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即来则安之（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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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你这娃娃，毛还没长齐能有什么好法子。说来听听”

“叔，您可别不信，您别看我们年纪小，能在这大冬天活下来姐俩个还能不会点吃饭的家伙什，”

“我们会的呀可都是关外传来的新鲜东西，这有钱人家的老爷太太还就好这一口。您别看我们露宿街头，还从没饿着过！”

段初南偷偷瞄了眼老掌柜，见他脸上好奇之色愈发浓烈，便知事成了一半。两手搓了搓，缓缓道：“叔，您让店里的小哥给准备八只完好的碗再提壶冷水来摆张桌子在门外，我们呀这就给您把生意拉回来！”

老掌柜心里也按捺不住好奇，到底还有些怜惜这对小姐妹，便吩咐门边的小伙计下去准备，眼底流出一抹笑意，“不是叔客气，你们为啥帮叔啊？”

段初南早料到他会有此疑问，稍加思索便将缘由细细道来：“刚不是说了，您眉目慈善，一看就让人觉得亲近，爹娘在时常教我们要日行一善，这帮助好人可不就是行善么？

再说叔，我们姐妹俩终究是要凭本事吃饭，在哪不是讨生活，能帮到您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段初南笑地甜甜的，吐字清晰流畅。

老掌柜见她说的极有条理、又恰合分寸且乍听此问回起话来不见一丝慌乱，对她们俩的怜惜已转变为了欣赏之情。也不在意她们的身份就与之交谈起来。聊地愈深，眼底的赞赏之意愈浓。

惊才绝世，到底还要看真本事的。

稍候了片刻，伙计麻利地准备妥当了。

两姐妹从容地走到门外，掌柜的也隐隐有些期待跟着到了门外。

只见那两个女娃先提起那水不慌不忙的将自己洗漱了一番，又整了整鬓发，这清早起来在这县城逛了大半天还没有找到水，没有水怎么洗漱啊，不洗漱怎么表演！

收拾完毕，才开始准备。只见段初南将八只碗一字排开摆在桌中间，段云青提着水壶轻轻地往碗中注水，每只碗中的水高度都不相同，大致为从左到右依次升高。

水注完，她又转身走进酒楼内在桌上摆的竹筷筒子里抽了根看起来比较光滑的筷子，转回来敲击每只碗的碗口。

那敲击时发出的声音清脆而自然，且每个碗依次敲过去，发出的声音不尽相同，音调越来越高，虽不似琴音般凄婉动听，却纯净如空谷传声、自有一番野性难驯的天然意趣。

此时，已有不少行路之人驻足朝这边看来，好生新奇！那潺潺乐声如阳光般流响，如泉水般叮咚。

段云青还沉浸在调音之中，每听到音调不对的碗就调碗里的水量，或注水或倒出皆用筷子沾。

又调了半刻钟，总算把每个音都调好了。当初在家里时，只这样摆在茶几上玩过几次，奏了几首简单的曲子。

因为家里有个妹妹，每天幻想着穿越到古代又格外喜欢古风的物件，爸妈见了就把她们送去学了几年古典乐器并古典舞，也不知道爸妈现在怎样了.....

“唱什么？”

段初南看着眼前聚的愈来愈多人认真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定下来，“那首南唐的《长命女》吧，调子起高点节奏稍快半拍。”

段云青不再言语，轻哼了哼开始敲击面前的碗。

“春日宴

绿酒一杯歌一遍

再拜陈三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夫人常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