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毕业前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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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过了,可天却没有晴起来。就像城北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但那些在事件中逝去的鲜活生命却再也无法延续一样。此外,我心中的那个女孩也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一点都没有,哪怕是一个把我甩掉的口信都没回来过。
我进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空冥,就是那种只有在修真小说中才会出现的玄幻境界。说不清、道不明,却又让人多少明白一点,完全无法形容的复杂状态。
我总是很忙碌,却在忙碌中无所事事;我总是到处走,却在抵达目的地后发现自己无处可去;我总是感觉身上背负着某种伤感的情绪,却根本没有救赎和发泄的途径。我开始日复一日木然地活着,而当我认真去揣摩自己心中那自认为大海般没有边际的苦难时,却又发现其实连伤痛都是泡沫般地虚影,毫无痕迹可循。
在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的心境中,我终于熬过了高二的下学期,直到期末考试。在金子和TMD的分别提醒中,我才想起高三年级即将面对高考,尹丽娜、马义、欧阳和张昊天等人就要毕业了。
2005年6月7日,决定着个人未来几十年、乃至一生,是成为一位高大上的国之栋梁,还是变成一名浪费空气的大众屌丝的命运之战终将拉开了帷幕。
考试的前一天,我分别给每个人拨去了电话。
瓮声瓮气的马义面对高考显得十分轻松。他表示,自己的出路其实父母早在多年前就已安排妥当。无论考不考得上大学,他都会去投奔远在广州靠售卖女子内衣发家的叔父,因此他所报的志愿,清一色全是广州三本以下的大学,估计只要不是交白卷,问题不大。而我听后,除对他大加祝贺外,更羡慕他终于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理想:以后可以每日对着各种真假波波YY的同时,为女性健康事业贡献自己应有的那啥、嗯,我说的是力量!
而欧阳则更潇洒。这小子有些小才华世人皆知,但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其实他更大的特长是自小便在些乐器方面有着过人的天赋。高三后期,家人见他几次模拟成绩均不理想,便利用短短几月的“限娱”时期,为他聘了一位城内颇有名气的民乐老师,突击教授他吹箫的技巧(真的是吹奏箫管嘛,你们还说我污,你们才污好不好?)。其后经过几个月在气、指、唇、舌等要素的集中特训后,欧阳的吹箫潜能被彻底开发出来,奇迹般地被一所地处黔南的民乐学院提前录取,故此高考对其而言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
上述情况经欧阳风门缓吹、震颤道出后,我不禁对其连声称赞。曰:真乃吞吐有韵、颤指卓绝也!欧阳在我的一番褒奖下更是兴致大起,当即表示近期便要来家中为我吹箫,我闻之大精(惊)失色,客气几句后遂挂断电话,捂着活跃的某处,羞愧不已。
第三个打去电话的是伟哥。伟哥自打次樱木离去后,便一直以学业繁忙为由,再未与我有过交集,偶尔与TMD同打电话给他,也被他匆匆挂断。虽然都知道他向来不善言辞交际,但我却总觉得他似乎是刻意地与我保有一段距离,让人心生抑郁。
伟哥的电话声足响了七八声后才被接通,对面的他似在低叹了口气后才沉声问了一句:“喂?”
“装什么深沉啊伟哥?我是阿庆!”于是我故意地摆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和他寒暄。
“阿庆,您好。”伟哥总是具备能让人瞬间从各种不同情绪转化为尴尬的特殊能力。
“您、您好。那个、那个明天就是高考了,我打电话其实就是想问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之前怕打扰你学习,连报志愿都没问过你,也不知道你准备考哪里?有把握吗?”我罗里吧嗦的说了一堆,也不知道伟哥是否听清了。
“哦。”伟哥应了一声,半晌无话。
我去?!你倒吭个声啊?老子问了你那么多,总要挑肥拣瘦地回个一两句让我把话题进行下去吧?
“其实我挺好的,谢谢关心。”伟哥终于回答了,说的却跟结婚前夜的新娘回答前男友祝福般的模式化。
“那、那你报考、报考哪里了?”所以不能挂断电话的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问他,而这次他吭哧了半天才回答说:“我、我、我第一志愿报的是中国XX大学,第二、第二志愿报则的是省内的XX大学,还有……”等他终于把自己的平行志愿全部向我介绍完后,我手机几乎下去了一格电。
“哦,那挺好。那你、那你感觉咋样?有信心吗?”我继续生硬的问他。
“嗯,应该、应该没问题。”伟哥结巴着回答。
“那、那就好。”我们的对话就像两个伟哥在自问自答一样。又沉寂了片刻,我实在忍不住这难受的气氛,最后终于把心一横,鼓起勇气把自己早就想好了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伟哥,你一定要考上大学!你是咱们四个里最有出息的,一定要用成绩向所有人证明,咱们毁文F4不是垃圾!!这是我、也是TMD和老周共同的心愿!!!”
“哦。”伟哥仍是象征性地回应了我一下,但我却从他的语气中感受到了一丝颤动。
“哈哈,就这样吧,兄弟。等你考完了,我和TMD再为你庆祝!”我感慨着说完,便要收线,可就在我即将按下挂断键时,伟哥却忽然叫住了我:“等、等等,阿庆……”
“啊?还有事?”我不明所以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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