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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楚玹像是不喜欢味道，微微皱着眉喝完。

昌平侯忽然问道，“子安，四位皇子你比较看好谁？”

长公主听见昌平侯的问话，神色动都没有动，能有现在的地位，长公主靠的从来不是情谊两个字。

楚玹沉思了一下说道，“大皇子。”

不是湘王之子郑檀，不是晋王之子郑崇，更不是明德帝的亲自郑博，反而是看似没有任何优势的郑璋。

长公主微微皱眉，倒是楚姜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问道，“为什么？”

“祖父不也看好大皇子吗？”楚玹反问道。

长公主看向楚姜，看见楚姜的神色，就意识到楚玹说的没有错，因为楚姜眼神中带着满意和骄傲。

楚姜说道，“说说。”

楚玹应了下来，“因为他不显山不漏水，明明是处于最不利的位置，而且他荣宠不惊，对郑博也多有照顾，从郑博的话中也感觉到，他对这个兄长很有好感。”

如果没有郑博，郑璋怕是已经得了太子位，明德帝对郑璋的青睐是显而易见的，不仅因为郑璋生父和明德帝的关系，最重要的是郑璋适合，因为郑璋身后没有势力支持，能依靠的只有明德帝。

所以在郑博出生前，最受人针对的就是郑璋，恐怕湘王和晋王也想弄死郑璋，偏偏郑璋平安回了下来，在郑博出生后，郑檀和郑崇对郑博心情很复杂，难免有些敌意，反而是郑璋对郑博的出生很期待甚至欢喜，起码在明德帝面前是这样，后来也和郑博交好，让明德帝放心不少。

郑璋至今在宫中生活优越，其中虽有自己的手段，也有明德帝的照顾，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和当年相比。

郑博出生的时候，郑璋也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就有这样的心机，而且数年如一日。

郑璋需要适应的不仅仅是生活上的变化，还有地位上甚至宫人态度上的变化。是真的不在意？楚玹觉得不可能，不过是更能装罢了，把明德帝都骗过去的人，他可不敢小瞧了。

长公主皱眉，心中思量了一番不得不赞同楚玹的话，“那你觉得四皇子呢？”

楚玹思索了一下说道，“他到底是陛下的儿子。”

这句话并不算评价，可是仔细思索，却又是评价，因为是明德帝的儿子，哪怕生而聪慧，有明德帝护着也少了些历练，心机是有却依旧不够，他没有真正领略过宫中的残忍，还带着少年的天真。

楚姜问道，“二皇子呢？”

“自负，却也聪明。”楚玹说道，“他明白自己的后台到底是什么，也不介意把这些展现出来，可是他忽略了湘王不止有他一个儿子，如果他真的死了，湘王会为一个死去的儿子做什么？怕是最好的借口，湘王想要动兵的时候，他的死就是最名正言顺的借口，毕竟和儿子做皇帝比起来，自己做皇帝更让人心动。”只要湘王准备好了，那么郑檀的生死就不确定了，而且是怎么死的也不一定。

就是不知道郑檀考没有考过这些事情早做准备，生父是自己最大的依仗，也是最大的威胁。

楚玹没等楚姜问，就直接说起了三皇子郑崇，郑崇的父亲是明德帝的同胞弟弟，也是长公主的亲弟，所以在分封的时候，被明德帝赐了最富饶的太原，“三皇子有些小聪明，不过那样的表现在明德帝面前太过浅显了。”

长公主叹了口气说道，“子安有没有考虑过，那是三皇子故意表现出来的？这样的话，别人对他的戒备会减低不少？”毕竟郑崇的生父很有钱，有钱到连明德帝都忌讳，恐怕明德帝早就后悔当初的决定。

楚玹愣了愣，起身态度恭敬对着长公主行礼道，“谢祖母教导，是孙儿太过得意忘形了。”

长公主说道，“你能看出这么多已经不易，我不过是在宫中多活了几年罢了。”

楚姜说道，“子安去休息吧。”

“是。”楚玹说道，“那孙儿告辞了。”

等楚玹离开了，长公主说道，“侯爷瞒得我好苦。”

昌平侯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莫非公主就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