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火中（1/2）

“那是星星么？”哈桑疑惑的看着天空，浑象一般，光散如莹莹的水面。

哈桑感觉嗓子里有些堵气，他敞开了嘴，但是涌进来的却不是新鲜空气而是冰冷的河水。直接从灌入了口中，哈桑猛然惊醒，他在水中，而水面上，那颗星星，其实是月亮，在远山附近，乌云没有那么遮天，但这仅仅是微光，身边，刚刚那艘与他们对峙的铁船上，驾驶室内冒出了滚滚浓烟，而他们对峙的地方，就在驾驶室下面。

哈桑滑动着双臂疯狂瞪着双腿，在溺毙的风险前疯狂瞪着着双腿，水花猛地一溅，哈桑将头冲出了水面。深吸了一口水面上方浑浊的空气，夹杂在空气里面的浓烟刺进喉咙然后随着浑浊的河水一起吐了出来。哈桑晃了晃脑袋，看见船体尾部的黑色钢板上一个巨大的洞赫然出现在哈桑眼前。原本应该实在水位线上的洞此时已经半浸没于水中。船正在慢慢倾。水底也正在传出船底哗擦水面的刺耳滋滋声。

“格罗特！格罗特！”没人应答。

船老旧而又刺耳的汽笛声几乎要穿透哈桑的耳膜，远处，那是一艘同样大小的船，只不过在船的最前端有一门炮，三米见方的梯形炮台上架着一门炮管，炮管是由四个两米长，截面为扇形的能量传输结构组成的，四个结构之间分别相隔几厘米，除了几条用来固定的铁箍外，剩下的唯一连接就是炮管得接口。而在扇形结构中间散发荧光的微弱电弧鬼魅而又胆寒，这就是刚刚攻击的武器。而它所假设在的那艘船上，此时就像是一个已经耗尽生命的战士一般，停在那里，没人任何的灯光，仅能透过淡淡的月光依稀认得洁白的船身上的三个字：搜查舰。

起火了，远处，大火燃烧起来，如同死神的烈焰，将整个天空映红，哈桑顺着水飘到二十多米一直飘报上了一颗在河滩边一端倒在水里但并未被冲走的树干上。

在这里，只能看见映红的天空，剩下的全都被远山的丘陵所遮盖，但是就算从天空上看，也能看出这一场大火。

还有人活着，哈桑在看见了人，船的甲板上，一根荧光棒的绿色在上面亮起，虽然几乎可以确定那不是格罗特，哈桑还是叫了起来：“格罗特！！格罗特！！”

“长官，你还活着么！！长官！！！”那是汇水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害怕与惊恐，就像是一只刚刚爬出巢穴的羽翼为丰小鸟一般，他在船的甲板上，挥舞着荧光棒。

哈桑沮丧的叹了口气，他喊道：“汇水，是你么？”

“你是谁？！”汇水喊道，此时，汇水手上，好似拿了一把匕首。又或者是一柄冰锥。他用手握紧，他脖子上因为哈桑的划伤还在往外冒血，血从脖颈滑下直至衣领内。

哈桑排上树干沿着树干爬上了岸。一头栽在了泥泞的泥地上，格罗特的那件大衣此时已经遍布泥沙。哈桑缓缓船那边走去。

“人呢？人呢？”汇水眼中喊着眼泪，他手中的冰锥晃得厉害，四周没有任何人，他知道凶手是谁，远处的那都铁船就是凶手，而那艘铁船上的武器，汇水见过，只需要一发，就能消掉上万度的电，那艘船之所以没有动，是因为已经没电了。

“你们在想些什么，我们干什么了？”汇水的头发中，红血从发间流出，汇水摸了摸，温温的，头发间有一道微微的伤口，那是在武器轰船上的时候不小心刻在了什么地方而留下的伤口，剩下的人包括长官都不知所踪，目力所及的地方只剩下了他一个在船上。

远处的船没有动静，哈桑找不到格罗特，汇水找不到长官，谁又能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