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水与火（1/2）

星星，那是星星，北极星，哦不，月亮。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

月亮的光刺破了乌云还有烟雾打在了潘内特视网膜上。烟尘中的他看到月亮，表示还没那么黑暗，还有光明依存。

“回是回不去了。火焰走的比我们快周围有没有河流？”

“有，圣河上游就在附近。”纳斯指到：“沿着森林走一公里，就能到。”

“走吧。去跳河，试试能不能被冲到大树那里。”

“那东西呢？”

“那命呢？”

潘内特爬上马然后最后看了一眼本特离开的地方：“走。”

在距离火场三十米外的地方，松鼠在树枝上被高温烤成了一具焦尸，草木尽皆燃烧成白灰。马的蹄声是唯一的生命气息，但是火焰的蔓延，使得原本仅仅需要十分钟直线的路程现在却需要至少一倍的时间。在烈焰的驱使下马也知道不要鞭也叫加快步伐。

空中铁堡人的火舌依旧在空中焚烧着黑色的地带，能依稀听见里面的花鸟鱼虫的逃难声，潘内特因为独自骑着一匹马所以可以将整个前身贴在马背上，这和夜梦一样都是只劣等马，扎人的纵马刺在潘内特刚刚勉强结痂的伤口里将薄薄的血痂挑破流出了丝丝脓血，潘内特虽然可以换脸靠在马上，但是热浪会将其毁容，此时对着火那一边的头发可以听见燃烧的噼啪声。

圣林燃烧的气味渐小，而头发的焦糊味变浓，潘内特微微抬起脸捋捋了后脑上的头发，头发已经被烧得粘在一起。手指每从头发内插过都感觉要将一整片头发连头头皮一起连根拔起，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已经快离开最初的着火点了，而水流声却大了。他们快接近水流了。

“潘内特！！”那是小柯的叫声，在不远处叫的十分尖锐而混沌，浓烟灌进口中而又再次吐出使得语句模模糊糊：“潘.....内.....特，铁堡！！！”

巨大的气浪掀起在四周，上面的叶子尽皆吹落并搅在空中。正上方就是那道光束，火舌暂时不见了，但是喷火的口处的那一圈上发散着微微红光，这是金属被烧红的光，正好就在潘内特的正上方，一丝鬼魅的电流在口内滑过一道微微的蓝光，然后又是一道，再是数道。然后是微微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