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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厉家往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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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云久在九层高阁上,不知从哪儿搬来一个湘妃榻,此时正靠在湘妃榻上闭目养神,听到属下来回禀,无精打采的眯着眼睛。

前几日青鸿来找她,说她的身体这阵子调理的差不多,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清风崖看看叶盈香,正好也找寻一下失散多年的孩子。朱云久没有阻拦,他说完的第二天就走了。

青鸿话少,原本他在的时候还不觉的怎么样,可这一走,就算知道他迟早会回来,但朱云久还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正在昏昏欲睡之际,一个属下来找她,说一个叫历千崇的人送了访贴。朱云久激动得一下子从榻椅上跳下来,顾不得穿鞋,赤着脚跑到属下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来回摇晃,“是真的?崇儿一会儿就要来见我?”

传话的小属下点点头,心里悲鸣一声。还记得上一次楼主摸了楼里一个人的胸口一下,后来不知怎么被忆门主知道了,当天下午那个人胸前的一块肉就被挖下来喂了狗。估计过不多久,自己这两个膀子也要废了……

朱云久正激动不已,没有留意到面前的小属下脸色跟吃了黄连一样悲苦,问清楚了之后飞身掠出阁外。

多年不曾注意过穿戴的她这次竟然找了四五个小婢服侍自己梳妆打扮,将衣橱里的衣裳拿出来一件一件试,一会儿觉得这件衣裳的袖口开的不够大,一会儿又觉得那件的颜色显老,怎么打扮都觉得不够好看。挑了好半天终于穿戴好,却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会不会被儿子笑话,紧张地难以自持,不安的模样活脱脱像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女儿一般。

被她找来的小婢一个劲安慰劝说,她这才悄悄听进去几句话,尤是不放心,对着铜镜照了又照,比大姑娘出嫁还要紧张。

朱云久原本生的精致美丽,虽然已经年近四十,但保养得当,脸上根本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后来遭遇变故,性子也变得疏懒乖戾,喜怒无常,一双剪水般的美目里总是充斥着若有若无的阴鸷,硬生生将她身上的柔美搓去几分,锐气取而代之。

朱云久一席锦衣盛装华贵雍容。翻云阁被打扫的纤尘不染,焕然一新,摆着各种新鲜精致的点心吃食,全都是厉千崇小时候最爱吃的东西。饶是如此,她仍怕不够,担心儿子这么多年转了口味,又让人去外面,把帝都所有叫的上名字的吃食全都买了来,比迎接皇帝都盛大,她自己更是早早就去阁中等着。

整整一个时辰,朱云久眼睛一眨不眨望着门口,面上强自镇定,但眼尖的小婢发现,她手中的帕子早已经被她的手指绞得不成样子。

听无忆先前的描述,他的儿子已经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举手投足间尽显沉稳,然而一身淡然冷定的气魄却让人不敢造次。厉千崇年幼时爱骑马,她想象着一会儿儿子骑着高头大马,风度翩翩来见自己的模样,不由轻轻笑了起来,心中更加急切。

百爪挠心地等啊等,终于到了厉千崇约定的时间,只听一声唱和传来,朱云久整个人仿佛过电一样,身子重重一颤,下一秒就霍然起身,迫不及待向着门口跑去,不待门外的守卫开门,她自己就把门打开了。

门外没有高头大马,只有四个人抬着一顶鸦青色水云纹的轿撵,旁边跟着一个一身绛蓝色深衣的……呃……这么寡淡冰冷的……是个女子?女子手中还推着个轮椅。

第一眼没有看到儿子,朱云久脸上的笑容僵了僵。记忆中的儿子从小活泼好动,小小年纪就敢骑马,最是看不惯那些乘坐轿撵的男人,每每见了都会嗤人家没有男儿气概,白长了男人的身子。虽然他自己那时候还不如一条马腿高。

如今怎么转了性了?

来人轻轻放下轿撵,离奕上前,不冷不热对轿中人道:“到了。”说罢掀开轿帘,将里面的人抱出来放在轮椅上。

落轿下人的那一刹那,朱云久宛如坠进寒冰地狱,浑身变得冰凉,险些一个站不稳栽倒在地。

坐在轮椅上的人面上依稀可见幼时的模样,可再也不是小时候那般意气风发。一头干枯晦暗的灰发在阳光下闪动着刺眼光芒,有几缕已经完全变白,脸色更像是冬日寒雪,苍白到几乎透明,毫无生气。外袍子之下隐约可以看到两条细弱的轮廓,朱云久不确定那两条软踏踏的裤管之下是否还有皮骨。

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无忆那日给自己的画。画上是厉千崇模糊不清的背影,头发灰乌乌晕开一片,怎么看都不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人。她觉得不好看,就让他重新画一次,谁知他却似有怅然说道

——画多少次都是一样的。

那时候他大约就已经知道事实了,回来却只字未提。

朱云久忽而悲从中来,尖叫一声“崇儿”,忍不住扑在他身上哭了起来。

九黎楼的人此时都被朱云久遣得远远的,周围只有厉千崇带来的人。厉千崇摒退众人,只留下一个离奕,让她先扶着朱云久进阁内,自己则转着椅轮跟在后面。

进入阁内,厉千崇的目光在满阁精致的吃食上一一划过,波澜不惊的面上似有一抹苦涩一闪而过。

盼了这么久,找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得到儿子的消息,没想到他竟然已经残疾。朱云久心疼到无以复加,泪水横流,一句整话都说不出。而厉千崇,自打见到母亲的第一眼就看到她手上深刻可怖的伤疤,目光登时涩然阴厉起来。

离奕到了地方,丝毫没有被母子二人的情绪感染,冷冷说了句“我先出去”便兀自往外走,厉千崇此刻却没有心情再打趣她。

“崇儿……”朱云久轻轻抚摸着厉千崇地脸颊,才说了两个字,刚刚忍回去地泪意又卷土重来,顷刻间泣不成声。

厉千崇眼眶酸涩,默默陪她一会儿,等她哭的差不多了才出言安慰哄劝,过了许久才双双平静下来。

朱云久红着眼睛问:“崇儿,当年娘出府之后发生了何事?你告诉娘,还有你这腿是怎么……怎么……”朱云久目光落在他宽大的裤管下,又是一阵悲伤。

厉千崇并不瞒她,经年往事,重新说起来他已然心境淡然,缓缓道:“当年娘走之后不出一个月,上面就传来爹通敌叛国的消息,一应往来书信俱全。铁证如山,不过几日就坐实了爹的罪名。又过一月,宫中传来定罪书,连同皇上的圣旨,太后的懿旨一起传到侯府。降罪,封府,抄家,所有与爹有关的人全都没能逃过。侯府下人中男人充军流放,女人收入军中做了军妓,侯府亲眷暂时收押狱中听候发落。其他族人三日后全都斩首示众,无一逃脱。”

寥寥数句,将当年那桩震惊天下的叛国大案一带而过。朱云久却是听得心惊肉跳,最后连连摇头,“厉侯此人娘了解。他有时候看起来虽不近人情,但忠君爱国,便是背叛整个厉氏族人也不可能做出叛国之事。”

厉千崇目光闪了闪,随即别向一边,瞳色幽幽如千年古井,看不出心底情绪。

“娘,父亲当年如此冤枉你,害你落得那般下场,你不恨他?”

“我恨他。”朱云久不假思索答道:“但娘不是为他辩解,而是在说事实。你父亲军中出身,性情爆烈,不容背叛是真。然而他忠君爱国,心系天下也是真。他对得起天下万民,对得起帝王江山,唯独对不起娘,和你。娘与他恩断义绝,只愿亲手杀了他,却不想冤枉他。”

“儿子明白了。”半晌,厉千崇淡淡道。

“那你的腿呢?当年你爹答应过我,只要我死,他断不会亏待你。我答应他的做到了,虽然阴差阳错活了下来,可你的腿又是怎么回事?”

厉千崇目光在自己裤管上停留一瞬,唇角牵出一抹阴郁,“娘被处决之后爹的确给孩儿找了大夫医治,但是后来狱中苦寒,爹也身陷囹圄,便没有继续看大夫。”

朱云久眼泪簌簌,又心疼又悔恨。早知有这样一天,她一定不会答应丈夫自废武功再自尽,拼了命去救下儿子来,他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娘记得,当初圣旨公式天下,说的是厉氏族人共计一百八十八人,全部斩首。但若娘没有记错,厉氏族人总共是一百八十九人。”

说到这里,厉千崇眼睛里忽而闪过一抹讽刺,“娘有所不知,未写在圣旨上的一人,是厉千帆。不知爹用了什么法子,全族只保下他一个。”

朱云久听着心中宛如被钝刀子割过一般,同样都是厉府的公子,同样都叫那人一声“爹”,境遇却天壤之别。若非因为自己,想来他也不会偏心至此。到如今一个身强体壮,另一个却只能终日与轮椅作伴。

一念及此,朱云久心中恨意大增,随之而来的还有深深的疑惑,“既然只他一人被保下来,为何崇儿你也……”

厉千崇脸上平静无波,仿佛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一般,缓缓说道:“我本已生还无望,便也不再多做打算,在狱中等死。不想行刑之日爹买通狱卒来看我,还带了酒菜,说与我同吃最后一顿饭。我不做他想,谁知那喝了之后没多久我就七窍流血,不省人事。浑浑噩噩中,我隐约听到爹吩咐狱卒,说我已经死了,左右也是废人一个,让他们将我拉去乱葬岗。”厉千崇说着唇角溢出一抹讽刺,堂堂护国大将军,纵然落魄至此,也总有一两个人念在昔日神威听从他的话。

“我不知自己在乱葬岗待了几天,只知道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厉千帆就在乱葬岗拼命挖我。那时候我已经是废人一个,口不能言腿不能行,除了意识尚存,其他的与死人也无甚分别。千帆将我带出死人堆,我这才活下来。世人都知厉大公子已不在人世,我从此也甚少抛头露面。”

朱云久听得发愣,原来他并非没有救他,只是时机晚了一些。这样一想又不由心有余悸,若当初他没有送去那顿酒菜,若当初他晚了几个时辰,若当初他因为嫉恨自己不再为大儿子筹谋,若当初乱葬岗中没有厉千帆去找寻……环环相扣的计策,她的孩子是多么不容易才活下来,若任何一个环节出了差错,她今日都不可能再见儿子。

“好孩子,娘以后会保护你的。给娘一点时间,娘一定能让你正大光明行走于世!”朱云久怜爱地抚摸着历千崇的脸颊,纵然他已经成长为一个大男人,在她眼中始终都是需要自己保护的孩子。

“若想我光明正大,势必要先给厉氏翻案。”厉千崇摇摇头,眼中忽而闪现一丝精芒,“这恐怕不用娘费心了。”

朱云久诧异,“何出此言?”

“孩儿的人前几日在第戎看到了熟人,娘猜猜是谁?”

“熟人……第戎……”朱云久联想到这些日子听来的消息,细细思索,不多久豁然抬头,似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文相?”

厉千崇点头,“正是文相。孩儿这些年一直在暗中盯着他,当年便是他栽赃父亲通敌叛国,害的侯府倾塌,厉氏全族被诛。没想到时隔多载,他竟然与第戎那便越发亲厚了……”

“果然是他。”朱云久的一双美目幽然凌厉,“说起来,当初娘被逐出侯府一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如此正好,新仇旧恨,咱们一起来算。”

厉千崇苍白的脸色宛如鬼魅,眼中仿佛闪着地狱的幽冥之火,幽森寒凉,一字一句轻轻说道:“以其之道还施彼身,这一次,我要让文敬良自投罗网。”

朱云久望着这张酷似其父的脸,猛然想到另一个人,心中一沉,急急道一句“不好”,说着就要起身唤人,被厉千崇叫住。

“娘怎么了?可遇到什么急难之事?”

“不是娘有急难,是你弟弟!娘不知道是千帆救了你,只以前以为你不在人世了,恨极之下对千帆下了杀手。现在那人就在第戎,千帆恐怕还不知情,娘要赶紧着人将那人带回来,再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那便来不急吧……”厉千崇伸手拉住他慢条斯理道,脸上一片风轻云淡,只有一双褐色的瞳仁里染上一抹诡谲古怪的兴奋,仿佛风暴来临前昏暗的天空,一个字一个字说的极是缓慢而清晰,“这一次,我本就是要他再也看不到这世间的阳光……”

厉千崇的唇角勾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仿佛被这笑容吸引着一样,正朝着那要命的泥潭一步步走去。

……

漆黑的苍穹无边无际,墨一样的浓黑绵延万里,几乎要将大地吞噬进去。夜幕之上独有一弯月挂在天边,周围散发着清冷幽凉的光芒,看起来摇摇欲坠。

厉千帆从驿管出来后先将身上可以当的东西当了,随后去买了一些可以放的住的熏马肉,又买了一些轻巧但锋利的袖箭放在身上,这才重新向着菜园出发。

前两次来的时候都有许多农夫模样地人在里面,这回一个人都没有,浓重的夜色之下寂静无声,只有时而掠过头顶的夜枭留下一声粗哑的鸣叫,显得愈发寂静诡异。

厉千帆凭着记忆寻找方才那两人消失的入口,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回他走的格外小心。手中随时捏着一把袖箭,以备不时之需。

菜园被分成两块,一块种着萆粟,另一块种着蓟芥。两块区域的交汇之处便是菜园的腹地,也就是那两人消失的地方。想必是有什么机关,但厉千帆在原地站定,也许是有碍于夜色干扰了他的视线,第一眼望去竟没有丝毫不妥。

厉千帆将身后的铜剑抽出来,拄在地上一点点敲打探查,因不清楚四周是否有他们布置的暗哨,不敢发出太大动静。

地和普通的土地没有什么区别,厚重的土壤之上生满了浓密的萆粟和蓟芥叶子。厉千帆挥剑砍去一些,露出大片灰黄的土壤和几块不起眼的小石子。

厉千帆目光落在上面,数了数恰好七颗。这些石子都是最普通的灰石,在外面随处可见,相互之间的排布弯弯曲曲,总让人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厉千帆站起来离得稍微远一点,这样一看,七颗石子恰好排成一把不太规则的勺子形状,不知是有意还是巧合,似乎契合了北斗七星。

厉千帆蹲下身去用剑尖挨个戳了戳,石子虽之而动,他甚至将其中几个抓起来拿在手里故意撒向一边,周围却并不见异样。

莫非机关另在别处?厉千帆心中有些着急。已经耽误了一些时间,再拖延下去,兴许自己进去地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

这样一想,厉千帆不由又有些焦躁。一脚踢开地上剩下的石子,谁知脚尖划过地面时磕到一块硬东西,刚好在其中一颗石子下面的土壤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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