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旧王·背叛与选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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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皎洁，轻吟咒语，月神弥撒亚斯之女流泪悲伤，她眷顾子民已经无法守护，被迫拿起剑与弩弓踏上战场。

异族号角，响遍大地，云上之城烽火弥漫流血不止，女皇哀伤回眸，圣像破碎风声呜咽，为守家园死地重生。

再无魂灵，只剩鲜血，荣光殿堂圣洁不再荒草覆盖，爱葛妮丝之孙，血色精灵王者梅莉，执掌杀戮乃至永恒。

——古老歌谣开篇

日暮下的残垣断壁像在风中哭泣的亡魂，故地重游的桂乌乌泽尔想起过去。追随他的人若么早已化作尘土归入永夜，若么成为白骨以另外的生命形式保持对他的忠诚。来自混沌时空觉醒的白骨军团安静的守护在不死者之王的身后，这片故土对他们来说不再有任何意义。他们早已不知道何为喜怒哀乐，于他们来说只有守护“造物主”才是生命唯一的信仰。死去的白骨复生既不需要旁人的想念，也不需鲜与掌声及赞美的言词称颂，他们是桂乌乌泽尔忠诚的守卫，是他能绝对信任的仆从。

伴随一阵恶臭的冷风刮过，漫天飘起腥臭的雨，桂乌乌泽尔望向满目凄凉的故国疆土，俯身拂过脚下血色的土，土壤里散发死亡的气息，鲜血流淌进大地的深处，空气里弥漫有深渊恶魔离去后残留的邪恶气息冰冷且彻骨。现今的北国不再有四季的更迭，只有无尽的寒冷充斥在大地的每一个角落，冰冷又不飘雪的奇怪天气。所有华美的言词都与现在的北国没有任何的关系，这里的所有是桂乌乌泽尔亲手毁灭，他总这么执着的认为，作为北国的王，他曾是父亲眼中的骄儿，子民信任的领袖，圣光坚定的追随者，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有变化。

在腐臭的泥土下一柄折断的剑倒映出桂乌乌泽尔的脸，虚无的灵体能够免受刀剑的伤害，摇曳的火焰是双眼，丑陋且邪恶，黑暗又恐怖。

“这就是我。”桂乌乌泽尔拂去剑上的尘土，一柄骑士常用的单手剑，剑下还有一具碎裂的骸骨。

乌泽尔一声轻语，白骨颤抖的破土站起，最为低等的骷髅兵，只不过是一堆活化的死者骨头，没有自己的意识，也不再具备思考的能力，无条件的服从赋予他们生命的主人的指令。

“每一个亡灵领主能够创造自己的军队，赋予死去的尸骸生命，诅咒、尸爆、腐化诸多魔法，以后我也能够让你学会，只要你对我忠诚，你的灵魂的自由总有一天我也会还给你的，你有德鲁伊的血脉，你让我想起过去认识的一个德鲁伊，他也有出色的剑技，他始终坚信自己的信仰，也是圣光的追随者，在北国最后的几场站战争，他随同克罗伊一齐抵抗恶魔军团的进攻，在纷飞的血雨中，我看到无数的人为北国战死，作为北国的王我只能够守在城内。”桂乌乌泽尔没有去看她，将剑给予新生的骷髅兵，作为最低等的白骨生命他还不具备使用魔法的能力，单手剑的重量也正适合新生的骷髅兵使用。

“你是北国的王。”腐化的女爵猜测桂乌乌泽尔的身份，他这样说起自己的过去，她仍有几分不能相信。整整跨越一千年的时间，一千年的时间足够让学者给过去的王国与历史写上许多的谎言，让后来的人相信。

“你们是怎样看待北国的我很好奇。”桂乌乌泽尔看向女爵，沙哑的声音像呼啸的冷风。

女爵整理混乱的记忆，回答：“静寂领主，有人这样称呼你的名，你是北国的一个谜，他们说你最后是被深渊的恶魔控制，随他们一起从东海的时空裂痕去到深渊。听闻当年的战火席卷整个西伊斯大陆，后来还有销声匿迹的精灵渡海加入这场对抗深渊恶魔的战争中，他们是在北国沦陷以后匆匆赶到的。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忘记过去的仇恨来对抗深渊。毕竟在遥远的过去，在格特蒙，诗与歌与光明的大陆，精灵族的家园被恶魔毁灭的时候，他们派出的使者没有得到任何国王的重视，在西伊斯大陆，没人愿意派出军队去帮助他们，他们不得不被迫踏上流亡的道路。许多的精灵死在流亡的路上，也有部分精灵受到深渊的影响背叛自己的信仰，或许你也听说过梅莉的名字，爱葛妮丝之孙，精灵王蒙丹的姐姐，血色精灵的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