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梅治辞世(2/2)
玢诗璪说:“你有一个贤惠善良的夫人。”梅治说:“是我福气。我欠她很多,恐怕是不能报答了。”玢诗璪说:“快不要这样说,我还等着跟你一起共事呢。现在想起来以前的事,仿佛就在昨天,熟悉而亲切。”梅治说:“那时我们都年轻,都有理想,都有追求。这一晃就十几年,真的快啊!”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朱艺智回来把买的东西放在梅治床边的桌子上。梅治说:“朱经理,你还出去买东西。我这里什么都有,都不缺少。”朱艺智笑说:“不是我,是董事长让我去的。刚我们出来的时候仓促了,路上又堵车,本来董事长刚出公司还说要买东西,就忘记了。你们谈话当中,董事长才又想起来让我去买了,我还没有带钱,钱也是董事长的。”梅治对玢诗璪说:“还让董事长破费,不好意思。”玢诗璪说:“都是应该做的,不用客气。”
梅治的妻子回来,玢诗璪站起来说要走了,让梅治好好养病,不要有心里负担。梅治让妻子送玢诗璪到楼下。来到医院门口,玢诗璪问梅治的妻子说:“梅治的病情如何?”她很平静地说:“医生没有明确地说,但是我从医生的话里听出来,也就是一年半载的时间。”玢诗璪伸出手,两个人握手道别了。
出了医院,玢诗璪对朱艺智说:“身体有多么重要知道了?”朱艺智说:“您应该多注意身体才是。”玢诗璪笑说:“我们走,我请你吃饭。”朱艺智说:“谢谢,玢书记。”玢诗璪打开了手机,电话不断,一边吃饭一边接电话。朱艺智在边上笑说:“还是关机好。”玢诗璪向他做了鬼脸。
吃了饭,玢诗璪对朱艺智说:“带身份证了没?”朱艺智说:“我天天带着。”玢诗璪说:“你去开个房间,我们在里面歇会儿,不想马上回公司,太累了。”朱艺智答应了。
二人进了旅馆的房间,玢诗璪先去洗澡,朱艺智开了电视看。一会儿,玢诗璪洗完澡从卫生间出来,朱艺智见她,秀发蓬松,肌肤如雪,浴巾围在胸前,露出柔软双肩,脚上穿着宾馆一次性拖鞋,笑说:“水可好了,你不去洗洗?”朱艺智犹豫,玢诗璪推了他一下说:“去洗洗。”朱艺智去洗澡,玢诗璪解了浴巾,穿了内衣,立起来枕头靠床头斜歪着看电视。不一会儿,朱艺智洗完,穿了内裤从卫生间出来,也上床坐了。朱艺智夤畏地看着玢诗璪,玢诗璪心情大好说:“可算休息会儿了。”玢诗璪手机响,她撇了下嘴,接电话了。
玢诗璪挂了电话,看朱艺智若有所思说:“你想什么?”朱艺智说:“我给你讲个故事?”玢诗璪笑说:“好啊,你讲。”朱艺智说:“你把电话关机。我们静静的待会儿。”玢诗璪关机后说:“现在能开始了吗?”
朱艺智说:“郑国是春秋时的一个国家。国很小,为了防范楚国,与晋国签订盟约。结盟后不久,楚国就发兵进攻郑国。晋国发兵支援郑国,晋国的军队在路上与楚军相遇,楚军便撤退了。晋国将军赵同主张乘机攻占楚国的蔡地。他们请求栾书元帅下令,但知庄子不让栾书元帅发兵,说:‘楚国军队已经撤退,郑国没有危险,我们就不该进攻楚国。’栾书元帅觉得在理,当即命令全军回晋国。《左传》称赞栾书这个举动是‘从善如流宜哉!’成语从善如流就是这样来的。”朱艺智说完搂玢诗璪入怀。玢诗璪笑说:“没想到朱经理是心藏锦绣,谆谆善诱。”朱艺智踧踖不安地说:“我不是有意教训您的,玢书记,您不要错怪了我。”玢诗璪板着脸说:“没有人在的时候,不要叫我玢书记。”朱艺智笑说:“诗璪您好。”玢诗璪笑说:“也不要说您。”朱艺智说:“诗璪你好。”玢诗璪笑说:“对了。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故事。”玢诗璪身体从朱艺智怀里退出来说:“你认为我哪儿件事情没有从善如流?”朱艺智笑说:“我本来是不想讲的,就是怕你多心,没想到你还是心存怀疑。我就是讲个故事,没有特别的意思。而且,栾书听取的意见也是正确的,我是希望你也能听取正确的建议。”
玢诗璪笑说:“你知道栾书是个什么样的人吗?”朱艺智摇头。玢诗璪笑说:“你只知道他说的话是对的,可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栾书狡猾阴险,心怀叵测,晋国内部发生内乱,最终被晋悼公废黜。”玢诗璪看着朱艺智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对的,我会因为有你的善意告诫,而深感欣慰。”朱艺智笑说:“随便聊天而已。”
玢诗璪说:“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不过没有你讲的那么世故,就是娱乐性的。听着啊!”玢诗璪将手放于朱艺智胸前抚摸着说:“明朝的事,湖南长沙两头牛互斗,一死一伤,两家主人为此争吵不休。太守祝枝山察访民情正好路经此地,问明情况,当即判道:‘两牛相斗,一死一伤。死者共食,生者共耕。’遂平息争端。祝枝山的智慧看出来了吗?”朱艺智想了想说:“断的不错,祝枝山的确是有才智的人。”玢诗璪笑说:“主要是利益归属问题。我们在现实中经常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玢诗璪还想给朱艺智讲祝枝山另一个故事,是断明珠案。朱艺智笑说:“我们不讲案子了。”说着,拉玢诗璪躺下。
二个人在旅馆里休息好了,朱艺智退了房间。二个人打车回到公司。玢诗璪让朱艺智走车队的门,经过低压分厂门口回到喷漆车间,朱艺智说:“等我报销了再把钱给你。”玢诗璪笑说:“钱我不要,你留着买你需要的东西。”说了话,玢诗璪向北厂门而来,她看见远处班杰仁正在和秋敷说话。班杰仁也看见了玢诗璪,离开了秋敷,向玢诗璪走来,离近了班杰仁说:“您的手机一直没有开机。”玢诗璪现在才想起来,从包里拿出来手机,开了机说:“在医院怕影响别人所以关机了,后来忘记开了。”班杰仁看看玢诗璪头发说:“洗头了?头发柔顺光亮了许多。”玢诗璪说:“就你长眼睛了,别人都是瞎子。”班杰仁沉默不语。玢诗璪说:“来我办公室我们商量个事。”班杰仁跟着玢诗璪一起上了楼。
过了几天,汪泉飞、聂食和阎欣芬调到了三产索寿通那里。低压分厂的会计改由以前在配电箱分厂的会计魏媚馨担任。
半年后的一天,范彤江对玢诗璪说:“梅治去世了。”玢诗璪沉痛地说:“肥豕必烹,甘泉必竭,直木必伐。”她感到胸口剧烈阵痛,玢诗璪摆摆手,范彤江离开了玢诗璪的办公室。玢诗璪拉开抽屉,迅速地拿出片药,吃了药又喝了几口水,坐在沙发上。此时,有人敲门,是工会的小连,小连进到办公室里来说:“董事长,范彤江已经去医院了,他忘记跟您说了,所以让我过来跟您说下。”玢诗璪点头,意思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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