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行（2/2）

李白水，清秀的小脸惨败，终究只是个五六岁的孩子而已，生活在师父和师兄的庇护之下一直平淡喜乐，如何承受过如此巨大的痛苦，上牙紧咬着嘴唇，倔强的不发一言，只是嘴唇早已咬破，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对方终究是个十岁左右的少年，眼神之中带着不符合年龄的威严，竟是无论如何也不发一声，眼睛扫视着张凡和李白水，就像是一条幼龙看着地面上的蝼蚁，蝼蚁而已，焉敢挡我去路？蔑视之意不加掩饰。

兄长之间的争斗无可奈何的卷进了幼弟。张凡回头看了一眼李白水，像是看到了，那天晚上被师父抱进来的婴孩，粉嫩的小脸，充满灵气的大眼睛，眼睛看向自己，那么清澈，那么可爱。

那一刻开始，他便成为了他的师兄，他便成为了他的师弟。他小心护持着师弟成长，他照顾着师弟，做饭换尿布，带着师弟在凌峰山之间飞跃，在清晨带着师弟坐在山巅等待着太阳升起，然后不出意外总能看到师弟那纯真的小脸。是的，他是我的师弟，我张凡的师弟，是我张凡一手带大，代师授课。师弟确实也与众不同，一岁便可对答如流，两岁便可以在自己的讲解下理解部分典籍，三岁练武，虽然只有短短两三年时间，但是如今武道早已经登堂入室了。

此次相争，师弟还没有到达极限，还有一线之隔才会上到根基，自己一直小心把控着这个限度，师弟终究过的太过安逸，不曾真正见过时间的残酷，或者自己也没有见过，但是自己终究是师兄，如何能让师弟受苦呢，如何能看着师弟受苦呢。

我张凡的师弟，如何能被你们所胁迫呢？木剑有灵，第一次感受到主人的愤怒之情，但是却也明白这是该自己出鞘之时了，木剑一寸一寸出鞘，对抗之间的平衡瞬间被打破，一股前所未有锋芒毕露的剑气，自木剑之上迸发，延展出去，整个书院都被如此锋锐的剑气包围，对面英姿不凡的兄长脸颊之间被剑气带起的劲风，割裂出一道伤痕，接着又是一道，一道接着一道，细小的伤痕割破了他的青衣，剑锋不知从何而来，只是伤痕越来越多。

那年轻兄长，像是看到无数把剑在萦绕着自己，自己不论动或不动都将被这无数把剑的剑气割裂粉碎，从未有过的危机，从未有过的生死之间，从未有过的恐惧，对面那年轻的木剑少年，竟是如此可怕。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剑气停止了，他庆幸着，疑惑着，只见张凡的木剑自动归鞘，然后他一步收回，扶起了身后的李白水。

“师兄，我疼。”李白水的双眼之间终究是因为看见了师兄，看见了最亲近之人泪水流了出来，毕竟还是个孩子，如何古灵精淮，如何少年老成，如何天赋异禀，但终究还是个孩子，当他在亲近之人面前，总会不自觉地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嗯，师兄带你疗伤。”张凡默默替李白水调理着静脉，恢复伤势，带着李白水，背对着那兄弟二人原路返回。李白水横躺在张凡怀里，一如婴孩时候一般。你还是我的师兄，我还是你的师弟，前路再远，终究是要我一起，否则不去也罢！

气运之争如何，前路未卜如何，我张凡的师弟，我张帆的弟弟在身后，，那么不争也罢。未来纵然前路艰险，纵然狂风暴雨，吾还有一剑，一把木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