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6、狎妓(二更)(1/2)
“他外出跑商了,高员外找他是有事吗?”慕风烟凝眉道。
高页闻言道:“我只是问问,好久没有见到你家秀才了。”
说来,这高员外一直以为慕风烟是慕秀才的妻子,所以一直喊“你家”。
只是在场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没听出毛病,便也没个人更正。
高页吩咐下人将十坛酒装车后,又同胡员外寒暄一阵后,带着柳花花走了。
“胡员外要几坛酒,我先给您记着吧。”慕风烟道。
胡员外一疑,道:“怎么,是都卖完了吗?”
除夕这日,慕风烟酿的五十几坛酒都卖完了,剩下的埋在地里的酒,慕风烟打算多埋几年。
“是了,还剩的几坛是要做陈酒的,新酒的话,我今日再做,也估摸还要等七八日才能出。”慕风烟道。
胡员外心里已把刚刚走的高页骂了一通,明明是他先到的,却让高员外抱着酒先走了。
见胡员外脸色难看,慕风烟忙道:“您也知道的我这酒坊才开起来,之前也没有存货,您可以现在订了,等七八日后,头一个卖给您家。我每隔八天做五十坛出来,五十坛卖完了又要等八天的……”
胡员外一想,慕家的清酒这么好喝,这一等要等七八日,不若多订几坛,买三十坛吧。
“那我订三十坛。”胡员外说道,掏钱付定金。
慕风烟一眯眼道:“行的。”她望向院门口的林洛笑道:“林先生,收账了。”
等胡员外走后,林洛低声道:“掌柜的真厉害,吊着那些员外一次,就能一下卖出这么多坛酒,我算是学到了。”
慕风烟笑道:“这只是饥渴消费的一种最简单的形式,等我们客源稳定了,元宵节再出一种限量版的元宵酒,售完便不卖了,再等明年元宵前放出消息来返场再售……”
林洛仔细咀嚼了一下慕风烟的话,待他明白后大叫道:“掌柜的您可真是干这一行的人才!”
慕风烟勾唇道:“你这个听得明白的才是人才。”毕竟她这又不是她头一个想出来的,而林洛却是头一个听得懂的。
“那这种限了货量的酒是不是应该做些好看的瓶子来装?”林洛又问。
“我找王家马行那边定了几个西方的琉璃瓶,我打算只出十瓶,卖十两银子一瓶。”慕风烟道,“且林洛你不知道,这些琉璃瓶在我们边关至多卖到一两或者二两银子一个,然而被运到了长安能卖到一两金。”
林洛一惊道:“这可能和陆运还有两江水运有关,君朝跑商的其实是最赚钱的营生。因为战乱物质紧缺,南方的丝绸茶叶要运到长安,西方的铁器玉石也要运到长安,跑商就发展起来了……”
“那王家岂不是赚翻了?”慕风烟挑眉道。
林洛想了想,方知慕风烟说的是哪个王家,他道:“掌柜的说的是琅琊王氏,王氏主宰着君朝两江水运,他们是史上有名的大商,只是这几年朝廷似乎有意打压他们,比如延长了冬日的封河时间……”
大年三十,慕风烟正想着该怎么过年。
慕威却来清水桥头喊她了。
“爹说要你过去吃年饭,总归是一家人,就算是分了家还未嫁人就得回家过年。”
慕威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慕风烟皱着眉,寻思着不好不去,却又觉得去了心里堵的紧儿。
慕风烟只是吃了一餐就匆匆走了,还败了她两坛好酒。
走时慕风烟又催慕风晴把慕白的婚书给她。
慕风晴却像转了性,同她打哈哈起来。
“烟子,说好了的,你带我去见褚尉,事成了我就把婚书给你。”慕风晴几乎是娇声道。
慕风烟一眯眼,这般说话的慕风晴她着实不习惯。
慕风晴大概是怕她动手打她吧。
走在过清河桥头,慕风烟凝着结冰的湖面怔怔出神。
好半晌,她突然大吼一声:“大骗子慕白,说好了年年陪我过年的!”
“我说掌柜的怎么站在桥上不下来,原来是在想慕白啊。”林洛勾唇一笑,眯眼道,“慕白傻小子指不定在哪个温柔乡里醉生梦死呢!”
还真被林洛言中了,这一年早春的江南,长江江面上仍然结着冰。
因此两江停运,荣狩四年初五,立春刚过,官府又发了告示,等阳春三月水面回暖才能通船。
“水运如今管得越来越严了。”江边的说书亭里一个老翁摸着胡子道。
“两江停运就罢了,海运如今也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听说沿海好多外邦人上岸都被人打死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不热闹。
“如今北边胡虏如狼似虎,朝廷哪还有心思管理海上,不如禁了算了,且放一万个心过个八年九年又会撤了海禁的。”一老者道。
“只是如今两江停运,也不知三月的时候会不会通船?”一个青年问道。
老者再到:“等河面上的冰化了自然能通船,”
江南,轩城北路,轩城,清姚县。
荣狩四年,正月的某一天,翠红楼里来了几个外乡公子,他们身量极高,有几个一眼就能瞧出是北方人。
五人之中有一人身着白衣,容貌俊美的不可思议,他一来便把楼里的姑娘迷得魂都丢了。
“慕白兄弟,今日我做东。”来人身高九尺,双目窄长,鹰钩鼻,算得上清秀,他名唤阿日善是地乙的属下之一,他挽着少年进一处厢房,边走边道,“今日张大哥地乙哥都不在,难得出来放纵一番,早听说江南的女人肤白貌美,声音软濡,我在草原的时候就想见识一番了。”
五人中年纪最小的木仁塔汄跟在几人身后,他同是身高九尺,只不过他从未来过女人多的地方,可以说和女人说话都会脸红。
“草原上赶一天路都很难见到个姑娘,这中原的江南,女人都是成堆成堆的出现。”身材魁梧的壮汉哈达尔说着,将腰间长刀搁在桌上找了一处地儿舒服的坐下,“连座椅都是软的,江南人真他娘的懂得享受。”
“阿日善,你快点去叫几个姑娘来伺候啊,这老鸨子怎么都没人影了?”森墩和森根是双胞胎兄弟,是瓦尔塔图人,两人长得几乎一样,正因如此地乙此前总带着他们,让他们做些特殊的任务。
有时连阿日善都分不清到底是森墩在和他说话,还是森根在同他说话。
阿日善疑惑了一瞬,只听到他挽着的白衣少年轻轻浅浅道:“他是森墩。”
果见森墩皱了皱眉,道:“有时地乙哥都不能区分我俩,慕白是怎么一次不错的。”
慕白低着头不语。
阿日善摇了摇他,脸凑近了些儿,笑道:“慕白,告诉我为什么你能一眼区分森墩和森根,一会儿我给你找个最漂亮的姑娘。”
闻言哈达尔和木仁塔汄也望向慕白。
森墩生怕慕白说出什么,一皱眉,朝着外头喊老鸨子过来。
四十来岁徐娘半老的老鸨扭着腰过来。
“来了来了,不好意思几位爷,今日元宵来的客人有点多,有点忙不过来,若有怠慢之处请您们见谅。”老鸨说着,又招手示意外头,“叫了六个姑娘,都是精挑细选的,都嚷着要伺候……”
老鸨指着慕白道,“伺候这位天仙似的公子……”
阿日善闻言一挑眉,勾唇道:“怎么?都想伺候我们家小白,不想伺候咱几个?”
老鸨被他的眼神一唬,连忙摆手道:“不是不是的,大爷你误会了,娟儿几个还不快些给大爷倒酒。”
“是。”吴侬软语,轻不可闻,女子们提裙上前,围上阿日善。
又来了几个小丫头,奉了菜,端着新温好的酒上来。
阿日善被几个姑娘拥簇着坐下,挥了挥手道:“去伺候我几个兄弟。”
而后他同老鸨道:“这几个姿色中等,去把你们这儿最好看的姑娘找来伺候我家小白,我家小白这样貌这几个配不上。”
老鸨眉头一皱,面露惆怅,只怕是全翠红楼的姑娘都配不上这位小白公子吧。
“这……”老鸨支吾道。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阿日善怒道。
老鸨提裙走了,半天才领来一个姑娘,是比之前的强了许多,在几个大汉眼里也算得上上等美人了,只可惜往慕白身边一站,瞬间失了颜色。
不比还好,一比就觉得这些女人都是俗物。
“行香子是我们翠红楼的头牌了,还是轩王爷赐的名。”老鸨儿为难道。
轩王是先帝元英圣武皇帝的第七子,是先帝贵嫔所出,生母早死,死后才封的妃,但这个轩王十分的幸运,今圣将他的封地定在了江南轩城,故封为轩王,坐拥江南鱼米之乡,算是所有先帝皇子中最幸运的一个了。
“哟,还是中原王爷玩过的女人,慕白,这女人哥哥们便宜你了。”阿日善说着就将行香子推了过去。
慕白一拂袖轻轻避开了。
本是低着头的行香子这才抬起头望向慕白。
行香子抬头便怔在当场,只觉得面前少年若仙君下凡,说不出的丰神俊雅,说不出倾世绝色,什么潘安宋玉,都不过是古书中的俗子,面前此人才是美若神祗,绝代风华。
而且眉宇之间,隐隐有熟悉之感,似乎和轩王有些相像,但又不像。
轩王曾对行香子说,他长得像他早死的母妃。男儿像母,是好福气,所以他此生最好的福气就是封王在江南。
“哟,小白看不上,哈哈哈哈。”阿日善大笑道,凑过嘴儿猛亲怀中的玲珑女子。
哈达尔早被这群女人撩拨的忍不下去了,随便扯过一个女人便开始亲嘴儿,尚觉亲得不过瘾,他一把抱起那女人朝榻上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已褪了女人的衣衫和自己的,当着众人的面燕好起来。
老鸨见状识相的退下了。
森墩和森根也各自抱了个女人到一旁喂酒玩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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