玛利亚说谎。
我必须再进去一次610.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用监控室的电话打回了家:
“亲爱的,你在家干嘛呢?”
“和阿尔法下象棋呢。”
“今天我临时要加班,我桌上有两封银行的还款单没有寄,今天是寄出的截止日期了,你能去邮局帮我寄一下吗?”
“你这个粗心鬼,好吧,那我先让阿尔法回家,现在帮你去寄。”琳娜挂了电话。
我躲在一楼大堂的转角处,确定琳娜出门后,转身上了电梯。
610的钥匙果然还没还给玛利亚,而是被琳娜随意扔在玄关的零钱盒子里。拿到钥匙的我毫不费力就打开了610的门。
琳娜去一趟邮局来回大概是三十分钟,我要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到这个神秘房客的名字,我几乎想都没想就走进了书房。
书房的布置十分典雅,书桌上放着一盏维多利亚式的台灯,几只名牌钢笔散落在桌上。我皱了皱眉头,这个约翰森就像是凭空蒸发的一样,几乎什么都没带走。
我逐个抽屉翻找,几乎没费什么力,就翻到了一个放信笺的抽屉,还有一只特别精致的相机,和几卷没冲的胶卷。
商业信件里面写了约翰森的全名:约翰森.哈里克斯。
哈里克斯就是H的全称,也是约翰森的姓。
我拿着信回到家,拨通了信托公司的电话。
“你好,我想修改一下我的信托业务,受益人是玛利亚.琼斯。”
“好的,请问您是委托人本人吗?”一个甜美的电话客服女声。
“是的。”我撒谎了。
“请问您的名字是?”
“呃......约翰森.哈里克斯。”我把信件上610住户的名字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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