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梅治辞世(1/2)
玢诗璪从办公楼里出来,朱艺智早等在厂门口,朱艺智等玢诗璪走到面前说:“我们从车队叫个车吗?”玢诗璪说:“不,有个司机不方便。我们打车。”玢诗璪看了朱艺智一眼又说:“你也不学个车?会开车多方便。我是学不会,也不想学。”朱艺智笑说:“行啊,我过几天就去学个。不过你得给我个车让我开,要不学了车不开车就白学了。”玢诗璪笑说:“给你车恐怕不行,中层都没有车,单给你你敢要吗?”两个人下了坡,在二环路边等出租,朱艺智说:“那学了车也白学,没有车开。”
有低压分厂职工从这里经过,玢诗璪对朱艺智说:“都九点了,他们才来上班,打卡是不是都是带打的?”朱艺智说:“好多人的卡就放在传达室,他们之中有一个人来了,就把所有的卡都打了。早就这么干了。你不知道?”玢诗璪气愤地说:“顺帕整天干什么吃的,看个打卡机就看成这样。”朱艺智笑说:“你也别生气,谁也管不了这个事,除非顺帕每天早上很早就来,自己守在打卡机旁,一个人一个人的盯着,可能能好一点。”玢诗璪看着二环路说:“黄面包车好像没有了,是不是退出北京市了?”朱艺智说:“是的,以后就没有黄面包车了。”
远处来个空出租车,朱艺智招手,车停了。朱艺智拉开后车门,玢诗璪先上了,随后自己也上了出租车。玢诗璪跟司机说了地点。二环路早上比较堵,车开不起来。朱艺智说:“学开车用处不大,你看这路,根本开不起来,我走着都比这个快。”玢诗璪笑说:“那你下车去走罢。”朱艺智将手握住玢诗璪手,玢诗璪笑说:“你平时到低压分厂干什么去?”朱艺智说:“打牌。”玢诗璪哼了一声说:“牧猪奴戏,你还理直气壮的,特别有理?”朱艺智笑说:“没事干什么去啊?打牌是最好的打法时间的方法。”玢诗璪说:“你都与谁打牌?”朱艺智说:“干什么啊?你要拿他们?”玢诗璪笑说:“我不会把你给卖了的,我现在就是问问,以后可能你要帮个忙。”朱艺智说:“就是低压分厂一次线的几个人,言林、封世颁、李龙等,帮什么忙?”玢诗璪说:“到时候我告诉你。”玢诗璪打了几个电话,又接了几个电话。朱艺智说:“董事长就是忙啊,我的电话整天也没有人打给我。”玢诗璪说:“有人给你打电话不一定是好事,没有人给你打电话也不一定不好。”朱艺智笑说:“跟着领导就是能增长知识。”
朱艺智说:“我不喜欢提雪月。”玢诗璪说:“你喜欢的已经够多的了,还惦记谁呢?”朱艺智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玢诗璪说:“在这个厂里你要和两个人保持最好的关系,就是提雪月和班杰仁。记住了没?”朱艺智没有再问,回答说:“记住了。”玢诗璪说:“我听说明红嫱对配电箱分厂的人有偏袒?低压分厂原有的人意见很大?”朱艺智说:“有这样的事情。”玢诗璪笑说:“我还以为你会向着明红嫱说话。”朱艺智说:“您想的不对,我和明红嫱虽说原来是一个单位的,但她的做法我不赞同。这样对她是不好的。”玢诗璪说:“那你没有劝劝她?”朱艺智说:“知识可以通过学习得到,人的个性不能通过教育而改变,只有她自己认识到了自我改变。”
玢诗璪说:“看样子过渡阶段就要结束,一个人的道路是自己走的,不是别人强加给你的,改变自己命运只有靠自己。辁才小慧的人,永远不能提拔。”朱艺智说:“明红嫱也是愚氓,她自以为对她原来的那些人好,那些人就会感恩戴德,其实,恰恰相反,别人并不买账,还认为你本身就对原低压分厂的人有看法,更造成在领导中的不好印象。”玢诗璪说:“你以为我是那么看问题的?”朱艺智说:“我是说其它领导,不包含您的。您是明察秋毫,谁也逃不过你的眼睛。”
玢诗璪含情地看着朱艺智说:“你知道为什么我要你对班杰仁以友好态度相待吗?”朱艺智看着玢诗璪。玢诗璪又说:“我身体不行了,感觉一天不如一天。公司迟早要交给班杰仁,你要留有后路。好在,班杰仁是把你介绍给我的,他本身对你印象还是不错的,你要巩固这样的印象。”朱艺智说:“你看上去,就是脸色差一点,多注意休息应该没问题?”玢诗璪说:“休息不过来了。心率时快时慢,浑身乏力。”玢诗璪将头靠在朱艺智肩头。朱艺智笑说:“我是医生,有我在你就没事。”玢诗璪侧头看着朱艺智说:“你是医生?”朱艺智说:“针灸大夫。”玢诗璪想了一下气愤地说:“你可别在我这里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玢诗璪坐正了身体。朱艺智搂住玢诗璪说:“我错了,赶紧原谅我罢!上天保佑你!”玢诗璪笑了。
玢诗璪说:“domino分厂的李企良你熟悉吗?”朱艺智说:“李企良人不错,大气仗义。”玢诗璪笑说:“我们也不是黑帮团伙,要仗义有何用?”朱艺智听玢诗璪的话,应该对李企良不是太满意,随后说:“他这个人有时候让人琢磨不透。有一次,我帮他们送装配的散件,本来是个好事,没有用他们的人,李企良倒说‘我用你们给我们送东西了?我们有人会自己拿的。多此一举。’我就没有弄明白是为什么。”玢诗璪笑说:“他有时候办事,不按照常理行事,让人在云里雾里。”
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朱艺智付了车款,收好了票据。两个人一起向住院处走来。问过护士台后,两个人找到了梅治住的房间。房间里面有几个床位,有两个位置有人,其中一个是梅治,在梅治床边坐的是梅治妻子,一个中年憔悴的妇女。梅治看见玢诗璪和朱艺智进来,忙起身。玢诗璪说:“快别动。”梅治还是坐起来说:“玢书记来了。这么远,而且您工作那么多,不用来的。”梅治妻子站起来拉过来两把椅子让他们坐。梅治介绍了他的妻子。大家都打过招呼。
玢诗璪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朱艺智站着。玢诗璪说:“大夫怎么说?”梅治说:“医生说都还好,过几天要做手术。”玢诗璪说:“你要想的开一些,病会好的。”梅治笑说:“我想的开,现在吃饭比以前还多了呢。是罢?”梅治看着妻子,他妻子强笑了笑说:“是吃饭多了。”梅治笑说:“厂里现在挺忙的?”玢诗璪说:“这个月要忙一点,活比较多。快点好,还等着你回去画图呢!”梅治笑说:“那是一定的。我这个人不能闲下来,闲下来就生病。”梅治看着玢诗璪说:“我听说宋师辞职了?”玢诗璪点头。梅治说:“您应该留他,他是个人才。伫全德是留不住的。但宋师可以留住。他是一世之杰的人。”玢诗璪笑说:“你不是诸葛亮。不过,我看你到是一世之杰的人。”梅治笑说:“我不行了,力不从心。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一点没错。”玢诗璪说:“你瘅恶彰善,表里如一,高顾遐视,欹嶔磊落,是全厂的楷模,我也因为有你这样的同事而感到自豪。”梅治说:“玢书记,您言过其实,我微才点墨,才轻德薄,蒙您不弃提拔再三,我没有做好事情,让您多处为难,深感愧疚。”玢诗璪笑说:“等你病好出院,我亲自来接你。”梅治说:“我有何能力,劳烦玢书记长远颠簸到此。我也想尽快出院上班。”玢诗璪说:“不用着急,一定要养好了身体,你刚才也说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身体最重要了。”
梅治的妻子削了苹果给玢诗璪,玢诗璪推说我不能吃苹果,让朱艺智吃,朱艺智只好谢了梅治的妻子,接过来苹果。玢诗璪笑说:“梅工,还记得吗?我有一次去高压分厂,你中午外面请我吃饭,总是找不到你认为的好点的饭馆,走了好久才把中午的饭吃了,我问你‘你不在外面吃饭吗?对当地的饭馆一点都不熟悉’你说从来就没有在外面吃过饭。我当时听了你的话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你好在也是分厂厂长,都没有在外面吃过饭,可见你把自己当成是普通的一个职工,我们的干部都如你一样,我们的事业怎么能够不成功。”梅治笑说:“也不是了,外面吃饭贵,不如自己带饭,吃的顺口而且便宜。说起那次,我还记得,下楼的时候不小心我踩了您的脚,可您没有怪罪我。”玢诗璪笑说:“你又不是有意的,我为什么要怪罪你呢!”梅治说:“我还想起来一件事,我们分厂有人在外面打架,派出所的电话都打到您那里去了,您可是把我说了一顿,当时,我真的惭愧的很。”玢诗璪说:“事情不应该怪你,因为是下班后发生的事,我当时话重了。你看你,现在还记得,是不是一辈子忘不了了?”玢诗璪说完,笑了起来。梅治也笑说:“哪儿有啊,我是早忘记了。刚提起以前的事,才想起来。”
梅治看见朱艺智说:“朱经理,您坐啊,别总是站着。”朱艺智拉了椅子坐在玢诗璪身后。梅治说:“玢书记,今天得空?”玢诗璪说:“没有一天是休息的,到了家手机还不停的响。我现在是关机了,要不指不定响多少次了。”梅治说:“玢书记日有万机,为了厂劳心焦思,我们应该多体谅才是。”玢诗璪说:“还是你能够理解我含辛茹苦。我们一直以来合作都非常愉快,刚才在车上我还和艺智说你是,最能理解和体谅的人。”朱艺智在玢诗璪身后说:“刚玢书记,在车上没少夸你。”玢诗璪说完话,自觉得有不妥的地方,又说:“朱艺智也说了你不少好话的。”玢诗璪想起来个事说:“我和艺智说个事,你等下。”玢诗璪叫朱艺智出了病房,说:“你看,我们来的仓促也没有买东西,你去买,买什么都行,要拿的出手的。”朱艺智站在那里犹豫,玢诗璪说:“你去啊!”朱艺智小声说:“我没带多少钱。”玢诗璪边从自己包里拿钱边说:“你倒是早说啊!刚才的车费交了就没有钱了?”玢诗璪塞给朱艺智五百块钱,朱艺智数了数说:“五百。”玢诗璪说:“行了,你赶紧去。”
玢诗璪重新回到病房,还坐在刚才的位置。梅治说:“朱艺智干什么去了?”玢诗璪说:“别管他,我们说话。”梅治说:“朱艺智这个人除了对您之外,对其他人都是虚情假意。”玢诗璪说:“为什么对我不是?”梅治说:“到不是因为您是董事长,而是,朱艺智这个人是流氓仗义。”玢诗璪明白梅治的意思,她想了想说:“这世界上有很多,性格、习惯、爱好相同或相近的人,我们与他们有共同的喜欢的和不喜欢的,也就会有彼此欣赏。”梅治说:“我也没有说一定是不好的,只是我的思想陈旧。”玢诗璪笑说:“你没有错。”梅治的妻子要回家做饭,向玢诗璪打了招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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