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撞,消失(1/2)
刚买完衣服回来不久,蓝天就接到了卫霆的电话说晚上九点钟,给他备十杯咖啡。
蓝天答应了,对忙着做咖啡的玉棋说。
“玉棋,今天晚上下班前,给泡好十杯纯咖啡”
“哦,谁要的。”
“卫霆,今晚九点要。”
“啊!”玉棋惊叫,停住了手上的工作:“我今晚八点半要去送外卖。”
“喂喂喂,能不能快点,我等了好久了。”一桌子上的男青年等得不耐烦了。
“哦,好,马上就好。”玉棋又开始忙碌。
蓝天不悦了:“我不是说过,书店咖啡不设送货吗?”
“不是送货,是我一同学拜托我的,正好是下班时间。”玉棋解释道。
“这样的话,你可以下班前泡好。”蓝天本来就没想着要玉棋推迟下班时间。
“不行,咖啡在咖啡杯这么长时间,会影响它的口感的。”
“管他呢,又不用你喝。”
“作为一名咖啡师,就要用最好的态度为客人泡出最用心的咖啡,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咖啡变质,我是做不到。蓝姐,蓝姐,不如……”玉棋迟疑了一会儿,眼睛贼溜贼溜地转:“不如你帮我去送吧!”
“好吧,你都说到这份上了,地址给我。”
“等等发到你手机去。”
早知道不来了。蓝天心里默想着。
面前是一幢巍立挺拔的大厦,威严有魄力。可是不知为什么,蓝天从那时离开了“翔梦”后,面对高楼大厦,就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压力,像是有人捏着你的鼻子,而你却挣扎着呼吸般难受。
蓝天播通了玉棋给的电话,是一个年轻女人。
“喂,你好!”
“你好,你要的咖啡已经到了,麻烦你下楼拿。”
“哦哦,不好意思,可以请你拿上来?因为我实在抽不了空。”
你忙你的事。蓝天想也不想就拒绝:“不可以。”
电话那头一停,可能是没见过送咖啡的还这么拽。
“我出双倍价钱,请你送上来好吗?”
“不行,书店咖啡不缺你这几杯咖啡钱。你究竟要不要,再磨叽我可走了。”
“要要要,我和我的同事们都不知道今天晚上什么时候可以走,就指望这咖啡给我们提神。但是姐姐,我们的工作模式就像食物链一样,一线连着一线连,别看我现在跟你打着电话,我的手可没停着敲键盘。所以,拜托你了!”
这种高压的工作量,蓝天经历过,算是有点感同身受吧!
“几楼?”
“二十五。”
上到二十五楼,蓝天见到了熟悉的场景。里面乱得像垃圾堆,白纸、笔随地都是,灯光昏暗,却没人有心思调亮。男职员头发蓬松邋里邋遢,女同事妆花惨白活像鬼。
蓝天大喊三声,得不到回应。又说:“咖啡没人要我可走了。”
这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一个瘦小的丫头,她一把抢过咖啡,说:“要,谁说不要。”
然后也不等蓝天向她讨钱,就把咖啡分到每一位同事桌上,捧着最后一杯,小心翼翼地轻轻敲了一下貌似领导的门,就在一旁等着。
好一回儿,蓝天忍不住跑过去说:“直接进去,等什么?”
那丫头一手摆摆说:“不行,我们经理很凶的。”
“凶也要凶得有道理吧,你不过是进去送杯咖啡,没事的。”
“我,我不经过,如果不经经理不同意擅自进去,被骂也活该。”
蓝天叹了口气,这种胆小、怕事的毕业生,她以前见不少。在“翔梦”的时候,每当有毕业生初来报到,多数都因为经验不足,做事不够认真细心,很容易犯错,这蓝天理解。可别人也要理理理解她啊,她作为上司,下属做错事,怎么也要教训几句吧。心情好自然会温柔细心地劝导,心情不好便说你几句,换上连续加班的大环境下,本来就在高压的工作,人就容易烦躁郁闷,再有人递上一文件,一看,卧槽,几十个错别字,她能不开口破骂吗?
骂了几次后,她的“凶狠”的名声就传开。胆子小点的,连跟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要不,我帮你送进去。”蓝天难得好心一回。
“真的吗?好好好!”小丫头仿佛在黑暗中看见的一束光,连忙说了三声好。
“你去拿钱,这个电话号码订的咖啡,她说要给双倍价钱。”数目得分明,动用到堂堂一个“不缺钱”的老板,双倍的出场费还是要的。
“哦,我知道是谁,这就要钱去。”
一溜烟,跑了,像是怕蓝天反悔似的。
蓝天想笑,想必这位经理不是个善茬的主。不过,也不关她的事,她放下咖啡就走。
但在打开门的瞬间,她就走不了。
有个人静静地坐在办公桌边,有时看看电脑,有时又看看手中的文件。他的存在似晴天里雷电、旭日中寒冰、海水上的火花,不管多么不可能,却总能给蓝天不起波澜的内心重重的一击。
他像是没有变,一样的耀芒俊逸。可脸庞分明被冷漠凝固,眼睛投射出无情酷冷,紧皱的眉头仿仿佛是所以灾难的起源,可有谁可以为他抚平,又有谁这个资格。
蓝天小心翼翼地放下咖啡,像没有来过般离开。他世界,她不掺和。
“你怎么在这里?”
蓝天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后面就传来熟悉的声音,惊得她浑身一抖。
“我,我是来送咖啡的。”
“转过脸来看着我,送什么咖啡?”韩云雾命令道。
蓝天只好扭过头去,心里默默地警告自己要平静坦然面对。
“我开了一间书店卖咖啡,就是这是这个,我是来送货的。”蓝天拿起咖啡,只见纸杯黑色花纹中闪着四个银色字:书店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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