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踏上出城击杀的征程（1/2）

踏上出城击杀的征程

我回到家徒四壁的李限家，开始深思熟虑我的处境。我手中握着一个炸弹，前路难卜。黑晶珠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与我有什么诡异关系？是因为我的神力诱发了它，还是它在其它未知的因素下发生了变化？难道它真是魔鬼之门？红衣森林太不可捉摸，太神秘复杂，太浩瀚无垠了，要搞清楚这里的成因，自然规律，道德法则，真是让我感到头绪纷繁，无下手处，不仅如此，更别提我的使命，将红衣森林恢复原貌了。

红衣森林的这片区域土地发生了很大的异变，不仅面积变得辽阔无边，而且妖兽当道。单说从绿菱湖到鱼龙城，这片区域就比曲阜市还广阔，就是单论鱼龙城外的食果良田也近乎有曲阜市的土地面积规模，但这不应该是我纠结关注的重点。我暗自推测，这片森林也许会有一个核心地带，有一个能量中心，有一个法力高超的人，他掌管着森林的一切，神权天下，控制着所有事物，傲世为尊，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着。这个人也许就是菩萨所怀疑的始作俑者土地公，亦或是一个毁灭了土地公，颠覆了森林原貌的妖物，只是不知我的到来是否已引起他的注意，或者他根本不在乎我的到来。

我费尽脑汁，千愁万绪，始终百思不得其解残杀关系的必然性，这与生存有什么关系？无非是各种人之间的仇恨矛盾造成了积怨残杀，这种仇恨矛盾不知是如何激化产生的？总之，他们竟然堂而皇之地将这种杀伐合理合法，还美其名曰残杀关系，将罪恶感冠冕堂皇化，更为可耻的是将其定义为必然性的生存解释，还大张旗鼓的分为守城防御和出城击杀！我想到此处，简直对他们狭隘的心胸，不肯放弃仇恨矛盾和平相处的心性深痛恶绝。这是一个蛮荒地带，没有法纪，神权颠倒，道德丧失，残杀肆意进行，死亡是他们的报应，但也是他们的悲哀，他们没有深厚的血缘之亲，生存变得宝贵与奢侈，男女结合，变得迫不及待。哎！毕竟他们都是妖物，我也不能以完全的人性化审视他们，我来红衣森林不是探讨他们的人性道德的，也不该是来此获得神权，自以为尊的，我所要做的应该是恢复森林原貌，只要恢复森林原貌，一切混乱，颠倒都将消失，而我也就完成了任务和使命。

不规律的战争过后，原本要丰收的食果大量损毁，食物减产，人们不仅要修整，而且还要收获，原本丰收前后是出城击杀者归家，和大批新人来鱼龙城定居的时期，但由于战事的破坏，一切秩序都难免紊乱，必须要调整城居法度，最基本的是减少鱼龙城的人口数，避免产生食物匮乏的危机，因此那些出城击杀者必须尽快离开鱼龙城，去森林中自谋食物生存，以及休养生息，以减少鱼龙城的食物供应压力，维护鱼龙城的稳定，以防造成不必要的人员流失，破坏城市生产生活秩序。由于那些出城击杀者不能在鱼龙城里获得休息娱乐的机会，有些人难免怨声载道，但更多的明智明理者都能理解和接受，他们只是对千足尸虫的反常攻城行为有些微词，认为古怪。

我没有锦蕊的消息，不知她住在何处，也没想要去调查，只是希望她能来找我，我没等到她，却先接到了出城击杀的命令，有官员带我去见李全，他被委派为我出城击杀的指引者，帮助我改变混乱的残杀关系。

我和李全的会面是在鱼龙城律法院里，官员向我们双方做了介绍，也言明了我们之间的引导关系，达成了互信契约，彼此诚信认识了。李全是个年长之人，脸上已有明显的皱纹，而且满眼苍桑，眼珠似乎都快干黄了，但他整个人衣饰整洁，看起来仍很精健，黝黑的脸上虽无情绪表现，却也显露着平易近人的气质。据说他有多次作为指引者的经历，最多一次带了三人，都是一些有不同程度残杀关系混乱的人，只是不知锦蕊是否和我一样会和他一道出城击杀，共同依靠同一个引导者。

我们需要一定程度的了解与认识，以便友好相处，谈话也就从这一刻开始。

“你知道自己残杀关系混乱吗？”李全和蔼可亲的问我，像一个博学多识的老师对待他的学生。

“我知道。”我未免心虚的说。

“那你承认自己残杀关系混乱吗？”他凝视着我，一脸威仪，“相信他人对你心中的残杀关系混乱的认定吗？”

“承认，”我控制好自己的心态，把自己完全当作一个残杀关系混乱的人，避免有个人情绪化的反应，“也相信他人。”

“心态不错，”他笑说，“如果这出自你的真心话，如果如你所言，你将会更好指引，更会相信我说的话，但具体还要看你能否在我的提醒下自控，用思想改变意识，控制自己的行为。”

“我听带我来的官员说，你有丰富的为他人引导的经历，”我完全是在为锦蕊担心，诚惶诚恐地说，“但不知，你曾经指引帮助过的人最多活了多久？”

“一年零三个月十八天，”他看起来印象深刻的说，“他很好，原本应该活的更久，只是我对他太不了解，不能提供更多的帮助与引导，有些危险，我原以为他是不会触犯的，没能及时规劝他，对于他的死，我不愿多说，这是我们的归宿，你明白吗？”

“什么？”我总有些不敢确定他们话里的隐含意思，不免着慌，“你是说死亡？我知道，每个人都有生存压力！”

“你不会有恐惧心理吧？”他睿智地对我说，“当你处在改变还是不改变的挣扎纠结中时，可能会变得犹豫，行为迟钝，思想混沌，心理疑惑，身体或许不受控制，亦或过于亢奋疯狂，或者身体干脆会出现麻痹，不能反应，有一种与这个世界快要割裂的幻觉，世界是世界，我是我，我是另一个世界，何必与别的世界有交集呢？”

“你想说什么？”我不理解地问道，并坚定的说，“我不会恐惧！”

他似笑非笑的说：“如果你所面对的都是你能预料的，与你想象的几无二致，你就像滑行在冰面上，只是掌握好自己的平衡，不要摔倒，充满力量，然后你就会走得很远，面前永远畅通无阻，任意驰骋，不管黑夜与白昼，一往直前。”

“这是一种理想状态，若是能够达到，所有人都会被我甩在身后，我也没有什么危险可言，在生命的长度下，我可以成为永恒。”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顺着感觉说道。

他摇头说：“那你永远在冰面上滑行，除此之外，你什么也接触不到，没有人与你在同一片冰面上滑行，你刻意寻找冰面，被冰面所局限，不踏足土地，只求在冰面上滑行而舍弃了土地，不触及或不相信是否能在土地是滑行。”

“你是要指引我如何在土地上滑行？”我问道。

“我是希望你不要被局限，拥有最全面的生存智慧与认识，你要改变你的生存方式与技巧，希望你可以活的和我一样久。”他说道。

“你今年多大岁数？贵庚？”我怀有崇敬地问道。

“我在森林中闯荡已经四十五年了，比你父亲存在的年头还多，去年我们在森林中相遇过，他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忆及李限。

我有些矛盾，要不要和他谈论李限？毕竟李限与我无任何实质性关系，我很难切身的关怀他的点滴过去，我最终搁下这个念头，只说：“我也不喜欢说太多话！”

“这并不好，”他说，“能言会道，善言善语，反而更容易让我全面的了解你，认识你，使你获得大家的帮助。”

我点头说是，忍住了向他询问锦蕊的事。

李全又对我说：“我们明天就要离开鱼龙城，明天一早在南门外会集，你去做好准备。我没有时间与你多说了，我要去见一些老友，置办一些药物，也许此次出去，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