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城北的真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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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竟然被你小子揍成这副德行，要知道自从我认了我爹后，还从来没人动过我一手指头呢！”小白牛掰哄哄地开始白话，而坐在出租车后面的我则笑着低语说：“吹牛。”

“吹牛？老子我还真不是吹！自从我爹把玉哥和黑子派给我后，无论我在外面惹出多大的乱子，都没人来找过我！”小白回头笑着对我说。

而我则随着他的话语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笑眯眯的老色鬼和不久前刚刚见过、只有一双白牙晃呀晃能证明他在黑夜里存在的黑子，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此二杀竟是宋金成派给小白的随从？

“靠，也就是说，单是他们两个在社会上就贼拉有名气了？”我惊讶着问。

“可能吧，反正我也不关心那个。不过那段时间里我心情不好四下出去玩，从来不用付钱，而且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特爽。”小白乐呵呵地说。而我则回想起自己之前竟还让小白带着二杀对付过杨建、朱明耀和小桂子几人，现在想想，那几个家伙至今仍活着可真是幸运。

见我许久未说话，小白才继续说：“不过，爽了没多久，我TM就开始犯愁了……”讲到这儿的他突然打住，我本来还想问他为什么不说了，而他则回过头朝司机的方向努力努嘴，示意一会儿再说。

下车后的我们先是找到一家诊所处理伤口，所幸都只是皮外伤并无大碍，于是在简单处理后，我又随着小白进了一家温泉酒店。泡着那适宜的温汤，吃喝着水面飘运过来的一盘盘美酒佳肴，我心里无耻地喊了一句：小白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能原谅你！

又变成我们二人世界后，小白才继续了之前的讲述。他带着那副固有的坏笑问我：“玉哥是我爸给我派来的参谋，而黑子则是保镖，你猜猜我爸想让我做什么？”

正往嘴里狂塞三文鱼的我眼皮都没抬的摇了摇头，小白见我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也不恼，只是接着说道：“那我就再给你一些提示。当然这些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爸之所以认了我，是因为他查到自己已是癌症晚期，没几年活头了，所以才想让我接手他的买卖。”

“咳咳咳！”听到这话的我止不住一阵咳嗽，我靠靠，小白，我两小无猜、情同手足的兄弟诶！尼玛，几年后你就要成为亿万富翁了？！那我？不敢想象、不敢想象……

见我一副噎个半死，完全不像猜到结果的的怂样，小白无奈的笑笑才继续说：“不过，买卖也不是那么好接的，毕竟他打拼了那么多年，无论在社会上还是在商圈里都树下了不少对头，就连身边都保不齐都有表面高喊“完全服从”，私下里却时刻伺机而动的内鬼，所以他对我说出接班的意向后，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

“咳咳，什么条件啊？”我一边用不知名的洋酒顺着口里的事物一边嘟囔着问他。

而小白则在笑了笑后，正了正神色回答：“他要我必须向他展示自己具备了接班的实力。”

听到小白的这句话，再联想起玉哥和黑子的定位，我忽然有点猜到了他话语里的结果，于是低低地问了一声：“城北？”

“没错。”小白这才赞许似的朝我点了点头，但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而后严肃地说：“他提出的条件便是：要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城北的地下经济秩序。”

“……人手和资金随我调遣，不过却有两个限制：一是绝不能让人知道事情是由他操控；二是事情必须要在半年内完成。这就是我爸当时对我的要求。”小白面色冷峻的说。

这次不用小白过多解释，我也能想到宋金成这么做的用意。单从金钱而言，他绝不在乎城北那区区一小点产业；而从实力上看，他也完全具备随意替换小城内任一社会大哥的能力。他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给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合理上位的借口，而且更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让小白在最短的时间内体会到无尽的黑暗，从此变得残忍、冷酷乃至无情，从而适应在那个特殊环境里的生存之道！

我突然间再没有了对任何食物及周遭环境的兴致，开始静静地听小白继续讲述起那些关于城北的阴谋与实施……

“一开始，玉哥帮我出了几套方案，最靠谱的就是扶持马通上位，但最后却被我否决了。我否决的原因主要有二：一、我觉得马通为人优柔寡断，明明心有不甘、却多年来始终停滞不前、做千年老二，所以此人难堪大用；二、其实我也不忍向像柴钟那样重情重义、信守诺言的大哥下毒手，希望他能有尊严地退位，留条生路给他……唉，只可惜我爹给的时限太短，眼见着一转眼过去了两个多月，我又想不出来更好的法子，最后只好启用了马通那条线。可就在计划即将实施前，却恰好遇见了你……”小白说到这停顿下来，望了望身侧的我，而我不由得心里一阵抽紧，想起了文化祭上的巧遇。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我真的只是喜欢上了蕴蕴，对她一见钟情。加之城北的事不像想象中的那般顺利，所以万分烦躁的我便想去毁文追她，换换心情，并没想过要利用任何人。可是后来毁文里的朱明耀和吴特默那两个家伙实在让我太不爽，于是我便想让他们吃点苦头。哪成想，在调查他们的过程中，我竟然查到了周到“刀郎”的身份和他的那些过往，更知道了他与小海曾有的恩怨。这一发现立即让玉哥觉得此事正是令城北重新洗牌的最好机会，而当时的我认定你被周到蛊惑，也正好通过此事帮你认清周到那个伪装成学生的社会残渣，所以一切便有计划的进行……”

我的心随着小白的话越揪越紧，却只能一言不发的听他继续讲述。

“玉哥的动作很快，我们简单的安抚了一下马通后，便与小海私下碰了面。而一直对周到乃至柴钟怀恨在心的小海则很快与我们达成了合作意向。其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不外乎是我们提供给小海一定的人手和资金，而他同时笼络城北的人手，为里应外合一次性扳倒柴钟做准备。期间我还特意提醒他周到的存在，虽然周到早年间由于脾气暴虐，在帮内留下了不好的名声，但他毕竟是和柴钟、马通几个一起白手打江山的老资格，帮内仍有一些死忠，必须除之后快。当时的小海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找人先对付他。结果没成想，直到扳倒了柴钟他也没摆平周到，只是在毁文里买通了几个老师和学生，先后陷害了你和吴特默等几人，让周到分身乏术而已。而事后来我才查到，虽然小海多来年心里一直惦记着对周到复仇，但实际上早就被周到吓破了胆，几次安排下手，又都因为怯了而没实施成功，结果不但耽误了时机，更连带着你也被设计。了解这一经过后，我和小海大吵了一架，没想到那个没见识的猪脑袋竟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夺下了柴钟的大半江山就可以不听我的摆布了，简直TM愚蠢至极！于是我暗下决心，待事成后找机会重立马通上位，灭了那个得了便宜就卖乖的东西，不过就在此时，我却听说你出事了……”

小白的话令我整个人都变得沉甸甸的，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原来城北所发生的一切竟是如此复杂。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身在其中的我几次起到了影响全局的作用，实在难以置信。

“尽管那时我与小海之间已经貌合神离，我也已经撤回了给他的全部支援，而他有任何事也不向我汇报。但那次周到回到城北，小海自然顺水推舟设下了围捕的圈套，他或许是想向我证明自己有能力收拾周到，于是在安排行动后，立即来电向我炫耀。我一听之下，立即想到你这个蠢货八成跟在周到身边！于是一边忙着给你打电话，一边立即赶去现场……好在当时我距离城北不远，赶到时你只是被老鼠和几个小子揍昏了尚未带回去，这才中途把你截下。事后小海气急败坏地与我要人，我自是不会把你给他，而且警告他绝不能再打你们毁文几人的主意，至此我们彻底谈崩，合作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