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格伯特与诺曼与胖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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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忽然飘起腥臭的大雨，给骑行的骑士带来诸多的不便，领队的格伯特不停的抱怨。从赤色峡谷到孤河，再沿孤河北上抵达白寂森林的路程不算多么遥远，坐下的黑魔马不是凡品，拥有魔兽的血脉。不过格伯特可不想那么早的赶到北国的边境，为要躲避与艾格塔的战争他只能抓住机会，自告奋勇的带领十人小队外出，他能从残酷的战场活下来靠的从来不是勇气。

“荣光可真是非要好笑的东西，正义也同我无关，我只想赶快回去家乡，在酒馆喝上口好酒，找个温柔的女人结婚生个孩子。”格伯特瞧向身后跟随的骑兵，他们为这次的出行表现的非常兴奋，十张年轻的面孔，十个刚刚从军的菜鸟，他们根本不知道战事险恶，刀剑的无情，巫师的魔法更是恐怖的梦魇让人不能安然入睡。

“队长，我们这样走的话恐怕要很久才能赶到北方，黑格尔的巫师现在或许有大麻烦，我们也需要尽早把消息告知军团。”有个菜鸟新兵开口，环顾左右，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会让他格外的小心。

格伯特脸上挂满笑意，“你们是刚才王城调过来的新兵吧，我可知道将军他特别喜欢训练新手，作为苍鹰军团的最高指挥官，他不像别的军团统帅那样的小气，会给新人很多的机会。”

“是的。”年轻人回答，目光定格在别处，一副随时能够战斗的状态。

“你叫什么名字？”格伯特问他。

“诺蔓，我的队长。”年轻人面容严肃的回答。

“不错，真不错的名字，我相信卡萨耶王国的未来会是你们的，不过现在你们还像一群雏鸟。或许是经因为验不足，或许是因为没有经历过生死杀戮，你们并不清楚野外行动的危险，给你们瞧瞧我的伤口，这些伤疤是过去在战场生死搏杀留下的。”格伯特扯开领口，狰狞的伤疤纵横交错让菜鸟新兵惊叹。

“我从十二岁加入王国的军队，到现在有十三年的时间，我经历过无数场生死杀戮，尤其与邪恶的生物战斗居多。深渊的恶魔早已销声匿迹，但是崇拜他们的邪恶生物还有许多在各地潜伏，他们痛恨我们人类的王国，要抓住任何的机会伏击杀戮。北国在一千多年以前是西伊斯大陆一个非常有威望的大国，他们的疆土辽阔，兵力强盛，历代的国王都知道怎样使用魔法，想来你们已经猜到，他们有巫师的血脉。他们信仰光明七神，又称为‘圣光’，他们遵守古老的骑士信仰，同情与怜悯，正义与荣光，现在听来你们会笑话。可就是这样的强盛的国王被恶魔军团毁灭，北国灭亡的一千年后，这里的土地一直不适合人居住，国王领主有过几次开拓的打算，最后不得不因为恶劣的环境，以及时常出没的邪恶生物选择放弃。”

格伯特勒马停下，十个菜鸟新兵也跟着这样。

“最令他们头疼的当然是那些行踪不定的邪恶生物，现在起你们要时刻的小心，不要贪图速度忽略隐在的危险，或许我们还没走到白寂森林已经有人躺在半路，准备投入杜门卡斯的怀抱，永夜的主人，死亡的主宰，你们爱她，却不像那么早的见她对吧。”格伯特说的有理有据，菜鸟新兵十分信任他，警惕起周围的动静。

“这场恶臭的大雨真是令人头疼啊。”格伯特再次抱怨，举目望天，“天色将晚，不再适合赶路，我们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暂作休息，等到天亮的时候再走，晚上我们轮流守夜，附近要准备好陷阱，点燃的火把不要熄灭，任何的危险不要一个人脸探草丛，先把大伙叫醒。”

格伯特带着菜鸟新兵找到能够休息的地方，一处石崖下有块巨大的三角状石头指向天空，石头下正好能够避雨，附近草木茂密，新兵弄好取暖的火堆，在格伯特的安排下两人一组守夜。

深夜，天气转冷，诺蔓将厚重的斗篷披在身上，交换同伴去休息，与他一起守夜的胖子面色苍白。

“这雨好臭，让我想到腐烂的尸体。”胖子手中拿着酒袋，仰头大口的喝，“这酒真不错，不过要是有钱我要去王城卡索多喝血腥梅莉，你知道这种酒吗？用传说中血精灵的女王命名的佳酿，一杯要用一拳头大的金子才能换得到，是贵族最爱的酒，咱们除非被杜门卡斯娘们祝福，要不然只能听听她的名字。”

诺蔓单手按剑，环视四周的漆黑，对于爱酒的同伴他多少有了解，“爱葛妮丝之孙，血色精灵女王梅莉，我在酒馆的时候有听游吟诗人说起她，她背叛自己的家族，顺从深渊的诱惑为要获取强大的力量。”

“那毕竟只是传说，我想她是窥视精灵宝座，他的哥哥蒙丹会是新的精灵王，她一定想要成为精灵王才背叛家族的。”胖子将酒袋系回腰带，拉开裤子就尿，“那些动人的传说通常是多情的游吟诗人按照自己的喜好胡说的，就像血腥梅莉的传说，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精灵与我们可不太一样，他们不会像我们有那么多的背叛。”诺蔓仰视夜空，没有星光，只有高悬的月亮就像孤独的王，独自守着诺大的黑暗王国。

“你又不是精灵，怎么知道精灵不像我们有那么多的背叛。”胖子带着笑意。诺蔓也笑了起来，“我是在书上看到的，我想喜欢森林与自然的精灵会像野生的动物一样，不会过分的崇尚死亡同流血。”

“你是在说黑格尔的巫师。”胖子随口一说，“我可知道你这个家伙绝对是个异类，我从没看过你向杜门卡斯祈祷，我在小的时候就被他们逼着崇拜死亡母亲，他们要我相信战争只有用战争才能止息，现在的流血得到的将会是永夜国度的荣光，杀人从不可怕，流血并不残忍，如果一切是为杜门卡斯的永恒国度发起战争的话。”

诺蔓小声的回答，“喂！你是在给自己找麻烦！黑格尔的巫师如果听到可不会让我们见到黎明的太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胖子回头看眼睡去的同伴，“我也很讨厌黑格尔的巫师，有恶魔血脉的家伙，他们能够从深渊召恶魔。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希望那个黑格尔的巫师能够死在北国，那时候我给他倒酒的时候，他居然觉得我身上的汗水味道太重，让我滚蛋，你可知道那天我刚刚巡夜回来，彻夜没有休息，就要被安排去给他倒酒。”

“别再说下去了。”诺蔓阻止胖子继续说下去。

胖子明白的不再说话，坐到一旁眯起眼睛，“夜还很长，我的好兄弟，我们休息会，没必要这么小心。”

“我还不困。”诺蔓回答，注意小心远处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