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柊笛琐事（2/2）

于柊笛找到云涵说：“林经理跟你说了吗？我们一起出去。”云涵说：“跟我说了，就等你回来了。”于柊笛笑说：“技术部这么多人，为什么就等我呢？”云涵笑说：“你技术强呗。”于柊笛说：“你也不差，镞砺括羽，已经是技术部的栋梁了。”云涵笑说：“看跟谁比，跟你比可差得远了。”于柊笛笑说：“我们走，先去车间借工具去。”

云涵同左度说了，自己和于柊笛去现场。两个人一起离了电管站办公楼，来到车间，到车间办公室找到组装班班长雷彪，于柊笛说：“借几种工具，我们去客户现场看看。”雷彪大眼方脸，声音洪亮，说：“于工，借工具可以，但要收费。”于柊笛笑说：“嗯，别人收费我不给，唯独你收费我给，要多少？”雷彪笑说：“一顿饭，有酒有肉。”于柊笛笑说：“一两啤酒，一片鸡肉，六粒米饭。”雷彪笑说：“行，于工，能跟这么多技术精英一起，我也算知足。”于柊笛笑说：“交情永在，玩笑了。”雷彪笑说：“于工都借什么工具？”于柊笛说：“十字改锥，一字改锥，活扳手，试灯等。”雷彪笑说：“行，都借给你，想着还。”雷彪拿了工具给于柊笛。于柊笛谢过之后，他和云涵一起到车队。

王秀文说：“于工够忙的，早上出去了，现在又出去。”于柊笛笑说：“没有办法，要不说我是栋梁呢。”王秀文笑说：“说你胖，你还喘上了。让赵鑫跟你去。”赵鑫拿了车钥匙，去发动车了，于柊笛对王秀文说：“谢谢领导。”

于柊笛和云涵都上了赵鑫的车，车开到了地方，于柊笛就让赵鑫回去了。于柊笛和云涵两个人来到客户办公室，一个平头，中等身材的四十多岁的男子接待了他们。于柊笛到现场看，这个配电箱不是二次不动作，配电箱不是岚珊电气制造的，配电箱里面根本没有二次线，就只接了一次线。于柊笛打电话给林柳说明了情况。林柳请示了领导后打电话给于柊笛，让于柊笛现场接线。于柊笛对云涵说：“你会接线吗？”云涵说：“现在就有原理图，没有接线图，怎么接？”于柊笛笑说：“我会说图，我看着原理图，能说出接线图。”云涵笑说：“你能说，我就能接。”于柊笛笑说：“那开始。”

于柊笛看着原理图，指点着云涵接线，云涵说：“你还真的厉害，看原理图就知道接线。”于柊笛笑说：“以前在车间当技术，对原理和接线比较熟悉，可不如你，我不会接二次线，你会接线。”云涵笑说：“工人都会接线，我以前在车间做二次线好多年。”于柊笛说：“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一面，都值得我们学习。”云涵接线很专业，看上去就知道她在车间做过二次线，而且做的时间还不短，二次线做的横平竖直，元件处回弯大小一致，这是于柊笛见过的，在做技术里面二次线做的是最好的。

时间过的很快，已经晚上十九点多了，林柳也赶过来，不停地说：“真是辛苦二位了。”于柊笛说：“到是还好，云涵能做线，要不我们就得回去了。”云涵说：“于工懂原理翻译接线，画图的时候人人可能都行，但到了现实，未必所有的人都能够翻译的这样清楚。”林柳括目相待这两个人，笑说：“是啊，辛苦二位了。”云涵接好线，于柊笛接通了电源，配电箱面板上的灯钮都正常动作。三个人都很高兴。完了工作，三个人打过招呼，各自找路，回了自己的住处。

于柊笛坐了公交车，回到柳庭村。这个村子不大，有几百户人家，一条主街道，将这个小村子，分成两部分，路两边都是商家，于柊笛每天晚上都在这条街道上找一家饭馆吃饭。几乎每次都是吃一碗面条。吃完饭，如果天气好，他在这条街上转转。今天也是如此。吃完面，他在街上转着，找了个发廊，他去理发。理好发，他出了发廊，正看见红桃婞溜溜达达地东张西望，他看见她的同时，她也看见了他。

红桃婞向他打着招呼，于柊笛笑着走过去说：“都这么晚了，还出来？”红桃婞笑说：“你不是也出来了？”于柊笛说：“我去现场修柜子去了，刚回来。”红桃婞像是刚想起来，笑说：“对了，你和云涵出去了。活干完了吗？”于柊笛说：“干完了。”红桃婞说：“我们往前面走走，好吗？”于柊笛回去也是睡觉，就说：“好的，我们走到村那头去。”于柊笛看着红桃婞说：“你吃饭了没有？”红桃婞说：“吃过了，你呢？”于柊笛说：“我刚在饭馆吃了面。”红桃婞说：“你住的地方不能做饭吗？”于柊笛说：“房东不让点火，怕有危险。我每天都是在外面吃饭。”红桃婞说：“我租的地方可以做饭，我天天自己做饭吃。”于柊笛说：“那要剩下饭怎么办？”红桃婞笑说：“不会，我每次做饭都比较合适的。”于柊笛说：“自己做饭就是辛苦，还要买菜，买米，买面的麻烦。”红桃婞说：“自己做饭干净卫生。”不一会儿，两个人来到村头，路灯下，有一圈人围着看下棋，还有几个人坐地上聊天，来往的人不是很多了，于柊笛拿出手机看了看说：“都快九点了。”于柊笛说的是晚上九点。

红桃婞看着于柊笛好像是有话要说，她想了想，没有说。于柊笛见路边有家小商店，他进去买了两瓶水，回来给了红桃婞一瓶。这个晚上，天气很凉爽，明月高挂，繁星点点。于柊笛说：“你每天晚上都几点睡觉？”红桃婞说：“有时候早点，有时候晚点，没有准的，一般九点多就睡觉了。”于柊笛说：“那我们回去，现在都快九点了。”红桃婞说：“没事的，晚点也行。”

两个人如果不讲话，就这样站着，红桃婞不感觉尴尬，她总是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今天晚上比平时她更有精神，丝毫没有困的意思。她往于柊笛身边靠了靠，于柊笛好像在想事情，没有察觉。红桃婞看着他，脸微微地红了。又过了一会儿，于柊笛说：“不早了，我们回去。”说完，他转身往回就走，红桃婞也就跟着他走。红桃婞指着前面一个人说：“你看，那不是罗储。”于柊笛顺着红桃婞指的方向看去，罗储正坐在一家饭馆前吃饭。于柊笛说：“他也这么晚吃饭。干什么去了？”红桃婞笑说：“管他呢，我们要过去打招呼吗？”于柊笛说：“不用了，让他慢慢吃。我们走。”两个人来到一个岔路口，于柊笛说：“我要走另一边，明天见美女。”红桃婞笑说：“我哪儿是美女，我长的不好看。”她说着低下了头。于柊笛笑说：“你长的挺漂亮的，就是那种，刚开始看不是特别美，但越看越漂亮的那种。”红桃婞说：“你竟是瞎说，你从来也没有好好看看我。”于柊笛笑说：“我来面试的那天，就已经好好看你了，除了人力资源的万年红，我在这个公司第一个认识的人就是你。给我很深的印象。”红桃婞笑说：“我在你心中是个什么印象？”于柊笛说：“天真可爱，活泼开朗，率性直爽，热情大方。”红桃婞呵呵地笑着说：“巧言偏辞，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于柊笛说：“我说的一点都不夸张。”于柊笛要回自己住的地方，红桃婞说：“那好，明天见。”

于柊笛回到自己租房处，小屋关了一天，屋里有股怪味，他打开窗户，通通风。于柊笛伫立在窗前，仰望星空，心中有种酸楚翻卷。四下里是这么的静寂，好像世界上都没有了人一样，没有一丝声响。过了很多，他关了窗户，到床上坐了，又过去一些时间，他躺下，可怎么也睡不着，翻了几次身后，才迷迷糊糊地进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