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先行（1/2）

四人骤然之间回神，脸色苍白，气运之争虽然不显于实际之刀兵，但是所影响者必定深远，几人皆是这世间的天骄龙凤，此时的气运之争未必不会关系到未来的发展。或许此时输了一筹那么就可能输了一世，四人皆是感受到了冥冥之间的命数，目光流转之间已是在心中默默思量，计较吉凶祸福。

张凡微低头颅，目光看向地面但是严重岁月流转，像是要以自身之力看透这时间的长河。张凡向时间长河的下游看去，确实无论如何也看不清楚，眼中木剑升腾，妄图以剑破开一条路，看透下游所见，但是终究只有一线之间，恍惚之间，似乎看到了一双眼睛，又或者是有个峥嵘大势，或者是万民朝拜，天下归心，但到底是什么，张凡看到的一瞬间知道，但是那一瞬间之后，便被岁月所迷惑，不知道，那个才是真的，又或者都是假的。本是岸上之人，如今入了这条河水，哪里有在岸上看的清楚呢？自然会被这河水之中的事物所影响，汹涌的暗流，挡路的众生，亦或是突然越出水面的一条锦鲤。这些人对于整条长河的影响不尽相同，但是妄想透过这中间夹杂的无数人看到未来之景象，便要承受着无数的命运反噬。纵然如张凡者是道教翘楚也不能违抗整个大势。

“噗！”李白水一口鲜血吐出，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张凡左手放在师弟后心处，帮助师弟调养，心中暗叹：果然是算不出来吗，也对，岁月之间的因果之力何等庞大，如何是我等能够承受的呢。

对面两兄弟，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几分，但是想来定然也是动用了各自的禁忌法门，妄图从未来得到一丝指引。

四人两两相对而立，一如初识相遇一般，青衫随着微风摆动，各自风流，只是脸色都是一样的苍白，几人右侧便是通往学堂的路，谁也没有想到，通往血糖的路上会遇到彼此，更没有想到会在如此特殊的路口遇见对方，谁先迈出这一步呢？

四人心中自然各有计较，各自从命运中都或多或少窥探到一些线索，虽然不知道这线索是对是错，但是是这世间哪里有十成把握的事情呢？生逢如此大世，众生皆在争渡，天机混沌，纵然是神算子的高足，也未必能够窥探到命运的轨迹。

面对未知的事情人总是恐惧的，但是未来终究是要掌控在自己手中，这一步终究是有人要迈出去。张凡拉住李白水就要先行一步，但是与此同时之间，对面的兄弟两个也同时迈步，狭路相逢，终究是要争上一场的。

一步谁也没有迈出去，两人的腿都僵持在半空中，并非不想迈出，而是双方暗中角力，谁都不想让对方的脚先落地，谁都想去争一争这胜败，都是被命运反噬，都是脸色苍白，都是刚刚受过重创，想赢自然不是实力的比拼，而是耐力，是心境，是看谁足够凶狠。

不光是两人之间的争斗，更是身后的李白水，与那英武少年的争斗，他们各自相助自己的兄长，各自攻击对方的薄弱之处，各自攻击对方刚刚受伤嘴严重之处，各自承受着前方来自兄长相争之间的压力。

无形之间，一股力量在张凡与那位兄长之间交汇，压力蔓延开来，蔓延向双方自身，蔓延向各自的幼弟，哪一方有一人先支撑不住，便是满盘皆输。

鲜血顺着张凡的嘴角留下，脸色惨白如纸，大势眼神依旧清澈，神色依旧淡然，仿佛现在承受痛苦与压力的并非是自己。对面的兄长双目赤红，血丝无形之间布满整个眼眶，额头之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刻血液就会冲破经脉的阻隔，迸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