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番外之锦绣千帆(2/2)
雁寻见她又是沉默,悄悄笑了笑,问道:“小袖子,你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祈绣下意识摇摇头,随即又想起来,“今天是我的生辰。”
“那你想不想吃鸡蛋面?”雁寻又问。
祈绣点点头,随后又摇头。去年的这个时候,厉千帆第一次带她到朝夕山,还给她下了鸡蛋面。吃面的时候他还说,以后每年都会给她过生辰,让她知道每个年岁都会有人惦记着她。
她只想吃厉千帆做的鸡蛋面。
“厉千帆!小袖子想吃你做的鸡蛋面!”雁寻忽然扔了手里的菜,扯着嗓子大叫。
祈绣手里的刀掉在地上,差一点就砸在脚上,她愣在原地,傻了。
“你刚才……叫谁?”半晌后,祈绣呆愣愣问,话音未落,一阵熟悉的香味传进厨房。
祈绣的心砰砰跳的剧烈,脸都白了,脚上却仿佛生了根一样定在原地。雁寻恨铁不成钢地斥了句“没出息”,索性直接拉着她往前院走去。
金黄茂密的银杏枝叶铺天盖地,巨大的树冠之下,一个人正坐在石桌旁边,面前摆了两晚热气腾腾的鸡蛋面。见到她来,那人宠溺一笑,“阿绣,来吃面。”
面上风采,一如当年初见时。
……
厉千帆的身体还是没有完全好,新生出来的筋肉还没有完全适应,平日来回走动没有问题,但若想要像先前动用功夫便要费些时日了。
祈绣没有哭,平日里掏心挖肺的思念和委屈,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有了厉千帆的她,像是一只思念主人许久的小犬,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恨不得直接贴在他身上,寸步不离。
这状态白日里还好,到了晚上就要命了。
厉千帆在祈绣床边,看着她睡着,这才恋恋不舍一瘸一拐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腿病根未除,白天走动一天,又坚持着给她做了鸡蛋面,到了晚上小腿便开始又麻又疼,站着也不听自己使唤,动一动都疼得要命,不过几步的距离,就走出一身。这会让已经走出一身冷汗。
这边刚刚躺下,那边房门就被打开一个缝。祈绣抱着被子,不由分说挤到他的床上,要死要活非得跟他睡一起。
毕竟还没有成亲,这样子总归不妥。厉千帆原本是拒绝的,祈绣可怜兮兮说了一句:“我再也不想跟你分开了。”猫儿一样可怜兮兮的小奶音,颤啊颤,带着委屈和后怕。厉千帆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岂知这一软,就酿成了大祸。
祈绣睡觉不安分,一会儿翻一回身子,没几次被子就掉到了床下。她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只一味朝着暖和的地方靠,靠着靠着,就靠进厉千帆的被子中去。
山上夜里格外沁凉,身边有个温暖软和的大活人,祈绣不自觉就贴过去取暖。一开始只是抱着他的胳膊,后来直接抱着他整个人,腿搭在他的肚子上,胳膊放在他胸膛上,脑袋挨着他脸,时不时吧唧一下嘴,软软的嘴唇正巧贴着他耳根子上下蠕动。
这可好,厉千帆原本就对他没有抵抗力,先前隔着被子还能勉强自持,这会连被子也没有了,祈绣又扭来扭去,好死不死碰到过好多次他最敏、感的地方,直把他心头死死压制的小火苗烧成熊熊烈火。
厉千帆口干舌燥,一忍再忍,终是忍不住。维持着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一掀被子晃醒了睡梦中的祈绣,急火火拉着她到了院子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祈绣两眼发直还犯着懵,就被他拖着一起跪下,也没听清他嘴巴里念咒似的滚过一串话,就被她按着脖子朝着不同的方向磕了几个头,隐约记得最后那一个头还是两个人对着磕的。
厉千帆起来,一把把她从地上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回了屋里,重新将她扔在床上。
一沾到被窝的温暖,祈绣终于缓和了几分神智,就看着厉千帆两只眼睛红幽幽的盯着自己。
祈绣以为他撞邪了,或者余毒复发,哆哆嗦嗦问:“千、千帆,你怎么了?是不是难受了?”
是难受,他快难受死了。
“阿绣,我想你了。”厉千帆嗓音沙哑,说着低头一口咬上她的脖子。
祈绣脖子被他咬得又麻又痒,身上像是过电一样,却越发的酥软不能动弹,吓得话不成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啊。”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口,声音竟是无限轻呢娇软,连她自己都险些辨认不出。
厉千帆趴在她耳边,低声问:“阿绣,我想跟你一起做些好玩的事情……好不好?”
祈绣一动不敢动,弱弱点头道:“好啊。”
得了允准,厉千帆低吼一声,再也忍不住,抱着她深深吻下去,温凉的唇瓣划过她的额头、眼睛,最后停在唇边,不断试探。
祈绣以往也吻过她,此刻乖乖迎合着,正浑然忘我,肩头忽然一凉。
厉千帆不知何时已经将她的亵衣解开,祈绣心头一个激灵,立刻停止动作。她隐约猜到了他想做什么,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可这个时候,心里莫名涌上一股罪恶和厌恶的感觉。
不是对他,而是对自己。
虽然时过境迁,她始终没有忘记当时厉千崇的暗室中发生的事情,虽然后来他告诉自己事实,可在她心里,依旧不能接受自己曾经被人伪造出那些令人恶心的印记。就算是女人做的也不行。
“你不想吗?”身上的人气息一顿,身体已经稍稍挪开几分,深褐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惆怅,将里面兴奋地光芒带走些许。
祈绣摇摇头,垂着眼睛不敢看他,“千帆,我……我很脏。”伴随着一滴泪珠,她喉咙里艰难地滚出三个字,身子渐渐绷紧。
“胡说。”厉千帆低头轻轻吻去她的泪,“阿绣是这天底下最干净可爱的好姑娘。”比西域天山上最纯净的雪莲花还要圣洁。
他认真忘我地吻下去,“我爱你,阿绣。”
身下的人在这一吻中渐渐放松身体,厉千帆终于没了顾忌,温柔地一路向下。
半个时辰后两,祈绣无比后悔自己今晚来跟他一起睡,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两个时辰后,祈绣直接挣扎着抱着被子哆哆嗦嗦缩到床角,躲老虎一样咬着被角瑟瑟发抖地哭求道:“呜呜……不要玩了,一点不好玩……”
厉老虎发了疯,岂是一句话就能求饶的?
没等她哭求完,便再一次被人从被子里挖出来……
半月之后雁寻带着申璎上山,见到祈绣险些没认出来。还以为这半个月她心情宽慰能养的白白胖胖的,哪知道面黄肌瘦,眼下两团乌青,还不如从前精神。尤其是见到厉千帆,那叫一个狭路相逢躲着走。反倒是厉千帆,一脸的神清气爽,哪有一个病号该有的样子。
雁寻略一想便明白了其中原因,贼兮兮问:“可别是要抱着小崽子成亲吧……。”结果自然是被厉千帆一通乱拳打下山。
天桢十八年七月,勇毅侯大婚,皇帝亲自主婚,场面盛大,千人同庆,丝竹之声三日不消。
同年九月,勇毅侯搬出皇内城府,于朝夕山另建府邸,皇帝万金赏赐,以贺乔迁之喜。
外界传言,新府邸奢华大气,堆金积玉,气派堪比皇宫?
其实也就两间普通的房子,窗子上连雕花都没有。
外界传言,侯夫人温文尔雅,德才兼备,在府中每日种花养草,修身养性,治下有方?
没看出来,光看着一个挺漂亮的小姑娘,镇日漫山遍野,野猴子一样追鸡逗狗了。
侯爷得圣上爱重,自然少不了趋炎附势之人。权贵之家,把女人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很是正常。
外界传言,勇毅侯对夫人疼爱有加,为此直接对外宣布,不要想方设法给她送女人了,他这辈子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天上地下就这一个?
是的,这回传言是真的。
外界还传言,侯府里的侍卫仆从,丫鬟小厮,平日里不用伺候主子,自由散漫。
倒也没有这么清闲。虽然不用伺候主子,但是要划分片区种地收菜,守卫不用防盗防贼,但要巡逻后山,防止一山的鸡鸭鹅狗猫跑出去。管家也不用管家,只要负责定时将收来的菜,发放给山下的穷人就好了。
时日一长,在外头做过仆从、稍有些头脸的都想来侯府伺候。想来?那得先看看模样,生的水灵好看的一律不要,侯爷要亲自过目的。
用他的话说,这山上只能有一个漂亮的男人,这样夫人才不会有心思看别人。侯爷只看夫人,其他女人漂亮也没用,又不当饭吃,还不如换几个粗实的婆子,种地卖力,把夫人养的肥肥壮壮的来的实在。
至于那三个影奴,厉千帆回来没多久就把他们派下山去。做什么?
头等大事,找老婆!
祈绣心安理得顶着“侯夫人”的名号,自己开辟了一小块地,专门种药草,每日浇水施肥,闲来无事给人把个脉看个病,连大夫都省了。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偶然有一天,大管家找到厉千帆,说有事要单独同他说。
厉千帆素来不会瞒着祈绣什么事情,但有些事情,在外人面前终究是要做出些样子,遂让祈绣先回房间。
大管家嗫嚅着说:“侯爷,夫人这一阵子饭量见长,今天中午吃了三碗羊肉面,还吃了两笼包子。奴才前几日在山下偶然听说,若是肚子里闹虫子,人的饭量就会见长,但是身上不见长肉,奴才担心……”
厉千帆想起祈绣这身上确实没见长几两肉,都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了,日日好吃好喝养着。仍旧是一摸就能摸到骨头。
“明日你拿着我的腰牌,去宫里找太医来。不,现在就去。”厉千帆越想越慌,生怕那虫子没得吃,把她的阿绣给吃了。
就是那个眼高于顶、说话颇不客气,却医术精湛的张太医?大管家想到这人就心头发憷,但是主子发话,也不得不去。
半个时辰后。
“张太医,我家夫人怎么了?”厉千帆惴惴不安问。
“有喜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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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这一张怎么这么命途多舛啊!被封了啊!我明明写的已经很委婉了…。一大早爬起来修改,不知道这样行不行。一定订阅看过的小宝贝们不要重新订阅了啊~内容没怎么修改,只把中间有点那什么的那一部分做了改动哈。
因为要出去封闭培训,一切网络和通讯设备都不允许携带,所以雁寻的番外会晚几天放,大概在周五晚上哦~
雁寻番外也是最后一个番外啦~气氛会比帆绣更轻松一些,欢喜冤家甜宠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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