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意经（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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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这位看起来一脸恶相相当不好惹的老板会给穿黑袍玩神秘的小鬼头脑袋上抽一下子，再骂一声小小年纪就来趟场子，回家喝奶去吧，没想到这位老板居然点头哈腰满脸笑意隔着大肚腩艰难地弯下腰说：“金沙老爷您来了！小的太忙没注意到，请您多多见谅”

“你们这些该死的狗崽子，一个个的眼睛都长头顶上了，是不是金沙老爷几天不来，比尔酒馆就忘了还有我这号人了？”这个叫金沙的小鬼用尖利的嗓音指责着，好像没看到他是多大罪过似的。

“怎么会呢，去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您派人来交代要出去一段时间的嘛，您这么长时间没来，老比尔还以为您看上其他酒馆了呢”老比尔笑嘻嘻地打着哈哈。

“是吗？既然老比尔这么对金沙这么上心，给你点好处”小个子金沙一个眼色，身后的大汉从腰间解下个篮球大的包袱甩到吧台上。老比尔听到好处的时候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袱，忍不住惊呼

“蓝霜草！哎哟嗬，金沙老爷，您可真是老比尔的恩人，比尔酒馆的招牌蓝霜酒又可以酿造了，谢谢金沙老爷。”

“嗯～蓝霜酒出窖了通知一声，今天还是老样子，对了，给我上三杯黑朗姆”小个子金沙满意的哼一声，吩咐道。带着两人转身就往酒馆角落里走，突然看到角落的桌上居然有两个人，其中一个还对着这边得意洋洋的遥敬酒，金沙旋风般的回头，跳到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冲着老比尔大喊：“该死的老比尔，看你干的好事，老爷我一段时间不来，怎么那个地方就有人了？啊？”

胖老板正美滋滋地看小包袱里面的蓝霜草呢，就被小个子给吼了，直愣愣地呆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来不及擦脸上的唾沫，连忙解释：“那两位客人本来是找小伙计布莱兹的，说是报恩，小布莱兹家里遭了难，他帮助过的人来报答他，作为老板怎么也要招待好不是，况且我也不知道金沙老爷今天晚上会来啊”说到这儿，老比尔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说了两位客人点了只烤羊，三个银币的烤羊，出手阔绰，我这地方小，就那个桌子大一点，这不就安排在那儿了嘛，请您多多担待”

小个子金沙出乎意料的没有驳斥老比尔，反而低头沉思一阵，喃喃自语道：“难怪，哪有金币到眼前还放走的道理，不过出手阔绰的人怎么会到这地方来呢，他应该去东区的吧，那里才是有钱人应该待的地方”

角落餐桌上，阿方索努力地往嘴里送东西。今天终于吃到白面包了，听村里老人说，白面包是用雪白的精麦粉还有香甜的黄油做成的，跟用麸皮还有少量麦粉做的黑面包比起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还有油乎乎的香肠，他从来没吃过香肠，这种柔软却带着点韧劲儿的香肠瞬间让他停不下嘴。满足地打个嗝，见老大一点没动，直直的看着一个地方一点点喝着杯子里黄黄的水，有些奇怪

“大哥，你怎么不吃啊”

夏佐笑而不答，放下粗陶杯，这种麦芽酒甜甜的，喝不出酒味，倒像是饮料。他在看着走过来的黑袍小个子，刚才他和酒馆老板老比尔的谈话听得七七八八，这小鬼应该不是出来瞎胡闹的孩子

“这位先生，你占了金沙老爷的位子知道吗”

“哦？我还真不知道”好整以暇地端起杯子，轻轻抿一口，“这个桌子刻了金沙专用作为四个字吗？我怎么没看见”说完还故意四周看看

“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皇上不急太监急，金沙身后的人先怒了，就要过来抽夏佐，正在埋头吃东西的阿方索哪能允许有人动他老大，迅速站起来一拳打在这人脸上，大块头平时看起来憨厚老实人畜无害的，可他身上的力量不容小视，这是一拳就将那人打得连连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桌子。那个桌子上的人本来还在看热闹，出了这么个变故，顿时坐不住了，一个个的撸袖子要过来理论，急急忙跑过来的老比尔陪着笑拦下了这伙人。金沙身后的另一个人见势不妙，拔刀随时准备动手，坐在桌上的夏佐仿佛没看见，还是一脸微笑得抿着酒，

“先来后到知道吗？老比尔是开门做生意的，来的都是客，我为什么就不能坐这里”一口干掉麦芽酒，这种饮料他是在不喜欢，“而且，这家酒馆不是为你一个人开的吧，你金沙都消失这么久了，这里生意不错，这张桌子总不能一直空着吧，人家没必要为你一个人放弃这么多客户吧，我想没有这么做生意的吧”

怒气冲冲的金沙听到夏佐这番话有些意外，伸手拦住了拔剑的手下，暗暗琢磨：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面不改色地坐着喝酒侃侃而谈，还说什么做生意。

“客人说笑了，这位金沙老爷是比尔酒馆的贵客，您做的这个桌子以前也一直是金沙老爷用的。您看要不这样，给您重新换个地方，给您免半单？”老比尔搓着手小心地说，金沙听到他这么说着，极为配合地冷哼一声，不禁对老比尔有些满意。

“你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吗？我看呐，这家店开不长久喽”夏佐意外地看了眼老比尔，不无讽刺的说道

“哦？这是什么意思”没等老比尔接茬，金沙嗓音尖尖地问

“嘿～”嗤笑一声，朝阿方索招招手让他坐下，整整衣服，接着说：“开门做生意的可不光是你一个人，你这么对待来你酒馆的客人，首先就留下个坏印象，喝酒呢讲究个心情，来这儿买醉的只有两种人，心情好的和心情坏的，碰到心情好的算你运气好，顶多是一盆冷水浇下去，大不了人家甩门出去，碰到心情坏的那可就不好说了，人家本来就是来借酒浇愁的，被你这么一弄，不打人不骂人就是素质高的了。要不了多久外面就会流传开，说比尔酒馆看人下菜碟，门缝里看人，这样坏名声一旦传播开了，我敢保证没几个人愿意到你这儿来了。算了，今儿爷心情好说了这么多，阿索，走吧！”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夏佐这一番长篇大论让老比尔笑不出来了，他不是傻子，这些话不用仔细推敲，按照这位客人说的，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这家酒馆的生意真的会越来愈差。金沙也定定地站着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