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魇（2/2）

身体不受控制地被白光包围，渐渐远离，看着影子略带歉意的眸子，凄然的笑着：“对不起，明明说好了会陪在你身边的，我食言了，对不起，还有……”喊杀声淹没了影子的话，眼前最后的景色，是影子浅笑的眉眼，以及那染了血的白色衣袂，泛着微微的绯色和淡淡的桃花香。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死！”除了你，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有你啊。不要！那个时候，似乎喊出了一个名字，是什么呢？我记不得了。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要是抓住他的手，就好了。那个时候，若是答应和他一起走，我们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影子，你还记得当年的小十一吗？小十一寻了你三千年，你为什么不出现，你可知，小十一有多想你。

“汐月！汐月！醒醒，你怎么了？汐月？”这声音，泠风？费力的睁开眼，泠风满是焦虑的脸映入眼帘，“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皱了皱眉，忽视心头的刺痛，扯开一抹淡淡的笑：“对不起，打扰你休息了。”

“说的什么傻话，可有事？”怀里的人面色苍白如纸，单薄的内衫被冷汗打湿，身子微微轻颤着，说不出的脆弱。泠风漂亮的眉拧了拧。

我摇了摇头，感觉到现在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我的身子一怔，刚想推开他，凰儿，麟儿一左一右地拉住我的手，担忧地看着我，“漂亮姐姐，凰儿留下来陪你~”

“臭凰儿，明明是我先的~”麟儿不乐意地瞪了眼凰儿，凰儿做了个鬼脸，却是拍了拍胸脯对我道：“有我在，不用怕~”

心脏蓦地疼了一下，有我在，不用怕。曾几何时，那个人也说过同样的话，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我留下来陪你。”泠风的话打断我的思绪，我错愕地看着他，秀眉狠狠地拧了起来。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留下来陪我？大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刚想开口婉拒，看见他眉宇间担忧的神色顿时心头一动，到口的话硬生生是咽了回去：“好。”

凰儿，麟儿怨念地瞥了泠风一眼，似乎在责备他先来后到，随后小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让他们也留下来吧。”“也好。”泠风愣了愣，却是点点头，随即指尖一动，一道莹芒向我飞来，我怔了怔，感觉到暖暖的灵力迎面而来，刚才又冷又湿的感觉一扫而空，顿时舒服了不少。

泠风开口解释道：“你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打湿了，湿漉漉的怎么休息，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暂时先这样吧。”我点点头，暗暗觉得他考虑的周到。

“好好休息。”我依言闭上眼睛，没有注意到泠风眼底的温柔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