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成长 第三章 农村与城市（2/2）

在农村，各家各户都分到了足够吃到明年秋收的粮食，那些奴隶们一辈子也没有拥有过这么多的粮食，近乎麻木的心灵竟然表现出万般的感激，在工作组的战士们回去时都跪在村头送行。各大、中队长们也提前领到了俸禄，由此领略了义勇军说到做到的信誉，高兴之余想到自己签的那份契约，心里又沉重起来，纷纷到农业队员们家中了解越冬御寒的情况，生怕他们会被冻死。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管家们，现在完全收起了那副狐假虎威的嘴脸，对待原先奴隶们的态度逐渐开始转变。

刘景世并没有就此罢休，又趁农闲时机组织农业队搞起了军训，他派出一些部队到农庄里去，让所有青、壮农业队员一起参加训练。这样一来，农业队员们萎靡麻木的精神面貌渐渐得到改观，行动、表情都活泼了许多，并且开始关心起外面的事情，战士们就借此机会向他们宣传新的农业、农村政策。虽然大部分人都是似懂非懂，但仍然感觉现在要比以前好，自己现在被当做人来对待了。

本来，刘景世还想开展扫盲活动的，可因为一时找不到那么多教员，只好暂时作罢，等待时机成熟后再进行这项计划。至此，刘景世的农村改革初步完成。

李春在告别刘景世之后又携带了几件珠宝回到南济城，这次他是要寻找一个规模较大的酒楼开设分店。他没有再局限于价格，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繁华路段。他在靠近王府的一条街道上观察了几天，发现一个叫“丰美楼”的酒楼虽然豪华气派，然而生意却比较清淡，便借吃饭之机进去打探。

只见掌柜的是一少年书生，表情愁苦，客人来了也不招呼，伙计们更是无精打采。李春心想，怪不得生意不好，一定是发生什么变故才会如此。他便主动上前向伙计们打听，很快他就了解到，原来是老店主因病去世，无奈之下少主人只好辍学回来打理酒楼，这位少主人平日里娇生惯养，对经营一窍不通且毫无兴趣，所以整天愁眉苦脸，影响到伙计们也心神不定，有的已打算另寻出路。

各方面条件都合适，李春连忙向这位少掌柜透露买楼的意图，没想到少掌柜却一脸无奈地说父亲有遗嘱，无论如何不能卖楼。李春失望之余便要告辞，就要出门之际少掌柜追上来问他是否愿意租赁，租金可以商量。听到租赁，李春心里霍然一亮，这可是个低成本快速扩张的好路子。他连忙答应下来，租金从每年一千两谈到六百五十两，而且可以半年一交，附送酒楼内的全部家伙什，期限为五年，李春写好契约，交了定金。

伙计们早就在旁边围着瞧，眼见酒楼换了掌柜，心中又升起了希望，纷纷请求将他们留下。李春见这些伙计大都机灵勤快，沉思片刻说道：“你们留下也可以，但先要参加培训，只有培训合格才能真正留用。你们可能听说过春风楼，我就是春风楼的老板，这里以后就是春风楼的第一个分店，为了保持春风楼的特点，所以各方面要求都很严格，如果怕苦怕累最好还是现在就提出，我替你们原先的掌柜发给你们每人二两银子的遣散费。当然了，培训期间工钱照发。”

这几天春风楼火了南济城，干酒楼的谁会不知道？他们都是穷苦人家出身，根本不拿受苦受累当回事，听说自己竟然可以成为春风楼的伙计，个个高兴都来不及，谁还会提出离开。何况连培训都可以拿到全部工钱更是闻所未闻，大家想都没想就一致要求接受培训。

李春立即安排人回去取钱，自己则留在酒楼查验。查验结果让他心中暗喜，这座两层的酒楼状况非常好，设备、工具也都完整齐备，几乎不用作任何改动就可以重新开业，他大约算了一下，这种租赁方式要比购买节省十分之七的费用，更主要的是不占用资金。没有了资金方面的限制，那扩张速度可就能随心所欲了。

租金场地交割清楚，李春从“老”春风楼抽调了部分伙计、厨师，又把原来安插在南济城中“顺风商号”里的侦察人员要了几个回来，大家一起下手，一番清扫整理之后，一个全新的春风楼分号便可随时开张了。李春又为原来酒楼的伙计们写了封介绍信，并派人带领他们去周大用那里接受特殊训练，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以一个义勇军侦察员的身份重新回到这里，成为自己真正的战友。

周大用接收到李春送来的人以后，立刻领悟到李春的良苦用心，随即起草了一份针对驻外商号、酒楼等单位的原有员工的轮训计划，在经过刘景世批准之后，按照他们的工作性质和实际需要制定出了详细的训练计划，训练内容主要是：情报的搜集与侦察技巧，情报的传递，伪装与反伪装，审讯与反审讯以及擒拿术等，并在训练中加强了忠诚方面的教育以及对于诸如背叛、泄密、失职等行为处罚的说明。

刘景世为了满足酒楼扩张的需要，自己也挑选了一些有一定厨师基础的人进行培训，并在研究炼铁和*的同时着手研究白酒的生产工艺，以便为酒楼增加新的杀手锏。

春风楼第一分店择吉开张以后，迅速红透了南济城，很多达官贵人、江湖豪士都以到春风楼聚会、请客为荣，春风楼俨然成了南济城的一个政治中心。李春便寻找机会结交三教九流的各方人士，很快就形成了一个纵横各界的关系网，一些以前不易获得的情报现在得来却易如反掌，源源不断的情报又通过商号的货运车队传回解放区。

附近的酒楼受到春风楼的直接冲击，生意一落千丈，开始还不甘心，想方设法要反击，可后来看到春风楼的掌柜与那些官僚、贵族、豪士们称兄道弟，谁也猜测不透哪一位是后台，便一个个成了缩头乌龟，慢慢无声无息了。

不久之后，李春又得到刘景世送来的一大批厨师，于是真正地放开了手脚，与刘胜负责的“顺风商号”相互配合，迅速在各个城镇考察、租楼，不断开设新的分店，新的酒楼和商号开张一个红火一个。因为不用购买房地产，所以占用资金寥寥无几，酒楼商号很快就可以赢利，各店的银子如同流水一样汇总到总店，又随即送到解放区的财政部门。

现在解放区的经济状况早就今非昔比，工业、商业、酒楼如同鼎立的三足，牢牢地支撑着各方面日渐庞大的开支，使刘景世的改革得以顺利进行。