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乞丐本色（1/2）

申辅进入普慈寨。

普慈寨背倚铁峰山，南靠岳阳河，纵横十几条街道，几百上千户人家。

申辅在寨中转悠了半天，一时之间无从入手，忽然看见了一个小乞丐，年岁与自己相差不多，模样儿也还精明能干，只是面黄肌瘦。此刻那小乞丐光着背，正坐在河边懒洋洋地晒太阳。

申辅走过去，亲热地问：“兄弟，还没有吃午饭吧？我给你买两个包子。”

小乞丐闻言，掉过头来，疑惑地问：“你是谁？”

申辅道：“我叫成都乞儿。”

小乞丐有些不太相信地道：“你也算是乞丐？哥们儿，不要哄我了！”

申辅诧异地道：“我怎么哄你了？”

小乞丐道：“你穿着这样的长衣衫，怎么还会是乞丐？”

申辅笑道：“我要到这里办事，临时买了一件旧长衣穿在身上。”

小乞丐笑道：“这还差不多！你若是冒充我们乞丐，我可不会理睬你！”

申辅道：“这世上，什么人都会被冒充，只有我们乞丐极少被人冒充！”

小乞丐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申辅道：“格老子，咱们吃点东西后再讲事情好不好？奶奶的，你不饿，老子还饿呢！”

小乞丐一跃而起，道：“好，老子就听你的，先填饱了肚子，再说办什么事情！”

申辅高兴道：“这就对了嘛！哎，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乞丐笑道：“我叫阿龙。”

二人来到一家面食店门前。

申辅买下了五个包子，自己拿了两个，剩下的三个一齐塞给了阿龙。

阿龙不解地问：“不是说好给两个，怎么给了我三个？”

申辅道：“老子怕你龟儿子吃不饱嘛！”

阿龙高兴地道：“够哥们！”

吃过包子以后，申辅方才将替师父寻觅小女孩的事情讲了。

阿龙毫毫不迟疑地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来！”

不到一个时辰，阿龙回来，道：“有消息了！”

申辅激动地问：“在哪里？”

阿龙道：“在鱼栈滩。”

申辅又问：“鱼栈滩距离这里多远？”

阿龙道：“不过五六十里！”

申辅道：“好兄弟，烦请你与哥哥走一趟。”

阿龙道：“不行！说得好好的，我只替你打探消息，如今又要老子替你跑路，还那么远！”

申辅乞求道：“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同了哥哥一起跑路，活动活动身子，还能游山玩水！”

阿龙被申辅纠缠不过，只得道：“也罢，看在你多给了一个包子的份上，咱们一起走。不过话得说清楚，不管成功与否，你得管我吃饭！”

申辅笑道：“没问题！”

申辅和阿龙向着鱼栈滩而来。

他们很快找到了当地的一个小乞丐。

小乞丐叫小明，听了二人的述说，小明反问道：“她是你们的什么人？”

申辅只得说个谎：“她是我的小妹子！”

小明道：“这还差不多。”

申辅吃惊地问：“这么说起来，还有人前来打听过了？”

小明道：“不错！”

申辅问：“什么人？”

小明道：“一个儿童，自称蓝衣童子。”

申辅忙问：“你告诉了他没有？”

小明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他又不是我们乞丐中人！”

申辅去他肩上擂了一拳，道：“好兄弟，就凭这句话，哥哥喜欢上你了！”

阿龙道：“说说你知道的情形。”

小明道：“当时，我正在小镇旁边玩耍，忽然看见他们一行，立即吓了我一跳！”

阿龙奇怪地问：“你怎么会吓了一跳？”

小明道：“我们这个偏僻小镇上，人们哪里见过什么真正的美女？可是一下子就来了三个，你说奇怪不奇怪？再说她们后面还跟着一大帮手持刀剑的大人，一个个面目凶恶，神情紧张，其中还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姥姥。”

申辅紧张地问：“后来怎么样了？”

小明道：“我远远地跟随在他们的后面。不久，又过来了一队官军。一个刀疤脸模样的军官问：‘呔，你这个小孩子，几个小美女哪里去了？’我看见他模样怪异，只得战战兢兢地道：‘他们就在前面。’”

申辅着急地道：“糟糕，你不该告诉他，他与我妹子应该不是一路之人！”

小明道：“我当时哪里知道？”

阿龙问：“后来怎么样了？”

小明道：“他们走过去就与那个姥姥吵了起来。我估计要打架，只得爬上了附近的一座山头，远远地也听不见他们争吵些什么。接着几十个人就在那里混战，都是真刀真枪地大干。”

阿龙问：“你没有靠近去看看？”

小明道：“格老子，那么多大人打架，还有刀枪，我一个小孩子夹在他们中间，不怕受到误伤？老子虽然穷困，还在乎这条小命！”

申辅又问：“谁打胜了？”

小明道：“说来也奇怪，他们打了一两个时辰，却没有打死一个人。应该说不分胜负吧？”

申辅问：“后来怎么不打了？”

小明道：“因为你妹子跑了！”

申辅紧张地问：“你亲眼看见她跑的？”

小明道：“格老子，不相信老子呀？”

申辅忙道：“我不过特别关心她而已！”

小明道：“这还差不多！我远远地看见有个女孩子爬上了对面的小山头，接着就狂奔了起来，一转眼便没有了人影。那时候，两边的人马倒的倒在地上，打架的继续打架，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申辅问：“你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小明道：“我们之间隔着一个山坡，我又怎么知道？”

申辅道：“带我们到那个战场上去看看，行不行？”

小明道：“行！”

三人一起翻山越岭，走了大约半个时辰，来到那个当初的战场。在一条宽敞的大道上，四周的树干上面还隐隐约约地可以看得出刀疤剑痕。除此之外，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申辅道：”我们上她逃走的那个山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