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秘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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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迷雾遮掩山路，汉诺克示意队伍停止前进，大月弧山路的崎岖难走超乎他的想象，难怪商人宁可多走几天的路也不愿选择从大月弧南下。如果有可以重新选择的机会，汉诺克一定不会选择从大月弧山路走去艾格塔。大雨过后的大月弧山路给行军带来很多不便，他能用凯歌鼓舞军心，可这样遮蔽视线的迷雾如果执意前进会让跟随的骑士恐惧，尤其是这条山路有过太多的死亡与不好的传闻。

“所有人注意！”汉诺克警惕周围勒马停止前行，山路前方飘起的大雾带来冰冷的气息，就像凶猛的野兽在呼吸。

“弓箭手！”汉诺克拔剑出鞘，多年来的生死杀戮练就他敏锐的洞察力，几乎是剑出鞘的同时，迷雾后响起男人的叹息声，“卡萨耶的苍鹰，王国的剑与盾，阁下比传闻的还要厉害与聪明，如果不是训练出色的骑士很容易进入这里的迷雾，那个时候或许我不会和你面对面的交流。”

迷雾后佝偻背的巫师在战士的保护下缓步的走出，白的头发，满脸的皱纹，布质的长袍浮动有许多手掌大小的魔法阵，在外袍上若隐若现。

“你是！”汉诺克挥手示意亲兵退开，近前一段距离勒马，身后的骑兵在他减速的时候纷纷停下。

巫师身后的迷雾四散，一群肤色黝黑的战士持刀拿盾，既不穿甲也不戴头盔，一律轻装布衣短裤，卷起的棕色头发与粗犷的外貌，强壮如熊一样的体格让他们看起来非常的野蛮。

“你们不该来这里，不论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听见死亡在后的脚步声，我听见魂灵哭泣的声音，你们被死亡的阴影笼罩自己尚且不知，还要擦亮剑刃欲取他人的首级。”巫师手中拿有枯藤木魔杖，仗头缠绕透明的水晶，水晶内蕴含澎湃的魔力。

汉诺克不是巫师却感觉得出老人的危险，也明白他如果有意想要伤害自己一行人，不会这样现身。饶是汉诺克领军多年，也从没有想过在这样的环境下会有人伏击，如果老人想要伏击他们的话，他们现在会死去不少的人。

汉诺克自责自己的大意，也后悔自己没有足够的准备，为要疾行完成国王的命令，太过自信的想要穿越商人口中说的不详山路。

“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汉诺克不想再浪费时间，需要清楚明白老人的意图。

“你知道死亡是什么，或者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黑暗，你们对死亡与黑暗一无所知，却偏要在黑暗中行步，与死亡共舞。”巫师向前走几步，汉诺克示意身后的骑兵不必紧张。

“这条山路过去死过许多的人，从东方来的骑兵连夜赶路为要伏击北国的王，他们不知道深渊的恐怖，也不了解真正的黑暗是怎样的残忍。钢铁的权柄为人着迷，象征权利的王冠群雄争夺，贪婪死亡铸就无尽的深渊，灵魂的窥探引来深渊的回响，就像没有穷尽的循环，你们对黑暗与死亡一无所知。”巫师仰头看向坐在马上俯视他的汉诺克。

汉诺克并不清楚老人想要说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告诉我你们想要的是什么！我代表西部的领主可以给你们满意的答复。”

如有必要，汉诺克只能杀死他们继续前进，收剑入鞘的同时，手中没有离开剑柄，这既是他的警惕，也是一种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